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剩下的时间里,周从仕就老是寻机会找杨子墨聊天,一会儿问问天气如何,一会儿问问工作如何啊?得知子时,越发坐实了自己的感觉,在两人慢慢熟悉之后,杨子墨对周从仕渐渐抛却了面对陌生人的警惕时,突然试探道:“不知杨兄,家乡何处啊?”
“在下乃n城人士。”
说完这句话,杨子墨就愣了一下,这人说话倒颇有古意,杨子墨来到这个时代好多年,早已经习惯了“杨先生”的称谓,猛的被“杨兄”这么一叫,倒有些恍惚,所谓语境,就是当你处在你所生长的那个环境里,会身临其境的按照你一贯的语言习惯进行交流。就像北方人在南方,周围有几个老乡一起聊天儿,就会下意识的说家乡方言,而非普通话。杨子墨就是这种情况。不过,杨子墨好解释啊,自己就是教着一门古意颇浓的学问,难免有代入感,周从仕怎么看都一副现代人模样,怎么说话也这么个调调,杨子墨正纳闷着,周从仕一句话犹如天雷滚滚,把杨子墨劈了个通透:
“富甲天下周赐钱,才艺双绝紫陌色。杨兄很像在下的一位旧识。”
杨子墨完全呆滞了,这句话他在前一世是有所耳闻的,前一句,说的是当时有名的大富之家的周赐公子,经商天赋颇高,周家的产业在他手里是倒腾的越来越大,又因为那位周公子生一副好相貌,更引得风月场上的姑娘们恨不得免费陪周公子一睡,天之骄子,fēng_liú无双,好像一个人一辈子的好运周公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占尽先机,人们说道前一句,便是满腔羡慕,说道后一句,总是一脸惋惜,因为纵然小杨公子再如何惊才绝艳,也只是欢场上明码标价的一个玩意儿。
但是这些话说的都是千年之前的旧事,怎么会让这个人。。。。
杨子墨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确定这张脸自己前一世没见过,刚想说点什么转移话题,却听得这位“余先生”不依不饶的来了句:“杨兄可信灵魂不灭来往穿越之说?”
杨子墨尴尬的歪了歪嘴角,这。。。想了想,自己和这个人又不熟悉,也没必要说太多,于是用现代汉语通俗大白话答道:
“唔,人的身就像木柴,人的灵魂,就像火。整个人就是点着了的柴火,柴烧光了,火也就灭了。油尽灯枯嘛,所以说体没了,灵魂就也跟着散了吧。”
杨子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言不由心的,这个理儿看似有些道理,但他自己就是最直接的反例,如果真的火柴烧光了火就灭了,那他穿到自己的后代的身上来就无法解释了。但杨子墨想着余生这人也许就是随便问问,大家间接认识,犯不着跟自己抬杠吧?
周从仕还就真的杠上了。
“也不尽然,沿用杨兄刚才的比喻,木柴乃人之身,火乃人之魂灵,世间若干木柴,若干火光,乃是芸芸众生,木柴将尽未尽之时,以火传下一柴,纵使柴尽,火光仍存。若有未进事,未了念,又得机缘,或许身虽尽此世,魂灵却得永生。”
杨子墨看自己的比喻被人家迅速抓住破绽直接驳回,一时间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据,只能呵呵干笑两声,敷衍着“魂灵转世之说只是传说,总归是不可信啊不可信”,随手抓起旁边的杯子“咕嘟咕嘟”灌了一堆未知体入腹。
江海和骆城东正在一旁聊天,看着余生一副笑吟吟的样子盯着杨子墨,而杨子墨则慌乱的把酒当白开水喝,两人同时觉得余生一定是欺负杨子墨了,骆城东是护短,他家子墨心眼儿小自己都忌惮三分,这么个外人居然把自家宝贝儿气成这样?!江海则是------哼,现在这个余生连自己都敢逗弄,更何况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特好欺负的杨子墨?!
骆城东走上前去,拿下子墨手里的空杯,子墨正被酒水呛得咳嗽,江海也拽着余生:“干嘛呢你?”
周从仕将胳膊从江海的手里抽出来:“没干嘛啊,跟杨兄聊得很投机,是吧?杨兄?”
子墨无力的点点头,哎,可不就是挺投机的嘛,都快把自己的秘密给掰扯出来了。骆城东自己听听这句话,确定没有任何威胁和不善的成分,这才收回对周从仕怒气冲冲的眼神。
“都聊什么了,说来听听?”江海一边忿忿刚才余生不动声色的拒绝,一边没话找话。
“关你什么事儿?”余生丝毫不给江海的面子。
魏姐刚结束一场跟半老徐娘心口不一的聊天,从脂粉堆里钻出来,室内中央空调温度颇高,魏姐身材圆润,热的脸蛋红扑扑的,正想去洗手间补妆,就看到余生笑嘻嘻的走到自己跟前,掏出手绢儿,轻轻的为自己拭汗,心里扑腾扑腾乱跳了一番,又鄙视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发什么骚,于是继续端出姐姐的架子来“教育”周从仕:“你刚才聊天的那人,叫杨子墨,是骆城东的。。。。呃。。。”
“我知道,刚才骆城东给我介绍了。”
“恩,骆城东对杨子墨可是宝贝的不得了,骆总,晓得伐,就是这家超市的直接负责人,骆老爷子偏心的厉害,自己的孙子是个众人皆知的gay,还是让他在骆氏保留一些话语权,一些场合还是让他独立出席。”
“唔,比如,这个小。。超市?!”
“小超市?哼,超市基本直接体现了一个企业的资金雄厚与否,供应链环节里的最后一层,要跟厂家关系好,才能拿到最低的价格,要品种齐全,这样才能吸引消费者,在有质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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