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总导演实在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一时目瞪口呆。
他一边呆一边慢慢看向薛岑,像是在跟他求助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薛岑接收到他的目光,道:“换场次,让第二队的三组先上。”
导演赶忙拿起对讲,协调去了。
休息室内,喻谷也被现场的突发情况惊呆了。
他没在现场,单是从屏幕上看第一组的表演,其实也觉得一般,但却没认为有必要这么细致的一一点出。他的想法有那么点儿和任妍相同,就觉得第一次正式表演嘛,又是第一个出场的,不尽如人意也正常,之后一场一场不断进步就好了呀,哪至于这么苛刻了。
但他想归想,同时也知道薛岑有他自己的要求和用意,所以这些想法也只是虚虚的在他脑袋里转了一圈,便被他咽回肚子里了。
倒是他旁边的队友,看到前两天还和蔼友善的去排练室慰问他们,今天就忽然大变脸,一个个的全都有点怂。
“薛总这是早上出门被谁惹了吗?”一个队友道,“我一直还以为他脾气挺好,很好说话的,原来居然这么严格吗?”
“这些个当‘总’的,全都是笑面虎。”旁边另一个队友说,“你以为他对你笑,就是真的在对你笑吗?别臭美了。”
喻谷听到他们的议论声,心里道:“不是啊,薛岑很好的,他笑也确实是真的在笑,才不是什么笑面虎!”
“哎,算了。”第一个队友道,“下次再看见这位,我还是躲着点走好了,不然前一秒对我笑,下一秒就咬我一口,我可吃不消。”
“呵呵。”另一个队友不屑一笑,道,“少做梦了,你倒是想让人家咬你一口,人家八成看都不会看咱一眼吧。”
先头那个队友道:“什么呀!他看了!就那天他去慰问咱们那天,他明明看了我一眼!我确定他看到我了!”
另一个队友似乎不信,对他翻了翻眼睛,做了个鬼脸。
喻谷正听着,旁边一个人忽然凑过来,小声问道:“那天晚上,薛总单独找你,跟你说什么了?”
是那晚跟他一块儿,后来被薛岑提前轰走的男孩儿。
喻谷被他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才道:“没什么事儿,就随便问问。”
男孩儿道:“真没事儿?他没有故意找你茬,或是对你有什么不良企图吧?”
喻谷知道他想歪了,对他安心一笑,道:“真的没有,放心吧。”
这么会儿功夫,台前已经协调完毕,很快陆嘉队的第一组成员已经站到了台上。
因为有了方才的那一出,陆嘉队的便不敢再怠慢,生怕又惹了薛岑这尊佛。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那之后薛岑竟也没再苛刻找茬,甚至还对他们露了笑脸。
不仅是对陆嘉队,对朗柔队的态度更是温和,足足让他们体验到了一把什么是“春天般的温暖”。
后台各选手们一直提着的心到此才总算慢慢放下。
朗柔队前两个小组表演结束,终于要轮到喻谷他们这一组。
此时,不管是导师也好、评审团也好,还是满场观众,全都看的有点累了。
“怎么办呀?”队友从候场通道看到台下众人满脸疲色,更有不少人哈欠连天,眼睛里都没有了期待,反而多了一些希望节目赶紧结束的催促,心里不免有些急。
喻谷道:“没关系,我们尽力做好我们的就好。”
心里却在想:他当初提议他们队不和其他两队表演形式一样,就是预测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现在果然让他说中了。
队友们撇撇嘴,也知道现在除了尽全力去表演,努力用他们的节目去吸引看客注意外,也没别的更好办法。
因此上了台后,他们按照提前规定好的站位站好,不约而同的深吸了口气,在缓缓吐出。随着肺里浊气一点不剩的排出,耳边音乐声也恰在此刻响了起来。
喻谷他们这组所要表演的是一个古代难民逃难的故事。难民原本生活在一个富足家庭,不料家乡遭天灾,为了活命,他不得不跟随难民逃离家乡。刚开始时候,他因为在富足家庭长大,什么也不会,脾气态度也很傲慢,但随着远离家乡,和同是难民的其他穷苦人一起生活,让他恍然明白了什么才是“生活”,于是他不断地被其他人感染、影响着,最终改变自己,并且活了下来。故事的最后,难民几经辗转,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却早已物是人非。
故事不长,但是反转催泪的点却一个也不少。
他们要在保证剧情的前提下,融入音乐,又得不让音乐的融入显得太过突兀。
当初为了磨这个节目,他们在前几天上课时候,也没少让老师跟着头疼。不过好在最后磨出来了,他们天天加班加点的排练,也已经把节目渗透于心,可以很轻松的表现了。
只是他们自己自我感觉良好,朗柔当初审核时候也觉得不错,就是不知道其他老师和观众能否接受与认可。
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四人心里或许还有一点担心和对自我的怀疑,可当他们按照先前一遍又一遍的排练去顺着往下表演时,那种担忧与不确定又很快消失了。
他们彼此默契的将节目一口气表演下去,四人全部沉浸其中,也享受其中,甚至中途其中一个人的随身麦有几秒钟的不出声了,他们也没注意到。
一直连贯的将节目完整的表演完,场上骤然响起热烈的掌声,四人才猛然回魂,响起他们是在比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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