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时候,文大娘的门被敲响了,楚芬芬喊了进之后,就见到有个人抱着一大堆的盒子,堆得比人都要高了,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谁啊?”楚芬芬有些奇怪的问道,倒是文大娘只是看了一眼,就冷哼一声转过身去,看着内侧发呆了。
左丘犇树也不说话,艰难的把东西放下了,放下的过程还有几个盒子受了地心引力的影响,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大叔?你怎么拿来这么东西啊?”楚芬芬吃惊的问。
左丘犇树挠挠头,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了。
只剩楚芬芬在风中凌乱。
“什么情况啊,这是?”楚芬芬出去看了一眼,发现早就没有左丘犇树的身影了,这才关上了门。
关着门,省的冷气跑出去。
她越过一堆盒子走到床榻边,这才反应了过来:“啊,师父,这大叔是想和你道歉吧?”
说完她就笑了,“怎么还和个孩子似的啊。”
东西买了不老少,可是一个字都不说。
简直了。
楚芬芬笑的温柔,眼角都带着星光,走过去拿来了两个小点的盒子,放在文大娘手边:“师父,你不看看吗?”
“我不看!”
文大娘回答的十分坚决与速度,还不忘冷嘲一笑:“不是说我很看重钱吗?他现在不也是在用金钱代替他这个人吗?可笑!”
越想越生气,文大娘孩子气的将盒子扫了下去:“拿开!我看着就生气!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大的人?”
真的是,让人无语至极!
“师父!”楚芬芬又将盒子捡了起来,放在床榻上,耐心的说,“您也不想想,您说的那些话,多伤人。”
“那不也是他先发疯的吗?”
“但后来的话,你和大叔说的半斤八两啊,都一样的伤人。”
楚芬芬说着实话,做着和楚盈盈一样目的的事情。
文大娘有些恼火的拍着被子,瞪她:“你到底是和谁一伙的啊?”
“我永远站在您这一边啊,但是师父你看大叔已经先服软了,您就不能也退一步吗?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不!要!”
似乎是因为情绪十分激动,文大娘还咳嗽了起来。
楚芬芬一边给她拍背,一边无奈的说:“好好好,不要不要,你看你,不要就不要,这么激动干什么啊?像个孩子似的。”
她也不劝了,这师父啊,就是在气头上,等过段时间,不用别人劝,自己就得好了。
想到师父和大叔日常的相处模式,楚芬芬就想笑。
“我去看看药煎的怎么样了,您自己待会哈。”楚芬芬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就出去了。
厨房里,买来的丫鬟正在满头大汗的扇着扇子,看着药罐子。
楚芬芬隔着抹布拿开盖子,看了一眼,就又盖上了:“你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丫鬟摇摇头,一边还抹了抹汗珠。
在府里做丫鬟,不用挨打也不挨骂,时不时地还有好吃的,这样的日子简直是她不敢想的。
只是煎个药,哪里还会觉得辛苦呢?
“那你先看着火,我一会来拿药。”楚芬芬忽然想到什么,忙着就走了。
楚芬芬偷偷地回到了文大娘的房门口,是蹑手蹑脚的,贴在门口去听的。
屋子里面,文大娘正偷摸摸的拆盒子呢!
“切,居然送了一盒子糖块?有没有搞错啊?”
“这里是什么……咦,居然是木偶?左丘犇树是疯了吗?”
“……买个粉丝珍珠的簪子,他是故意恶心我的吗?”
“这个布料摸着是舒服,不过怎么是红色的?我这么个年纪穿红色的,会被人以为是媒婆的!”
楚芬芬听得捂着嘴巴偷乐,放心的回到厨房去了。
等到她端着药回来的时候,屋子里一切如常,那些盒子还是和她走之前一样的摆放着,而文大娘呢,则是背朝外躺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一直就这么待着呢。
楚芬芬忍住笑,叫她:“师父,请来喝药了。”
还说大叔呢,她不是一样?
都是老小孩啊。
“哦,药好了啊?”文大娘“听到见了”楚芬芬的声音,才慢悠悠的坐起来,端过药碗,看也不看就一饮而尽。
喝的很是痛快,只是喝完之后,立刻皱起眉头来:“有糖吗?”
这药也太苦了吧?
楚芬芬眼珠子一转,调皮的说道:“没有啊,要不看看大叔买来的这些东西里,有没有糖吧?”
“……也行。”
得了文大娘的回应,楚芬芬才开始找糖块了。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拆开一个盒子不是,拆开一个还不是!
楚芬芬疑惑的说:“呀,是不是大叔没买糖啊?要不我去厨房找找看?”
都快被苦死了的文大娘也想不那么周全了,指着一个盒子说道:“你看看那个,我看它长得像包糖块的盒子。”
楚芬芬:……
长得像包糖块的盒子?
哎呦喂,我的师父哎,您可真能掰扯。
不过当楚芬芬真的从那个盒子里找到糖块的时候,还是装出一脸的吃惊来了。
“师父,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里面真的有糖块啊。”
“要不我就是你师父呢?”
文大娘洋洋自得。
楚芬芬忍笑忍的辛苦,等文大娘漱口了,吃了糖,就立刻出去了。
要不然她能憋死!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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