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小威尔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格里芬为小东西准备了个盛大的生日派对,为此甚至将楼上的一整层改造成了儿童乐园,各类玩具、各种场景,从一岁到十岁的应有尽有。小威尔爱死了叔叔为他打造的这个礼物,派对当天不吝惜地送了格里芬无数吻。威廉在儿子四个月大的时候就把他带回了中央公园自己的家,间或在周末或节日会带小威尔回大厦过几天。自从有了这个乐园,小威尔要求留宿的时间更多了,威廉也只能跟他一起留下,正中格里芬下怀。
多了兄弟可以骚扰,以及侄子未婚妻的陪伴,似乎就能让他忽略与弗雷德之间的关系紧张。
格里芬在起居室与威廉聊起来从航天局买下的工程,小威尔穿着牵绳,绳子另一端系在威廉左腕,坐在地毯上搭积木。小家伙左边趴着白天鹅,右边躺着条黑黄交杂的小奶狗。小奶狗三个月大,是威廉送给儿子的生日礼物,小威尔眼馋了白天鹅很久,奈何灰猫的主人拒绝将它送出,后来小威尔在看一期介绍军犬的电视节目时又迷上了德牧,缠着爸爸唠叨了好久威廉才同意领养了一只给他。奶狗基本是小威尔的保姆跟威廉在轮流照料,即使又多了层责任,但只要儿子开心,威廉也不在乎自己会多累。
小威尔给黑背取名叫饺子(ravioli),具体缘由没人知道,威廉猜只是因为命名当天小威尔的午餐就是意饺,所以这其中还有儿子那beta保姆的一份功劳。保姆菲奥娜是从意大利来的新移民,威廉选她就是因为她意语说得婉转动听还够地道,让他时而想起讲意语的马尔斯,性感得无可救药。格里芬在发现威廉只让菲奥娜对小威尔讲意大利语后立即明白了兄弟的心思,他冷嘲着问兄弟还会不会讲法语,威廉懒得理他。他想怎幺教儿子是他的自由,格里芬管不着。
威廉一直在犹豫该给小威尔的中间名取安东尼还是狄伦。格里芬死活不让他给小威尔改马尔斯的姓,威廉打了好几通电话甚至本人跑遍了曼哈顿的所有社会安全局,但没一个地方敢给他儿子改姓。威廉差点真把哥哥逮着揍了顿,格里芬才勉强同意他可以支配小威尔的中间名。
威廉猜格里芬大概没搞清楚,小威尔不是他给他生的孩子。威廉放弃了说服格里芬这个控制狂,开始软磨硬泡艾德里安。艾德里安被他烦到想躲去加州,最后总算答应如果埃德蒙兹回来后威廉愿意与之复合,他才会就孙子改姓的事帮小儿子一把,否则没戏。所以威廉只能等,正好他还在纠结儿子的中间名,不如等马尔斯回来了再一起决定,到底该取安东尼娅还是狄伦的名字。
弗雷德走了进来,在两兄弟的视线下镇定自若前往厨房拿了瓶水,拧开喝了口,在小威尔叫他时摸了摸小东西的头发,朝威廉格里芬点点头,一句话没说又离开了,白天鹅立起四肢迈着步子跟在他身后。格里芬一直目送他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一扭过头,就瞧见兄弟若有所悟地朝他挑了挑眉。“……闭嘴。”威廉在他的面无表情里翘起嘴角笑了,顺着兄长的意思继续谈航天局。
他们的关系彻底变了,格里芬与弗雷德,在这两个多月间,从那晚开始。
格里芬不再向弗雷德说情话,也停住了暧昧举止。弗雷德本以为格里芬是想回归正常雇佣关系,彻底掐断与他之间的交织不清。他在一天的思考后决定这是个明智决策,他会如格里芬所愿。但就在恪尽职守的两周后,格里芬开始向他送花——从花房采摘下来的各式玫瑰,每天清晨,准时准点,只要拉开房门,他就能看见门口等着他的二十四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以及一张夹在花束里未署名但写着早安的卡片。弗雷德认得格里芬的字迹。
然而格里芬仍然表现得就像他没送过这些花写过这些字似地,只有工作时才会与弗雷德交谈,口吻客气而疏远。他将更多时间花在与未婚妻的共处上。黛博拉这阵子在国内休假,格里芬变着花样为她准备烛光晚餐,时常不回大厦留宿。弗雷德有一天起早了去厨房找东西吃,瞧见走道里格里芬与未婚妻在拥吻,氛围热烈甜蜜。弗雷德当做没看到,心里也没太大触动,顶多冒出个“就说了格里芬只是寂寞”的念头,然后将早晨看到的画面抛之脑后,只不过没收下门口的花,而是让它们烂在了厨房垃圾桶。
第二天还是二十四朵玫瑰,出现的地点是他的办公桌,卡片上有一句“我想你”。弗雷德想老板兴许一直都把未婚妻跟秘书的房间跟办公室搞混了。他扔了卡片,把花分给了秘书室内的所有助理,并转告他们如果看到他的办公室里又出现这些花,不用问直接丢掉。在有人按他的吩咐这幺做了之后,卡片上多了个“a”的署名,或许助理们认出了字迹签名,又或许他们都意识到了这是格里芬中间名的首字母,总之那些花得以从助理们的手下存活了下来,再由每天弗雷德到岗后心烦地亲自扔掉。
三周前格里芬在他汇报日程时问了句与工作无关的话。他问他在曼哈顿有没有哪家钟爱的餐厅。弗雷德懒得多想,随口说了之前被格里芬买下的那家法式餐厅名,格里芬又问他除了那之外呢?想要堵住格里芬的嘴,除了吻他就是给他让他满意的回答。弗雷德不想采取第一个措施。他忽然想起有时散步会去到的布莱恩公园,里面那家烧烤店的扭扭薯条确实不错,就拿它来敷衍格里芬。格里芬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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