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风韵犹存]
第21节第二十一章撕心裂肺
“你要钱吗?我给你十万。”叶雨馨那听似慷慨的话,彭若愚知道,这绝对是嗟来之食,自己如果还稍微有些血性,纵然穷死也断然不能接受,因为,因为刚才的那番话已将叶雨馨那冷漠、自私、以及对乡下人的鄙夷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不会抹。”已完全陷入对立情绪的彭若愚,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左手拿着防晒油不知所措。
“唉,农村出来的就这个坏处,稍微上层次的东西就不知道。来,我教你。这样,这样,这样。快抹啊,可别真让我变成老太婆啊!咯咯咯……”叶雨馨做完了示范,幸福地笑着摆好了等待抹油的姿势。
“农村出来的”,“老太婆”,叶雨馨刚才随口说出的话,更进一步子刺疼了彭若愚那颗敏感的心。
在叶雨馨滑洁如玉的背上,他一下一下地机械地抹着防晒油,心里却一直撕心裂肺地想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比叶雨馨还要小一岁,可是皮肤黝黑而粗糙,头发稀疏而斑白,沧桑满脸皱纹纵横,含辛茹苦憔悴不堪,加上气管炎的折磨,整日弓腰驼背,气喘吁吁,真的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
母亲啊母亲,苦命的母亲!你与叶雨馨都是女人,为什么却有如此截然不同的命运?
一个生活在地狱,一个生活在天堂;一个早已秋叶泛黄,一个依然春情激扬。她的儿子比我大两岁,却已是堂堂的市长,而我,您的儿子,却还在为生计愁断肝肠。娘,儿子无能,儿子窝囊,为了前途,竟然沦落成你同龄人的“二爷”,做着无耻下贱的勾当。
儿子对不住您,娘!儿子对不住您,娘!
“宝贝,下雨了吗?不可能啊!青天白日的,遮着伞,哪来的水滴啊?”
“没,没,没有!”彭若愚赶紧擦拭自己那双不争气的眼睛。
“怎么了宝贝?”
“没什么,没什么,眼里不知进去了什么东西。”
“来,过来,宝贝,让我摸摸。怎么美味在前,一点食欲也没有?我老了吗?成了老咸菜疙瘩了吗?”叶雨馨抚摸着彭若愚下身那萎缩的一包,既是惊讶,也有点生气。
“您不老,正年轻呐!看您这皮肤,白皙如玉,吹弹可破,冰肌玉骨,出水芙蓉……”彭若愚真是纳闷,不知自己从哪里一下子冒出如此众多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词。
“咯咯……臭小子嘴还真甜!唉,也不怪你,弄了大腚让人家看,人家以为要拉屎呢!”叶雨馨自嘲着翻起身来,四肢舒展地躺好,像做了模特的蒙娜丽莎,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而胸前的那对乳,仿佛正验证着毛领袖的那首《十六字令》:“山,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拄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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