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樵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明明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乔宇颂却觉得大脑缺氧了。大概,是真的困,想到自己时常经历的事情,宋雨樵是第一回 体验,他不禁道:“今天辛苦你了。”
宋雨樵吁了口气,说:“还行吧。自从回国以后,这是我第一次出国,呼吸呼吸资本主义的空气,还挺不错的。”
乔宇颂诧异道:“你不怕有录音?说这种话。”
“你不出卖我就行了。”他用额头敲乔宇颂的额头,敲完,头彻底晕了。
乔宇颂说那样的话,自然是开玩笑,然而宋雨樵却因此想起了邵俊辉。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事已至此,宋雨樵不再反复地想,尽管他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终究是不能释怀。
和乔宇颂出来的这一趟,从j-i,ng神层面上说,比宋雨樵预想中的轻松。
乔宇颂不但常常出国,而且常常入住酒店。他不但对素万的机场熟门熟路,连打车前往酒店和办理入住手续,都熟稔得如行云流水。宋雨樵完全不用做任何思考,就已经被乔宇颂带进了酒店房间里。
走进房间,宋雨樵还在回味着路上的乔宇颂。他觉得那时的乔宇颂像是另一个人,一个儿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乔宇颂会成为的人。
无论对出租车司机还是对酒店前台,乔宇颂说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神情淡然又自信,如果不是早就认识他,宋雨樵真觉得他是个美国华人。这不是崇洋媚外,而是那样的乔宇颂看起来真是非常自信。
宋雨樵不由得想:平时,乔宇颂一个人在外过夜,去美国、去日本、去欧洲……走走停停,分外从容,却在来到他的面前时,变得拘谨和彷徨。所幸这回是跟着乔宇颂出来了,否则,他或许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乔宇颂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先洗澡了?很晚了。”乔宇颂将房门反锁,在落地镜前打开过夜袋,拿出睡衣和洗漱用品。
宋雨樵坐在椅子上看他,嗯了一声。
闻声,乔宇颂犹豫了一下,回头问:“一起洗吗?”
宋雨樵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笑说:“你先洗吧。一起洗的话,说不定会耽误更长时间。”
乔宇颂大有耽误时间的意思,可听宋雨樵这么说,又不好意思坚持,于是淡淡地笑了笑,走进浴室。
其实,乔宇颂也知道两个人累成这样还想着z_u_o爱,真是挺过分的,但他好像没有办法不想,只觉得这是和宋雨樵在一起应该做的一件事,不管宋雨樵之前有没有提过。
或许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这类事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的差别。不过乔宇颂不确定过分的yù_wàng是否能用年龄来解释,毕竟他曾经做过那么多梦,梦里的宋雨樵千变万化,只有他的yù_wàng是不变的。
这yù_wàng令乔宇颂近乡情怯,即便知道宋雨樵爱着他,也不敢端出自己全部的热情,怕吓坏了宋雨樵。
怕吓坏了宋雨樵小朋友。思及此,乔宇颂忍不住笑了笑。
洗了澡出来,看见宋雨樵倚在沙发里睡着的模样,乔宇颂更觉得他像个孩子。
“小樵,小樵?”乔宇颂轻轻把他推醒,微笑道,“先洗了澡再睡觉吧。”
宋雨樵定定看着他,晃了晃脑袋,起身说:“好。”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乔宇颂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睡裤,疲惫地揉了揉眼睛,爬到了床上。
疲劳像是一件透明的羽衣盖在乔宇颂的身上,睡着以前,他迷迷蒙蒙地看着宋雨樵放在床头柜上的外币,在一瞬间终于有了自己已经不在国内的真实感。
过去,他飞了太长时间,去了很多地方。慢慢地,新鲜感没有了,好像不管走到哪里,都差不了多少,顶多只是语言的差别……
但这一刻,真实感袭来。
乔宇颂清楚地感觉到他和宋雨樵到了异乡,他们将来说不定能去更多的地方。
和宋雨樵在一起,他会更真实地体会这个世界,他不再因为周而复始、日复一日而麻木,从此像个孩子一样,对这世上的未知永远充满好奇……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更加温暖的真实感将乔宇颂包围了。
它带着些许磕碰的疼痛,紧紧地将他禁锢。
“小颂哥哥。”宋雨樵将房间里的灯光调暗。
闭着眼睛,乔宇颂感觉灯光轻柔地落在自己的眼睑上。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摸索着抓到宋雨樵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声音喑哑:“宋雨樵小朋友,想干什么?”
虎口上留着乔宇颂的牙印和唾液,唾液似乎慢慢地渗进宋雨樵的皮肤里,出奇的痒。他用鼻尖蹭乔宇颂的后颈,说:“我很乖的。小颂哥哥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这慵懒的声音带着磁性,乔宇颂听得心底激起阵阵涟漪。他轻声喟叹,拉着宋雨樵的手,往下放,说:“小朋友,你猜,我想干什么?”
“我猜,小颂哥哥是饿了。”宋雨樵说完,便感觉到臂弯中的乔宇颂剧烈地颤抖。
乔宇颂不清醒,至少,不是完全的清醒。他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的感受更像是在梦里。
梦中的宋雨樵出奇的温柔,也出奇的困倦。
前一晚是深夜才得以休息,白天又经历了漫长的飞行。乔宇颂虽然总说宋雨樵在捣乱,可是如果没有他捣乱,四段飞行恐怕只剩下无聊的按部就班而已。
宋雨樵是他的出乎意外,是他梦中的真实,也是他真实的梦。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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