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采苓收敛自己的心绪,夏侯明月虽然表面上从容淡然,然心底里的心计不是木采苓可以想象的,所以木采苓也不再多做猜想。很多时候,知道会比不知道更好一些。木采苓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夏侯明月微笑起来。
要想撕破一个人的防线,首先自己要先镇定,这是木采苓自从嫁到贤王府后唯一学到的东西。贤王老谋深算,做事心狠手辣,若想生存,只能比他更聪明才是。
“太子妃娘娘以为,此事不会差到娘娘头上来吗?”木采苓装作不经意的,目光在对上夏侯明月的时候忽然一凛。那道眸光太过犀利,让夏侯明月眼眸半眯起来。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这般肆意的盯着夏侯明月,并且用这样犀利的眼神。夏侯明月在心底不禁有些欣赏这个贤王的侧王妃的,毕竟是大家出生,气势上与他人果真是不一样的。只不过,夏侯明月最不怕的就是这样的凛冽。
冷风吹散在森冷的空气之中,夏侯明月轻轻呼出一口气来,新鲜的空气立刻滚入咽喉。她贪恋的允吸着,想要更多。木采苓的神色其实是十分不自在的,只不过她自己也许并没有察觉罢了。这一点让夏侯明月的心稍稍宽慰了下来,至少对付这个女人,不必太费脑子。
夏侯明月轻轻一笑,挥了挥衣袖。“纵然查到本头上又如何,本若是死不认账,谁人能将本怎样?更何况,又有谁看到是本所为?保不好那些个说是本做的人,反被说成是嫁祸也不一定呢。”
夏侯明月的笑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冷而又诡异。她不经意的话语间透露着杀机,令木采苓不禁后退了几步。夏侯明月是在提醒她,莫要押错了宝,坏了她的好事,也害了自己。这样明显的威胁,纵然是傻子也该已经听出来了。
太子妃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木采苓从前以为,夏侯家的女人不会有这般聪慧的头脑,却没想到,所有的事情,早已在她的掌握之中,而站在她对面的人,居然就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她设的陷阱里了。好在,她此番前来并不是要与夏侯明月为敌的。
木采苓庆幸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因为直到此刻她才忽然发现,与眼前这个太子妃为敌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你甚至还没有做好任何可以回击的准备,她已经在暗中捅了你一刀,让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木采苓笑了笑。“太子妃娘娘好谋略,采苓着实佩服。采苓今日来并不是来与太子妃娘娘为敌的,娘娘大概也早已猜到,才会跟采苓这般说话吧。”
以夏侯明月的心思,怕是早就已经猜到她的来意了,若非如此,又怎会将话说的这样明白。夏侯明月的聪慧无人能及,至少在她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夏侯明月依然笑着,她果然是扛不住了呢。“哦?”她假装好奇的模样,“那么侧妃娘娘此番前来,难道是为了在深更半夜跟本谈心事吗?”她的表情十分夸张,让采苓笑了起来。
“太子妃娘娘大概也知道我爹爹跟太子殿下的不合吧?”木采苓眨了眨眼睛,稍有的俏皮之色。那模样逗乐了夏侯明月,夏侯明月的心忽然放松了下来。
她点了点头,等待着木采苓的下文。木采苓见夏侯明月不说话,又接着说道:“我爹爹与太子殿下素来不合,在朝堂上也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是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是否知道,我爹爹与贤王殿下的恩怨也是由来已久的。”
“令堂跟每个人的关系都处的很僵。”夏侯明月出言讽刺。
木采苓并不在意,“我爹爹格耿直,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与太子殿下的不合,恐怕其中另有蹊跷。更何况我始终觉得,太子殿下比贤王殿下更有资格坐上那个高位。所以采苓想与太子妃娘娘联手,将贤王殿下拉下那个位置,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夏侯明月莞尔,果然还是说出来了。木采苓此行的目的,其实也不过是为了与夏侯明月成为同盟而已。她恨贤王,并且爹爹有把柄在贤王手里,如今首先要做的便是拉下贤王,至于其他的,暂时还不再她的思考范围之内。
夏侯明月拖着下巴仔细盯着木采苓,这个女人有智慧,也有其他人所没有的魄力。要知道该在这个时候与她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因为大概连木采苓自己都不确定,夏侯明月是不是会跟她结为同盟。若是走错一步的话,恐怕最后的结果便是杀头大罪。她在赌,赌夏侯明月的心里其实也是跟她想的一样的。
夏侯明月低垂着头想了许久,其实这样也正是她所希望的,多一个同盟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况且木采苓在贤王府内,可以随时知道贤王的动作,这样一来,夏侯明月就有足够的机会可以知道贤王的心思了。
她敛眉思索了片刻,终于抬头对上木采苓的视线。木采苓的眼中期盼被掩藏的十分深刻,可是夏侯明月就是看到了其中的光芒。她微微上前,伸手将木采苓的手放置在自己的掌心之内。
“你果真愿意与我站在同一战线上?”她有些不确定的问。
木采苓毫不犹豫的点头,没有一点思考的余地。
夏侯明月眼眸微颤,许久之后才又问道:“那么木采苓,告诉本,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你想要从本这里得到什么。”
她的问题直接而又犀利。她想不出自己能给木采苓什么,木采苓又为何会将宝压在了她的身上,太多诡异,反而让她忽然开始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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