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几乎将附近的一切都吞没进去,我抱头就地打滚,捡起地上的太刀,破空之声传来,我转过身,正好架住无梨甚八的大刀。
“你这个小鬼,竟然敢……”
显然,无梨甚八也被我的举动激怒了。大概被兔子蹬了总归要生气的。
“小鬼,我要杀了你……把你撕成碎块!”爆炸中,栗霰串丸咬牙切齿地大吼。
爆炸扬起的尘埃与水汽混杂在一起,模糊了视线。
我招架着无梨甚八的大刀,与他飞快交手,一边戒备着栗霰串丸。同时面对两个人,我根本腾不出时间来结印。
大刀又一次斩下,我抬起太刀抵挡。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就绝不会让他和我拉开距离。大刀的爆炸是不分敌我的,也就是说,只要我和无梨甚八离得足够近,他就不敢引发爆炸。
爆炸刮起的风狂乱地在身边围绕着,几乎能封锁人的一切感知。只是这短短的瞬间,无梨甚八并没有察觉,但我却清晰地看到,栗霰串丸出现在他身后,那把七忍刀之一的“缝针”划破空中杂乱的气流,几乎是无声无息地穿透了他的胸口。
温热的鲜血喷涌出来,撒了我一脸。
长针轻而易举地洞穿了无梨甚八的心脏,也深深刺入我的体内。
也许今天,就是我肩膀的受难日,继左肩被刺之后,右肩也被这把该死的缝针穿透了。
“什、什么……”无梨甚八张了张嘴,咳出一口血来,他像是不可置信那般,低头看了看那把洞穿了我们两个的武器,才呆滞地转过头去,看着他的搭档。
“抱歉了伙计,这个小鬼可是我的猎物。”栗霰串丸毫不在意地说,声音中透出一股残酷的冰冷。
呵~自相残杀,狗咬狗。
为了我的写轮眼也好,记恨之前被爆炸伤到也好,归根结底,这两个人的同盟关系太脆弱了。他们曾经连自己的同伴和老师都可以下手,凭什么不能对彼此下手呢?
而且,可悲的是,有些人,一旦杀气上了头,就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烟雾消散了。
抵着我太刀的力道逐渐消失,我随手一挥,将那把钝重的大刀打飞出去,然后,一把抓住了肩膀上的缝针。
这并奇特的忍刀上连着丝线,我不知道栗霰串丸是多傻,才会接二连三地栽在同一个问题上。他在用丝线限制我的行动时,难道不也是把自己送到了我的手上吗?
在栗霰串丸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狠狠拽住丝线,坚韧的丝线划破了手掌,但也把栗霰串丸拉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他,透过那张古怪的白色面具,我们视线交汇。
【幻术·魔幻枷杭】
再怎么样,写轮眼终究是写轮眼。与写轮眼的对战中,不得视线交汇,这些人怎么老是忘记呢?
栗霰串丸中了幻术,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终于……
我忍不住露出胜利的笑容,高高扬起了太刀。
蓦地,我心脏一阵绞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了。
我的肢体瞬间麻痹,就连查克拉都有一刹那的停滞。
该死!是留在那边的分身!
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
分身反馈回本体的信息让我忍不住想要爆粗。
妈蛋,卡卡西,这回真要被你害死了!
特么你竟然用雷切打我!
尽管只是短暂的停滞,但也足够让栗霰串丸从幻术中挣脱了。
胜负在转瞬中倒置,那一瞬间,我几乎能够想象栗霰串丸那张面具下露出的狰狞笑脸。
【水遁·水龙弹之术】
水龙从一旁的河水中腾空而起,直直冲向我。巨大的水压将我席卷起来,撞向一旁的树林。
我后背狠狠撞在一棵树上,骨骼发出脆响,差点就此折断。
我不得不狼狈地弓起身蜷缩起来,捂着嘴咳嗽。
“到此为止了,小鬼。”栗霰串丸出现在我面前,那把缝针闪烁着寒光,近在咫尺。
我闭上眼睛。
怎么可能就死在这种货色手中。
我是绝对不能死的。
我还没有揍到鼬,还没有让他认错。
……我还肩负着整个宇智波家族呢啊。
那股熟悉的冰冷气息从心底深处翻涌上来,窒息般的死寂蔓延到我身体的各个角落。
“佐助!”
一阵风吹过。
“鸣人?”我睁开眼睛,努力从那个黑白世界中辨认出鸣人的轮廓。
确实是他,我已经浑身s-hi透了,又流了很多血,而鸣人身上是干爽的,极为温暖,我知道这只是我的想象,但我就是觉得他像是带着阳光的味道。
仿佛他一出现,就变得鲜活起来,我几乎能想象出他眼睛中的光亮。那种凝滞的死寂又被重新压回心底。
鸣人死死抓住那把缝针,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他直直立在我面前,金发在弥漫的水汽之中闪闪发亮。
鸣人低着头,握紧了拳,浑身似乎在不易察觉地颤抖。
“不可原谅……”
鸣人的声音低沉,仿佛是在咆哮。
“鸣人?”我有些疑惑,但鸣人身上,查克拉却像是煮沸了一样,不断变得炽热、膨胀。一股更加邪恶狂乱的查克拉从他身上冒出,不受控制地向外发散着,连空气都随之变得躁动不安。
那种查克拉好熟悉……是九尾吗?
“竟然把佐助伤成这个样子……不可原谅。”鸣人猛的抬起头来,他的眼角像是被拉长了,脸上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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