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头痛欲裂的还有许泽。
秋末的阳光依旧余威未散,许泽被晒的头晕眼花,中途秦沭偷偷/gt;/gt;给他端了杯水来,喝了一半就被突然出现的秦耀州给呵斥住。
秦耀州笑着/gt;了/gt;秦沭的头道:“三皇弟到底心软,只是这惩戒终究是父皇圣意,三皇弟何苦惹父皇不喜?”
秦沭吓的微微一抖,低着头小声道:“先生他……。”
“知道你是好心,只是这若是被父皇的人看见,指不定要将三皇弟一块儿罚了。”
秦耀州眯着眼笑眯眯的转过头来看许泽:“许先生,你说是不是?”
许泽难受的恨不得哭出来,双腿早就没了知觉,整个人摇摇晃晃跪不稳当,只能趁着衣袖的遮掩悄悄用手撑着地面才勉强让自己没倒下去。
秦耀州的声音都听不大清,只是那笑容分外的显眼。
许泽眨了眨眼,应道:“大皇子所言极是。”
转头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来,对秦沭道:“三皇子的好意,许泽心领,外头晒人,三皇子快些回g去吧。”
“先生……。”秦沭眼眶微红,刚刚张嘴,就被秦耀州在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冷笑道:“三皇弟怎么这么不听话?快些进去休息,你打小身娇体贵,晒伤了可不得了。”
秦沭被秦耀州拉着手拉回了三皇子殿去,许泽头晕目眩的用手揉了揉太阳x,朦胧不清的目光落到被秦耀州摔碎的茶碗碎渣上,扯着嘴角露出一个苦涩又嘲讽的笑容来。
卢琼匆匆忙忙面圣,进门就被秦丰兜头一顿臭骂。
卢琼本就是秦丰的老师,将秦丰的x子/gt;了个一清二楚,秦丰骂人时不能还嘴,最好是让他觉得你在虚心听着,于是他便躬身在一旁不说话也不辩驳。
心底里暗暗心惊,秦丰恨常家已经恨到这种地步了?
终于等秦丰骂顺了气,随身太监邹霁霁忙端了茶给他,道:“皇上别气坏了身子,那许泽不知规矩冒犯圣上,确实该罚。”
卢琼依旧不吭声,站在旁边杵着像一g老b槌。
秦丰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头看了卢琼一眼,大约是见卢琼一大把年纪还站在这里听训,心里软了几分,道:“老师回去吧,大晚上让老师跑这一趟,那许泽也实在罪过。”
顿了顿又道:“太傅还是要好好教导教导,若我大齐人才如此,完了,抬手重重的拍了拍许泽的肩膀道:“你且好好想想吧。”
许泽:“老师慢走。”
卢琼一走,许泽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总觉得卢琼有些奇怪。
先不论卢琼是许泽的老师,按道理说许泽应该无条件的相信他,奈何这个许泽早已经换了个芯子,对卢琼提不起原主的信任,便更加的觉得事有蹊跷。
原文中万事不管的卢太傅,何时竟是关心起朝堂立诸之事了?
更何况这事往远了说,实际上是方方面面都牵扯了常易的。
许泽想,莫非卢琼是想让常易放下仇恨,辅佐二皇子?
除了这个理由,许泽想不出来的别的理由让卢琼这么在自己面前给秦丰拉仇恨,甚至于……昨日的责罚,也是有人刻意安排而为之?
许泽越想越觉得事出蹊跷,似乎从一开始卢琼往边城递请柬时就不对了,那个时候若是卢琼请柬未递,自己也是打算回京会一会常永言生前旧友,可偏偏那时候,请柬来了,更何况,为什么皇学院的人为何无缘无故推举他为三皇子导师?
许泽入将府为西席一事,他不相信京里没有人知道,如此还冒着冒犯圣意的大罪来推举他,要说没人从中作梗,傻子也不信。
一番思考下来,许泽顺利成章的整个人都y谋了。
他腿脚不便,昨日受罚膝盖伤的严重,几乎站不起来,吃力的扶着床边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书桌前,许泽二话不说提笔给常易写了一封奇怪的简直有些莫名其妙的信,让常四联络人快马加鞭的送往了边城。
却殊不知,边城此刻已是战火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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