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那的,听到了什么?
只见罗媛杏眼圆瞪,嘴角却似有笑意,她的声音有些变调,似笑非笑地对言秀说:“周言秀,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为什么在王炳燃面前给我泼脏水?我的出身是不怎么样,但是你也别把我当成个软柿子,想捏就捏!”
平时见到不熟的人,言秀都是一副端庄的模样,鲜有十八九岁女孩的那种无拘无束,大概是因为从小就被这样教导。可今天面对“强敌”,她立马变脸成了个娇纵小姐,气场骤然强大起来。猛然让我意识到,原来飞扬跋扈,也要靠背景。
只见言秀双手环在前,略微抬高了头,趾高气昂地对罗媛说:“我就是捏你那又怎样了?有本事你找个靠山,别让我捏啊,你光找我吵架有什么用,姐不擅长与人口舌之争,姐向来都是直接用权势压人。只有街边那些市井泼妇,没权没势才爱骂街,发泄内心的不满情绪,增加自己的生活乐趣。”
罗媛气的脸都白了,不知道她是怕被“权势所压”,还是怕与“市井泼妇”挂钩,总之,她硬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最后,她一咬嘴唇:“好,周言秀,反正现在是李红薇自己要放弃他的,我犯不着跟你计较!”
说完,罗媛转身就要走,言秀对着她的背影冷冷地说:“不在意吗,不计较吗,那你今天过来,是跟我聊天呢,还是在宿舍门口骂街发泄,找乐趣?”
罗媛脚步一滞,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一跺脚,走了。
我问言秀:“言言呐,你跟王炳燃说了什么,为什么她那么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青青闻言也八卦地点点头。
言秀又恢复了平时那乖巧可爱的模样,刚才身上那压制人的气场不见了,她叹了口气:“其实真没说什么,泼脏水这事……我感觉也没污蔑过她什么啊。我只是跟王炳然说,红薇之所以不跟他在一起,可能是因为他跟罗媛走得太近了!这是污蔑吗?”
“典型的小市民心理,被害妄想症,患得患失……”青青支着头,一连说了她可能想到的词。
我对言秀点点头:“或许吧,我们觉得没什么,但听到别人耳朵里,就变成了你针对她。话说,罗媛可是一心想要投个好点的‘第二胎’来改变命运的,所以可以说,你是断了她的财路。”
“有吗?”言秀也支起头,嘟着嘴:“哎呀,不管了,要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抢不走!”
“哈哈……”我笑了,“什么时候也学会青青这套命中注定理论了?在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的借口?”
言秀看着我,诚实地说:“被你发现了……”
就这么过了些日子。
那段时间,我发现言秀有些神神秘秘,问她什么她却欲言又止。我看她好像不太想说,也就没继续再问——我向来都不爱刨问底,如果她真的想说,那应该早就说了。
那天,言秀没回宿舍,青青也不知道跑去哪里觅食了。当我接到胡一啸的电话时,已经是八点半了,不算晚,但也谈不上早。
我摁下接听键:“喂?”
“过来陪我吃个饭吧。”胡一啸没象平时那样先客套一番,只言简意赅地对我说了这句。
我沉默了一会儿,发现他也没说话,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于是我也没再说什么,只问了地点,就匆匆赶过去了。
地点一个西餐厅,很内敛的一个地方,低调地奢华着。我很庆幸这回没被拒之门外。因为早已吃过了饭,又怕喝咖啡晚上睡不着,于是我只点了杯果汁。
我问他找我有什么事,说着还很没形象地咬着吸管——再丢脸、再狼狈的时候他都见过,我也没必要在他面前装什么淑女了。
胡一啸看了看我,微微一笑:“我想见见你……”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低下头去,专心地研究着那杯果汁——味道很好,颜色不错。
“今天是白丽莎和我的订婚宴,言言没告诉你吧?”胡一啸的声音飘过来。
订婚宴你还跑来找我,外加吃饭?噢、买、疙、瘩!胡先生,我可不想当个横在你们二人之间的小三啊……真纠结。我一边在心里纳闷,一边想着:还好没在喝果汁,不然胡一啸的衣服和那盘无辜的牛扒都得直接报销。
“你在想,我为什么要跑来找你吧?”胡一啸说。
我抬头好奇地望着他,点点头。
“我本就没去啊。”胡一啸轻轻地笑着说。眉目间轻松的神情,让我有种,仿佛这件事本与他无关,他只是个局外人、围观者、甚至是过客的错觉。
我皱着眉头说:“胡先生,你不是吧,你跟她订婚,你却没出现,那她的面子可怎么办啊?我感觉白丽莎这个人不错啊,长得漂亮,又会做人,家世也好……更何况她是你的青梅竹马啊,感情深啊,不是我可以比得上的。”
胡一啸就这么看着我,我有些招架不住,赶紧低下头去。他说:“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她订婚啊。而且,我似乎记得有人说过,感情的深浅不能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你觉得呢?”
我没说话,胡一啸的声音继续传入我的耳朵:“我一直都把白丽莎当成我的妹妹啊,唉,可惜……让我连把她当成妹妹的勇气也消磨了。”
我承认,我八卦了,竖起耳朵等了半天也没收听到下文的我,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他。他只是轻轻地笑着,依然不语。
陪他吃完了这顿饭,正走到外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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