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容你随口胡言如此不敬!便是你这番话,就能关了你。”李戚朗声道。
“罢了,罢了。不知者无罪,想必这位婶子并非有意。人之常情,不过人之常情罢了。”梁介温和道。
李戚见田氏那一副惶恐的神情也是知道这人定是不知情的,平静了情绪。
对着许瀚修一拱手躬身,略带歉意道:“瀚修,逾越了。”
“无妨,无妨。便是你不说,我也是会说的。”许瀚修不以为意。
“求大皇子恕罪,民妇不是故意的,还请大皇子给民妇做主啊!”
田氏想要磕头谢罪,可三个守卫用力抓住她完全无法动弹。只能动着脑袋,一个劲的点头。就跟鸡啄米似的,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有底气,看起来十足讽刺。
许可婧抿着嘴,凝视着就在自己身前,依然挺拔身形丝毫未放松身体的梁介,心中一寒。
人之常情,不过人之常情罢了。
这句话,怎得听得她这般心痛。田氏那么难听的话,他就这么一句人之常情就过去了。
人之常情,那岂不是经常这般?肯定,经常有人因为这事这样对他。
是啊,绝对有好多人常常第一眼看他,就会说这种话...瞎子...她也说过。
梁介如此敏感之人,怎会未能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
他相信,定是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可是是谁?感觉太近了,不似远处盯梢。
莫不是...许可婧?
一直沉默不语的谢运道:“黄雄,今日这位可有带入院中?”
“没有,没有。在外头等着俺呢。”
“此屋位于后院,且今日若不是由人带着,我是定找不到这儿的。如此看来,不是有人有意为之,便是他早已来过此处。”
谢运这话简洁易懂,轻松的将可能性较大的情况划了出来。众人听后皆点点头,若有所思。
这是的确也就是这两种处理法儿,若是前者那就是寻出担事之人,毕竟是一条人命。可若是后者,那便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田氏自然不会以后者作罢,要是后者这般她可就只能吃了苦往肚子里咽,人财两空了。
嘶哑道:“不!不是!这人没来过!我家慧心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要不是这人...啊...”说着田氏哀嚎起来。
“你确定?会不会是田姑娘未告知于你?”李戚问道。
许可婧不禁腹诽,她当然确定,这事就是她跟她侄女捣腾出来的,最清楚的就是她们自个儿了。
田氏惶急道:“不会!不会!我侄女什么都跟我说,我们家就我们俩了!这人真不认识!”
黄雄转头对着黄四吼道:“你认不认识!我跟你说!你最好给老子说实话!不然回去你就等着家法吧!”
一听家法一词,瘫在地上的黄四剧烈抖动不止。
用气声道:“不认识。真不认识。”
黄雄冲着黄四笑道:“那行,不认识还这样。回去军法也给你加上,让你也好好爽快爽快。”
不知哪个人小声说了句:“天呐,他shī_jìn了!”
是的,黄四听到军法、家法一块儿,便shī_jìn了。这下,连抖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去给我看着他,别让他咽了气。回去好好带给那些人看看,以后一个两个的给老子都乖些,别一天到晚的想着搞事!”黄雄对身旁的亲信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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