一大早,平阳公主就在皇后卫子夫的椒房中坐了许久,期间一直皱眉不语,反倒要卫皇后来安慰她,“公主也不要太介意了,你是陛下的亲姐姐,陛下心里肯定分得清孰轻孰重,况且还有太后呢,太后她总是要向着你的。”
平阳公主有点闷气,“娘娘,你还劝我?你可真是想得开!唉,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了,明明以前一和我说起她来就万分厌烦的,最近这到底是又想起什么来了!”
想一想起身道,“不成,我还得去找母后说说才行。”
到了太后的长乐中一问,才知母亲已经早两日就和弟弟刘彻说过此事,连忙追问,“那陛下他怎么说,他不至于为了这么个早就失宠的女人连母后的面子都要驳吧。”
“早就失宠的女人?”太后看看女儿,“平阳啊,阿娇可不是一般女人,陛下喜欢时宠着些,不喜欢就丢开去,她可还是陛下的表姐呢,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
平阳公主没想到母亲会有这么一说,疑惑道,“那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你也不要管得太多,阿娇现在又惹不到你,只要陛下还将她拘在长门中,她就兴不起什么大风浪,你很不必为此和陛下闹得不愉快,不要去理她不就没事了。”
上次还全心全意偏向自己的母亲这次竟会有这种说法,让平阳公主很是愣了一愣,阿娇是表姐算什么,自己可还是亲姐姐呢,何须忍让!
“母后,话是这么说,可您见过哪朝哪代的皇帝隔三岔五的就要往冷跑,一呆就是一天,去看望已经被废黜的女人,这像什么话,不但去看,还大派赏赐,这不就是明摆着想把人再弄回来吗?她要是回来了,她要是又再回来了……”
心道那肯定是于女儿我大大不利的,别的不说,她只需隔上一段时间在弟弟面前说上自己几句坏话,自己怕就要吃不消。
太后知道平阳公主的顾虑,也没有认为女儿在小题大做,她自己也是中爬滚打几十年才熬到今日的,自然知道一个小不慎让对头得势之后可能会有的大麻烦。
不过刘彻的意思是要借机压压卫氏,说最起码能起个震慑的作用,身为太后,她就不便对此事再多加干预,刘彻这话也不能让平阳知道,卫氏姐弟都出自平阳公主的府上,震慑他们就等同于震慑平阳公主,没的伤了陛下姐弟间的和气。
叹口气,“你放心把,有我在呢,总不能看着陛下真的这么胡闹,阿娇是没有可能再回后的。”
平阳公主得了母亲的准话,心里稍稍安稳,不过太后到底年纪大了,不能万事都仰仗着她老人家,还是得自己着些心才行。
卫子夫身为皇后,又一向德行雍容大度,在这件事情上肯定要避嫌,看来只好自己辛苦点,留心着压制住阿娇,莫要让她借着弟弟一时的怜悯之心,再闹出什么糟心事才行。
回去之后就派出人手去查一查,长门中的陈氏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是否老实,要是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就赶紧来回报。
平阳公主这一临时起意派人去查不要紧,不想立时就得知了两个令她很是震惊的消息。
第一个是阿娇此时竟然不在长门中,平阳公主的人费了老大劲儿才探知是被陛下派人接走了,至于接去哪里,要去多久那就不得而知。
第二个就是阿娇平日里也不是个被牢牢关着的样子,她隔段时间就能回去她母亲馆陶长公主的府上住两天,据说这也是陛下一早就允诺答应过的。因为阿娇每次去馆陶长公主府都不见外人,长公主家的下人又管得严,口风很紧,所以此事一直没有人知道。
平阳公主十分吃惊!这个情形可比自己估计的要严重多了,陛下为什么要没事悄悄的把阿娇接出长门去,这次是自己正好派人去查,所以碰巧知道了,那只怕以前还会有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呢。
弟弟刘彻自从窦太皇太后去世后,皇位越做越稳,到现在已经是没人能管到他了。
最近因着卫青的大功,卫子夫的儿子,抑或还有自己的一些关系,陛下他顾及着这些情面,所以只把阿娇接到外面不知什么地方去私会,那日后若是不耐烦再费功夫遮掩,以弟弟的子很有可能会光明正大的把人再弄回去。
况且阿娇本就是他的人,那点嫉妒,巫蛊的罪名可大可小,端要看刘彻对她的心思,如果真的旧情复燃,到时随便找个借口说当初被冤枉了,阿娇立刻就能翻身。
平阳公主立时警惕起来,暗道自己可千万要打起神来,不能疏忽大意了。
陈娇在母亲的田庄上住了二十多天,十分尽兴,中间还大着胆子走远了一些,去附近山上玩赏了两日山间风光,青山秀水,秋实累累,很有回归大自然的欣喜。
等到玩够了,再回到长门中,那感觉就份外的亲切,大赞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还是自己的窝最舒服啊!她是准备整个冬天都安生蹲在长门中,除了馆陶长公主府别的什么地方都不去了。
鉴于上次韩嫣提醒自己的事情,陈娇痛下决心,就算是刘彻再派人来接她进,她也要坚决抵制,装病硬赖着不去了,别要明明没吃羊,还惹来一身的羊膻气,万一真被哪个多心的惦记上,那可真是没事干自找了麻烦。
可惜此决心下得稍嫌晚了些,陈娇不知她已经被平阳公主惦记上了。
在长门中休息了数日之后,陈娇照常去探望母亲。
董偃的身体还是时好时坏,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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