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李楠没在意,直到看着两人一起开着车离开,李楠终于意识到了他似乎忽略了什么。
路岚泽和何杨到了镇上的时间有些晚,何杨的父亲何永新已经到了,正在酒楼包间里等他们。
等到两人进了包房,何杨还想着要不要帮他们再做一下介绍的时候,就听到路岚泽和自己父亲已经开始了交谈。
“已经十年没见了,你没怎么变。”何永新看着路岚泽,
“何先生也一样。”路岚泽的话并没有夸大,何永新还是和他记忆里一样,除了有些发福之外,并没有太大改变,就连眼神也一样。
“过奖了,你们也坐吧!”何永新盯着路岚泽看了一会儿,摆手让他们坐了下来。
刚开始他们随便聊了一会儿,大概了解了彼此的现状,直到何永新问路岚泽说:“我听何杨说起你的时候,还有些意外,你竟然会和他一起做生意。”
“只是碰巧而已。”
路岚泽回答的很快,何永新听到后点了点头,“那就好,总归是人老了,操心的事也多,就怕孩子长大了,我们这些长辈会管不住。”
路岚泽“长大的孩子都比小时候有分寸,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
何永新和路岚泽一来二去的聊着,坐在他一旁的何杨却一直没有说话,何永新看到后,皱了皱眉头。
“何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路岚泽本来就只是答应何杨来见他父亲一面,他也知道何永新目的,现在说清了,他也不想再多留。
何永远看了路岚泽一眼,点了点头。
等在路岚泽出了包房,反应过来的何杨,便想追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自己父亲在他身后道:“有些人你是追不上的,他永远比你知道该怎么走。”
何杨听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无助的表情,不过还是镇定的转身对着何永新点了点头,随即便出门了。
路岚泽看到何杨跑了出来,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头问,“不用陪你父亲吗?”
“不用,咱们随便走走吧!”何杨说着就往离酒楼很近的一个小街道上走。
路岚泽看了看那个方向,还是跟上了何杨。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街道两边楼房越来越矮,直到他们走到一个破旧的大门前,一直走在前面的何杨,停下了脚步,推了推已经废弃的大门,然后,门咯吱一声后就开了,他走了进去,然后转身问路岚泽,“你和李楠是在部队里认识的吗?”
“嗯,他刚当兵的时候认识的。”路岚泽跟着何杨穿过何杨身旁,从门外走进了门内,这是一个已经废弃掉的高中学校,也是他们的母校。
何杨盯着路岚泽的背影,莫名的觉得有些不真实,天色有些昏暗,曾经他们就是这样,偷偷在学校里没人的时候来这里玩,每次都会被看门的大爷教训。
那时候,路岚泽曾经说过,那是他唯一的叛逆期,不想回家,不想做任何事,“要是那时候,能和你一起去当兵就好了,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当兵很苦也很累,真的去了你也会后悔的。”
“在知道你去当兵后,我上了大学,之后就被送到了国外。”何杨像是没听到路岚泽的话,自顾自的说着,之后停了好久才道:“那个时候,我挺后悔的。”
“后悔嘛!?我没有。”走在前面的路岚泽看不到何杨的表情,而跟在他后面的何杨,也同样看不到他的,所以,他们不知道,那一刻他们的表情是一样的,一样有些失落。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无情。”何杨苦笑。
路岚泽轻声笑了笑,转过头指着他脸上的美人痣道:“最是无情的是那个先放弃的人。”
摸了摸那颗痣,何杨眼神一闪,很快又换了个表情,“你还记得当时,你同桌吗?那个总是爱绑着小红花的女孩?她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很有钱的胖子...”
路岚泽看着假装无所谓的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讲着在当时在学校里的事,突然有些心疼,曾经那个白白净净的小胖子,长成了大人,功成名就,和他当时预料的一样,可是,还是会难过。
“你不知道,那个一直想超过你的班长,他...”何杨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小心翼翼的拉住了路岚泽的手,“路岚泽,我想回到以前,我想答应...”
看着何杨拉着自己的那只手,路岚泽笑了笑,“何杨,我们只是同学,只是好朋友,仅此而已。”
路岚泽说完那句话后,挣脱掉何杨牵着自己的手,先一步出了破旧的学校。
总是被他留在身后的何杨,轻声的呢喃着,“只是同学,好朋友,原来是这样的关系。”
等到路岚泽从落霞镇回来已近不早了,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的灯亮着,李楠和路爸两个人都在院子里的葡萄腾架下的小桌子边坐着,就连两只小宠也在,奶球趴在那睡觉,绿茶在它身上。
“怎么都在院子里坐着,也不怕着凉?”路岚泽看着一大一小有些无奈的道。
“我是在陪楠楠等你,对了楠楠还没吃饭。”路爸偷偷用眼神示意路岚泽,像是在问,‘这是什么情况?’
路岚泽也不知道,从一进门他就觉得李楠的眼神怪怪的,“爸,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楠楠先去吃点饭。”
“行。”路爸看着他们,知道小两口估计是有事情要谈,很识趣的回屋了,留在院子里的路岚泽和李楠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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