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按照虫族的婚礼流程,在仪式上,应该是雄虫先出场,雌虫则在自己雄父的引领下,从红毯的另一头缓缓走向雄虫,雌虫的雄父会亲手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在对面等候的雄虫。1∮2┨3d}i点
在婚前,雌虫必须服从自己的雄父,服从自己的家族,在婚后,他们又必须服从自己的雄主。雄虫可能不会太喜欢自己的雌虫孩子,但也不至于虐待蹂|躏他们,所以,雌虫还在家时,通常不会过得太惨。然而,结婚之后,雌虫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便只能靠运气了。
景渊算是一个特例,他的雄父与雌父已经过世了,身边没有合适的长辈来担任婚礼仪式上的引领人。本来,顾珏是打算安排一个时家的雄虫长辈充当景渊的引领人,可这个主意递到时叙那里时,被时叙直接否定了。时叙修改了仪式中入场的这一项,他取消了引领人,改成了雄虫与雌虫一同出场,相携走完象征着立约的红毯。
时叙与景渊约好了时间,在宴会厅边上的休息室里见面。等时叙到达休息室的时候,景渊已经守候多时了。
时叙推门进去,正巧撞见景渊坐在沙发上,悄悄伸出虫爪子,貌似想到茶几上拿一个小蛋糕,不过,景渊一见时叙进来,立即把手缩了回去,他正襟危坐,后背绷直,双手放在双膝上,这是军人落座的标准姿势。
“雄主,您来了。”景渊顿了一下,蓦地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坐着打招呼,他慌了一瞬,连忙站起身来。
时叙注意到景渊今天格外紧绷的状态,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我们才一晚上没见面,可你表现得我们好像很陌生一样。”
“不是……”景渊有些尴尬,他刚刚想趁着时叙没来,偷偷吃点东西的,结果还没把吃的拿到手,就被开门进来的时叙逮了个正着。
在婚礼前一天,雌虫必须开始断食,直到新婚之夜过完,才能再次进食。景渊昨天饿了一天,所以,他今天到了休息室后,看着满满一茶几的水果糕点,不禁眼睛发直,内心挣扎万分。他知道自己应该遵照婚礼守则,可是真的好饿啊。忍了半天,时叙迟迟未到,景渊实在受不了,便对自己说,只吃一个小蛋糕。不幸的是,小蛋糕还没掉进景渊的爪子里,时叙就到了。这时间算也算不到这么准啊!
时叙今早没吃早餐,他顺手从茶几上挑了一块全麦面包,毫无压力地吃了起来。景渊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喉结克制不住地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时叙与全麦面包组合在一起,带给景渊的是双重饥渴。
处在成熟期的雌虫会对雄主产生身体上的需要,倒不是说每天都要被雄主宠爱,更多的时候,雄主的爱抚就可以让雌虫身心愉悦了。其实,如果雌虫长期得不到雄主的抚慰,也能慢慢习惯,但是景渊从初次之后,每个晚上都与时叙睡在一起,他已经非常习惯雄主的气息与亲吻。突然有一天缺失了这些东西,景渊自然会觉得难受至极。
昨晚,景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这是他头一回感受到失去雄主的痛苦。在雄雌双方没有感情的情况下,这种痛苦往往会好上很多,但是景渊对时叙的感情只会使得他越加难耐。到半夜的时候,景渊仍旧睡不着,他差点坚持不住,要跑上楼去找时叙了。当然,景渊不可能真的这样做,一来,这无疑违反了婚礼守则;二来,他也怕会吵到时叙休息。
因此,景渊一大早就到休息室来了,他想等等看,万一时叙比约定时间早几分钟下来,那他就能早一点与时叙见面了!
时叙吃完一整块全麦面包,又拿了一个景渊方才瞄准的小蛋糕。时叙早就发现自己的雌君一会儿盯着自己,一会儿又盯着吃的,雌虫的眼睛里透露着如出一辙的渴望。
时叙掐着那个小蛋糕凑到景渊的嘴边,有些好笑地问:“想不想吃?”
景渊违心地摇头,体贴地说道:“不想,而且我也不能吃东西。雄主,您多吃一点吧,中午宴会可能没有时间好好吃饭,您又要饮酒,还是趁着现在填填肚子比较好。”
景渊的眼里全是爱意与迷恋,那深情仿佛能够从眼睛里溢出来。时叙看着景渊,听着景渊的话语,便能感受到他的雌君有多么爱他。时叙还存着逗弄景渊的心思,但此刻竟有些舍不得了。
“这里就我们两个,你吃了,别人又不知道。”时叙拿着小蛋糕轻轻磨蹭着景渊的唇,“听话一点,张开嘴。”
景渊似乎都能尝到小蛋糕甜腻的味道了,作为雌君,服从自己的雄主是第一要义。于是,景渊依言打开双唇,把小蛋糕含进嘴里,他的舌头有意无意地舔了一下时叙的手指。景渊的脸颊一鼓一鼓的,看得出他吃得很慢,小蛋糕硬是被他吃出了一种珍惜的意味。
时叙看见景渊上唇沾着了蛋糕屑,便用拇指顶起景渊的下巴,他托着景渊的后颈,强势地吻了上去,小蛋糕的甜味很快充满了两个口腔。景渊在与时叙的相处中,已经渐渐明白时叙并不像其他雄虫那样喜欢被伺候,喜欢玩各种花样,喜欢看雌虫痛苦的表情。在床上,时叙要的是绝对的主动权,他同样享受征服雌虫的快感,但拒绝使用道具,他只会用自己的身体令雌虫沉溺。
在一次次被做软了腰之后,景渊终于学会了温顺地承受时叙的给予,不再试图使用各种高难度的技巧、稀奇古怪的工具去讨时叙的欢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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