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多言不羞不臊,嘴里嘿嘿嘿,挥手撵他:“捡金子,走走走,都是我的,没你的份。”
又过了半晌,路非凡:“抠门。”
扭扭胯,二度走了。
他走的这一路,引来数不清的口哨,但他昂首挺着拖拉机碾压过的扁平胸脯,无比自豪:“不好意思,哥们有人了。”
驻唱歌手的嗓音温吞,昏黄的灯光经由无数玻璃的折s,he,入眼十分迷离。
易多言悻悻地坐好,感慨路非凡超凡脱俗的酒量,世上有千杯不醉就算了,咱们随随便便羡慕下就过去了,凭什么还要有一杯倒!
易多言凭了半天,路非凡换衣服又磨唧,身侧传来几声别扭的干咳。
“谁啊。”易多言一抬头,看见了最不想见的jo。
jo瘦瘦小小,标准一竹竿,设计师又都觉得自己最特立独行狂放不羁,经常穿各种奇怪衣服,因而多数时候会更像晾衣杆。这些都拎出来不看,单轮颜值,妥妥的冰清玉洁,难怪网上能一呼百应。至今还有不少脑残粉坚信他清白而无辜,道歉行为不过迫于资本压力。
jo端了两杯j-i尾酒,各浮了片青柠:“你一来我就看见了,仔细想了好久,还是决定过来见一见。”
易多言知道他来必没好事,便不客气:“有什么话,你直说吧。别拐弯抹角,我笨,听不懂。”
jo没想到他这么直白,愣了愣:“都是同事,多言,你现在不是自己开工作室当老板了,这样说不好。”
易多言把草稿,不无讽刺地说:“什么同事呀,你是正式员工,我就一实习生。实习期能不能过去说不好,那天一不留神,就被炒鱿鱼。”
“那是你的新作?看起来真不错。”jo皮笑r_ou_不笑地说,“谁不知道能进来的百分之九十都能留下来,跟你说吧,你是老板挑的,成为正式员工只是时间问题。”
“看来你是让我出绝招了。”易多言淡淡地放大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无事献殷勤,无事算个diao。”
jo挑挑眉,递过来一杯酒。
青柠檬随着他的动作,快晃出来了,易多言警惕地看他,就差一面警用防爆盾牌,也不接。
jo把酒杯推到桌上,举着自己那一杯,虚虚做了个干杯的姿势:“过来跟你喝杯酒,道个歉,过去的事是我做错了,希望你能冰释前嫌,你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等他干完了杯中酒,易多言嘚瑟着说:“你冰释你的前嫌,我记我的。还有,我不小气,我就是有点小心眼。”
jo看着空酒杯:“你——”
“你什么你,你来干什么!”
路非凡换了t恤短裤,远远地看见,立即狂奔。易多言绵里藏针,路非凡可是锋芒毕露,毫不客气:“你画稿藏好了没有?别又被人说是自己的原创!”
jo本来有点怕他,路非凡是富二代靠爹吃爹,但他见得人多了,发现路非凡家里的这点资产实在算不上什么,没好气道:“跟你没关系。”
易多言拦着路非凡,路非凡还想骂几句,但看见易多言脸上温润的笑意,就不敢多说一个字。
易多言举起啤酒杯,不咸不淡地说:“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喝完这一杯,好好做同事吧。”
他十分地大度一口闷,可算是给足了jo面子。
“多言,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jo顿时抬头挺胸,离开时狠狠撞了路非凡一下。不过无论是竹竿还是晾衣杆,撞电线杆都是自找没趣。
路非凡气得鼻孔直冒气,哼哼唧唧:“接受?接受个屁!道歉能当饭吃吗!”
等jo走开,易多言差点吐了,抹着嘴角说:“这是什么啤酒啊,怎么那么苦。”
路非凡撅着的嘴依旧能挂油瓶:“老穆朋友自酿的啊,小麦汁浓度挺高。”又悄么声地说,“没收我们钱,别说哈。”
易多言尝不出来高浓度的小麦汁遮掩下的高酒j-i,ng度,他平日里只敢喝低度啤酒,砸砸嘴:“挺好喝的,不行得要点吃的,填填肚子,否则你又得扶我回去。”
路非凡脚底抹油:“我去要点免费的薯条瓜子,你悠着点喝啊。”
酒吧靠酒赚钱,瓜子花生小果盘成本价没几个,老穆特别懂优惠法则,消费满一定金额,能送则送。路非凡和易多言是熟客,他俩跟老穆没皮没脸惯了,都是零元起步。
易多言喝醉时黏人,轻易不喝,一但喝多了就开始根本停不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路非凡的避嫌和见外,完全源于异国他乡的女友暗戳戳地怀疑他俩有一腿。
再具体点,平凡无奇的易多言一定心怀不轨,贪图她家路非凡的美貌和财产。
左边摆瓜子花生,右边摆薯条薯饼,一中一西。
结果一口没动,易多言就醉了,眼皮子耷拉一半,杏眼成了月牙。
老穆过来送酒,路非凡趁机拽他的衬衫袖子,问:“你这是哪门子的啤酒啊!才一杯就醉成这幅德行。”
“自酿的啊,白喝的还事儿多,放手,叫你放手听见没。”老穆果断地从他的魔爪下救下宝贝衬衫,煞有介事,“我的定做衬衫,拽坏了你叫多多专门给我设计一件啊!办得到吗,办不到就别逼逼。十来度吧,手工的谁管多少度。”
路非凡眼尖,上上下下一打量:“你买假了吧,这不是我家厂子批量产的嘛?几万件呢。”
“卧槽!真的假的?”
“骗你的,我哪记得那么多。”路非凡飞了个眉眼,觉得骗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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