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还是搬到凉州找个医官看看。”琥珀不无担心的说道。
卫慕隐十分赞同琥珀的话,看来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元悦却十分的不情愿,她在围城的战役中狼狈脱逃才勉强回到这里,她其实打算在这里养好身子,直接带着卫慕隐去衡山,现在这么回去,士兵们免不了要议论了。
“还是看看图纸吧。”卫慕隐看出元悦不愿意的表情,于是也不勉强,接过图纸展开看了看。
图纸中的庭院楼阁中规中矩,但看得出野利乞已经安排好了府苑,只等着她吩咐就开始修整了。
“你觉得如何?”卫慕隐问道。
元悦斜眼看了一眼,并没有评价,她对野利乞之前的行为有很大的不满,现在野利乞又巴结公主,分明就是惺惺作态,给自己添堵。
“很好。”元悦不想自己这么负面的情绪传染给卫慕隐,于是还是平静的回了一句。
卫慕隐将图纸重新递回给琥珀,又拿起药罐子开始给元悦涂抹,卫慕隐动作极轻,元悦只感觉得伤口凉飕飕的甚是舒服。
“要是没有你,我哪还有命活着回来。”元悦回忆起那日生死一线的危机情景,不禁感慨万分。
“既然你欠我一条命,那就以后慢慢报答吧。”卫慕隐吹了吹元悦的伤口,说道。
第二日,李茧就被卫慕隐打发先去凉州打通关系,让野利乞通报自己的行程。
隔了一日,元悦还是被卫慕隐劝说的回到了凉州,一路上她都躺在马车的长椅上,一动都不想动,走在外面的琥珀和魏琳依听着马车里公主的絮叨声不时的传来。乾 .qkt
“你家公子这次真是耍赖皮。”琥珀说道。
“她这次伤这么重,她还是个……”魏琳依刚想说元悦是个女子,想起公主曾经吩咐她对要对元悦的身份保密,马上闭口不言。
“还是个什么?”琥珀慌忙问道,她其实一直都觉得魏琳依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每次问起来,魏琳依都巧妙的回避开。
“公子还是个性子要强的人。”魏琳依机智的答了一句。
琥珀白了她一眼,她与魏琳依已经亲密无间,没想到她还是不和自己说实话,心里难过起来。
“我知道你和你家公子有秘密,我以后也不会再问,但除此以外,你不要在期满我其他事情。”琥珀说完,一双眸子闪过一丝的落寞。
魏琳依心中也不是滋味起来,她也是身不由己,即便是最亲的人,也不能对她说出元悦是女子的事情,她心里又想,幸亏琥珀是个单纯的人,若是换了稍有心机的人,与公子稍息相处必能发现她的身份。
一路无话,到了凉州城之后,卫慕隐将马车帘子掀了起来,看到外面战火已经熄灭,但城中早就没有了之前繁华的景象。
“最受罪的就是百姓了。”元悦趴在长椅上,看到卫慕隐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开口说道。
“是啊,本来安居乐业的日子,一朝战争,荡然无存。”卫慕隐不忍心再看,放下了帘子。
马车还没走到府衙门口,就听到外面刷刷列队的声音,赶车的侍卫勒住缰绳。
“看来野利乞将军来了。”元悦不用看,光听声音就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卫慕隐点点头,但并没有下马车的意思,向外面喊了一句不做停留,继续走,马车应声重新出发。
“下官恭迎公主大驾。”一个低沉的男声传进卫慕隐的耳中,说话的正是野利乞。
“不必理会。”卫慕隐向外面赶车的侍卫低声喊了一句。
站在路边的野利乞说完之后,以为马车会停下,可见到公主所乘的马车哪有半点驻足的意思,心里不禁慌了一下,难道公主对自己不满?
“下官恭迎公主大驾。”野利乞坐在马上又喊了一句。
"真是讨厌的很,难道看不出本公主不待见他么?“卫慕隐在马车中低声埋怨了一句。
马车擦着野利乞的身边径直向府衙走去,琥珀路过野利乞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禁觉得此人自负傲慢,既然是恭迎公主,他都没有从马上下来,可见对公主没有半点尊重。
野利乞无奈,策过缰绳,跟着公主的马车后面走到了府衙的门口。
党卫慕隐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野利乞,又扭头看了看趴在长椅上,身负重伤的元悦,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让元悦带着先锋部队深入巷战,元悦也不可能受到重创。
“我叫人来抬你出去。”卫慕隐说道。
“我自己能行,此刻不能让野利乞看扁了。”元悦挣扎着勉强坐了起来。
卫慕隐看她倔强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里打定主意要给野利乞好看,让他知道欺负元悦是什么下场。
“野利将军辛苦了。”卫慕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没等野利乞说话,首先开口。
野利乞愣了一下,赶忙一拱手,算是见礼了。
“将军果然是策马奔腾之人,连见了本公主都不舍得从高头大马上下来。”卫慕隐嘲讽的说道。
野利乞不是个傻子,公主如此一说,本能的想要从马上下来,可看到元悦也从马车上钻了出来,心里冷哼了一声,若他此刻下马行礼,那不就等于给元悦同样行礼。
“公主说笑了,本将军骑在马上,才能指挥西夏将士打胜仗。”野利乞说罢,一策缰绳,率先进了府衙。
“看来我出来的不适时宜。”元悦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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