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思绪被拽了回来,是jude在推我,我一直在神游,完全没有在听她女朋友安德烈耶芙娜的发言,她喝了一口酒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一遍,她准备在今年寒假的时候正式把jude介绍给她的父母,要邀请几个朋友去格陵兰。
我没有反应过来:“reed”
“yes.”耶芙娜用眼神示意我是的。中东的石油竞争十分的激烈,所以他的父亲在20年前在格陵兰岛上租了一块石油地,一直未大规模开发,那时候因为全球气候变暖,冰层融化,原来深埋在冰层下的岩层暴露出来,那块石油地就是这样被发现的。气候一直在反复,不过最近两年还算稳定,所以耶芙娜的父亲希望她能接手这份产业。
“ds”,耶芙娜是在邀请我们加入格陵兰岛的旅行,“y,hus,wh?”
s表示他非常想去,但是他已经报名了为期一个月的非洲志愿者活动,另外一个ip特别怕冷本不想跑到哪里去,那可是接近北极圈的地方,人烟非常稀少,如果不是发烧友没有人会把格陵兰当成冬天度假的地方。那里别说是帮佣了,估计酒店里都没有一两个服务员,jude央求我去,正好跟王子做个伴,我说我一定考虑,明天给她们答复。晚上,是王子dr,到我的门口,王子探出车窗说:“reerd~”
我出了口哈气,一直目送王子车开远才进屋,立刻就给我妈打电话,告诉她有人包我去丹麦,有王子,去不去?
我妈说,这么傻x的问题就不用征求她同意了,直接杀去吧,她表示原意资助我。我说,春节的时候赶不回去你和我爸会伤心的。我妈回答,你怎么这么乖宝宝,不像我养出来的。得到老妈的支持后我立刻给jude回复,我想去格陵兰。现在中国对丹麦免签,不抓紧机会去一次就可惜了,(格陵兰是丹麦海外王国的自治领域,虽然格陵兰力主成为一个完整的经济体脱离丹麦,但是由于它特殊的地理位置的原因,很难形成独立政权)。
学校结课后,我们就立刻组团去买防晒,护目镜,和登山服。耶芙娜告诉我们,这些花拳绣腿的登山服不如当地卖的保暖衣物实用,但是没有也是不行的,那里冬天的气温不是一般的低,全年的平均气温在0°以下,属于冰原气候,耶芙娜说我从小生活在亚热带,要有心理准备。
我其实本不知道壮了什么胆,敢跑到北极圈里。jude好歹是加拿大的,她自己说她小时在阿拉斯加的亲戚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无所谓,格陵兰对她也就是更冷一点。她努力的拍我的肩膀想表示她并不是幸灾乐祸。我得知,王子殿下原来是丹麦人,拥有双重国籍,丹麦和摩洛哥,母亲是丹麦人,父亲来自摩洛哥,我觉得王子可能有非常复杂的背景。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们乘坐耶夫娜家族的私人飞机直接到了格陵兰,这里的飞机场都建的非常小,进入北极圈之后一直低空飞行,迎接我们的人开了两辆悍马,一路颠簸的把我们拉到油矿附近耶夫娜的家,这个房子只是简易的装修了一下,三层楼。我意识到这里现在黑夜非常长,耶夫娜把我和王子安排到二楼,卧室很舒适干燥,不过我不太习惯取暖的房子,因为在广东,就没从小就见过暖气,所以在美国的头一年冬天干的我喉咙痛。
放完行李从楼上下来,耶夫娜嘱咐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千万不要把胳膊露在外面,会冻僵,尽量少穿厚重的衣服,不然体表的微循环不畅,白天会觉得很累,这里已经是在地球的北极圈里,纬度非常高,空气稀薄,所以休息好是非常关键的,我们没有因纽特人那么强壮的体魄,所以千万不要看他们怎么生活我们就怎么生活。
房子很大,所以室温不是非常高,我们窝在一楼的客厅,点着电暖风商量之后的行程,jude告诉我,今晚她就可以见到耶夫娜的父亲了,她们俩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彻底熟悉关于油矿的所有细节,而我们被邀请来的朋友的旅程将会非常彩,在这里熟悉和适应两天气候之后,一路向北,最终到格陵兰最北部的皮里地体验真正因纽特人的生活。越是往北走,越是冷就对了,而且是那种能抽风的冷,狂风呼啸。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耶夫娜非要选择冬天来,原因可能是冬天开采的行动会暂时搁置,这个时候了解清楚以方便春天的工作顺利的开展,不过这里已经被大雪覆盖了不知道能看见什么。。。好在最冷的12月已经过去了,1月底到2月初,气温会明显的回升,黑夜将逐渐变短,直到3月份出现极昼,说真的,我第一次切实的体会到,因纽特人确实是在极端的气候下生存下来的稀有物种,现在全世界范围内真正的因纽特人已经不到100个了。狩猎越发的艰难,已经不是他们的主业,只有不到10来个老人,还坚守者最后的阵地,以打猎为生,我们可以跟着他们体验生活。(吐槽:也只有发高烧了才会把北极当成体验生活的地方)
第三天由我们几个宅男组成一个整装待发的车队向格陵兰的北部驶进,我跟一个哈佛男生坐在同一辆悍马的后座上,那家伙叫伯特。这里基本上都是冰原冻土层,车打滑的烈害,我实在不敢随便下去,以免得嘴被吹歪。这个叫唐的男生,是个猪头猛进了类型。他为极地之旅准备了很久,所以申请了暂时休学,准备一个人一直绕着北极圈旅行6个月。他是个相当主动又滔滔不绝的男生,不停的向我介绍他最欣赏的文学家是谁,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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