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轻轻叹息,目露向往之情。
游骥一愣,反倒认真思索道:“我们公子应该不会拒绝吧?不过他今日有事,怕是不行。”
祁垣忙问:“他在忙什么?我能不能去帮忙?”
“分些书信。我一会儿吃完饭还要过去呢。”游骥笑笑,“顺道帮祁兄问问。”
祁垣大喜,俩人又吃了会儿茶,有人来收了东西。
游骥径直去了北屋,祁垣嗅了下身上,又转回卧房换了身新衣,
没多会儿,游骥果然来喊他。
祁垣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又挂了个小香囊。
镜中的人似乎比最初的时候圆润了点,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的多,脸颊上长r_ou_了,眼睛也圆了一些,祁垣冲着镜子里的人挤挤眼,觉得自己挺讨人喜欢的,这才满意地背着手,大摇大摆出去,跟着游骥去了北屋。
北屋三间,两头的都是卧房,分别是主仆所用,正中一间为简单的书房,靠窗放着着一张长桌,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炉瓶三事,以及高高一叠书信和许多邮筒。
徐瑨见他进来,笑着一揖:“有劳祁公子了。”
祁垣还有些不自在,轻咳两下,撇开脸:“要做些什么?”
徐瑨道:“把这些信分一分就行。谁家的信都给归一块,放邮筒里。”
祁垣踱着步子凑过来,
果然见书信旁的竹片邮筒都是簇新的,上面分别做着标记,各自写着“窦”“云”“孔”“曹”等姓氏。
徐瑨把这边的位置让给他,教他怎么根据信皮上的称呼区分放置,最后便去到另一旁,开始看起了公文。
祁垣便跟游骥在一块分东西。他的速度快,游骥顿觉轻松不少。
祁垣却忙了会儿就觉无聊,压低声问游骥:“怎么这么多?”
游骥平时干活都不说话的,听他说话先悄悄回头,见徐瑨没注意这边,这才小声说:“这些都是二公子的旧部下给家里人捎的,我们这次去的匆忙,大家草草写了家书,但没邮筒存放,所以公子一路小心带了过来,从这边买了这许多邮筒。”
本朝虽有官办驿递,但只能用来传送官方文书。民间信件则往来主要靠同乡捎带,看来那位二公子徐瓔的旧部下,不少人都在登州。
祁垣点点头,忽然觉得这徐瓔的名字有些熟悉。再一想,这不就是彭氏说的,跟忠远伯祁卓一块去崖川的兵部侍郎吗?现在祁卓生死未名,也不知道徐瓔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祁垣心里一动,转念又想,自己还是c,ao心自己的吧,管他什么伯,自己又使不上力。
他眼睛好使,手下也麻利,没一会儿书信便整理好了大半。
徐瑨一直在后面默不作声的看公文写东西,祁垣耐不住,便自己在那捶肩扶腰,溜达到了徐瑨的旁边。
徐瑨回头看他一眼,俩人对视片刻。
祁垣嘿嘿笑道:“徐公子公务繁忙,受累了!”
徐瑨礼貌地略一点头:“祁公子见笑了。徐某本职所在,理所应当。”
祁垣“哦”了一声。凑过来往桌上看了眼,突然抚掌大赞:“徐公子书法绝妙,这字写的庄严雄秀不失潇洒,端庄温厚又不失平和,真是出神入化之境。”
徐瑨虽有所准备,但听他这么不遗余力地拍马屁,脸皮还是难以抑制地红了一瞬。
“祁公子过誉了。”徐瑨哭笑不得道,“徐某不过是仓促写就,哪是什么书法作品。”
“仓促写就就如此j-i,ng妙?徐公子果然很不一般。”祁垣大惊,双眼顿时焕发出光彩:“祁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徐瑨眉头一跳,在心里准备了一会儿,才缓声道:“祁公子请讲。”
祁垣神色激动道:“听闻这通州惠河上的永通桥,春夜里皓月当空,光映其下,乃是奇景。祁某仰慕徐公子许久,不知道能否有幸,邀公子同游?”
“可以。”徐瑨看他一眼,含笑道,“不过如今月初,天上无月,惠河上黑漆漆一片。等月中之时,徐某可以跟祁公子来通州一游,如何?”
祁垣一愣,心里“哎呀”一声,他只算着夜里从船上逃走最是方便,却忘了这一茬了。
“那燃灯佛舍利塔呢?”祁垣忙补救,问道,“祁某跟徐公子一起去舍利塔走走也可以。”
“舍利塔现在在整修。”徐瑨道,“若是祁公子想看,怕是要等来年了。”
祁垣不死心,又问:“黄船坞处的柳荫龙舟也是一景,去那如何?”
徐瑨眼皮都不抬,手下继续看着公文:“那边乃是宫中采办的船只停靠之处,上个月才遭了贼,现在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那小孤山呢?据说小孤山顶视野开阔,可见帝京。”
“我们不日便回京了,远看不如近玩。”
“……”祁垣这下没辙了,恼羞成怒道,“这也不去,那也不行,你是不是就不想跟我玩!”
他心里着急,那么多计划一个都行不通,声音不觉就大了些。
游骥那边还忙着呢,正纳闷祁垣怎么不帮忙了,就听这边俩人吵了起来。他疑惑地探头朝这看。就听自家公子蔼声道,“祁公子,你是仰慕通州美景?还是仰慕在下?”
祁垣气得涨红了脸,但还知道说慌前后要圆,梗着脖子道:“当然是你啊!”
徐瑨把手中公文放下,想了一会儿,却道:“徐某也久闻公子j-i,ng于诗词品鉴,想要跟祁公子请教一下,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如今难得有时间,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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