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快骑名唤李文祥,乃是军中裨将,素有勇力。他接了排风的奏章,连夜快马出了宾州,往东京而去。
杨排风待李文祥离去,急忙换下常服,穿了征袍甲胄,顶了盔甲,持了镔铁棍,跨上战马,出城于杨文广众将会合。待到了城外十里,只见宋军早已列阵整齐,只待她一声令下,千军万马便要奔赴昆仑关隘下,向僮军讨阵。
一路无话,且说宋军到了关前。杨文广因母亲被擒,心下焦急,到了阵前,对杨排风道:“此战让本将出马,先去杀他一阵再说!若是能擒他几个贼王回来,或能将母帅换回!”
杨排风毕竟久经战阵,心中紧记侬智英的话,道:“休要胡来,待我先去试探敌情,再作打算!”
岳纲在一旁道:“杨参军,你在宜州的伤势刚好,不宜激战。还是文广贤侄年轻气盛,不如让他先去挑战!”
杨排风拗不过众将,便遵嘱文广道:“你万事小心,若是遇着高手,莫要逞强,速速退回本阵!”
杨文广答应一声,便策马来到关下,对城头喊道:“上面的贼兵听着!吾乃是平南先锋杨文广,何人前来送死!”
话音未落,只听城头一声炮响,无数黑甲僮兵从门洞里涌了出来,向两边展开列阵。为首的正是侬智高的母亲娅王阿侬,手里握着招魂幡,幡旗上绣着闪闪发光的图案。身边跟着一男一女二员将领,女的身姿妖娆,男的身材魁梧,手握流星锤。
杨排风在后面看了侬军的阵势,道:“这侬军行伍整齐,果真不如此前那般!”
这时,侬智英在身边道:“杨参军,那为首的老妇,便是末将的生母娅王阿侬。她身后那女将名唤杨梅,也是一名顶尖的高手。那男将名唤侬平,流星锤出神入化,未逢敌手!”
杨排风点点头,道:“侬平我倒是认得,曾与他在宜州城下交过手。前几日在帐中休养了数日,全是拜他所赐,今日倒要向他讨还那一锤之仇了!”
话说阿侬到了阵前,见了杨文广,道:“你小小年纪,口出狂言,老身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你便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杨文广早已将侬智英的话忘在了脑后,此时见一老一少两名女将出来,便道:“婆婆,你且先与那年轻女将回城,留下那使流星锤的汉子来。本将从不与女人交手!”
“好大的口气!”阿侬大怒。双方甚至没有通报性命,便动起手来。只见那阿侬将招魂幡一挥,那满天的银针,便又如雨点般朝着杨文广打来。
杨文广正在纳闷,这到了战阵之上的人,哪有人用招魂幡这种兵器的。心下好奇,满面的寒气早已朝着他逼近。杨文广果真是穆桂英一手调教出来的好手,也不多想,急忙将身子往后一仰,后背贴马鞍。那无数银针贴着他的鼻子飞过,全然射了一个空。
虽然毫发无伤地躲了过去,杨文广还是吓出了一声冷汗,心道:“好阴毒的兵器!”这些针即便是没有淬毒,被一齐打到,也被射成了刺猬。
那阿侬见杨文广竟能避开她的毒针,叫一声:“好身手!”手上的招魂幡,已朝着他招呼过去。这招魂幡果真为一道神兵,能施放暗器,能迷惑人心,更能拿来当铁棍使。尽管那杆子并非金属,但也坚硬无比,若挨着了,定然脑浆迸裂。
杨文广不敢大意,连忙挺枪格开了招魂幡。还没等他还击,只见阿侬忽然手上一抖,那幡旗上的银针又密如牛毛地射了过来。杨文广万没想到,毒针竟可被这老妪使得如此收放自如,简直就是指哪打哪。他已是来不及躲闪,只见他双脚离镫,猛一用力,身体忽地飞升而起,毒针便在他的脚下嗖嗖飞过。
杨文广在空中一个翻身,又稳当当地落在马背之上,同时手里的长枪已如蛟龙一般刺了出去。
阿侬见枪刺来,也拿那招魂幡用力一格。如此一来一去,两人不知不觉,已斗了十余回合。阿侬见杨文广武艺高强,一时战他不下,便后退几步,道:“杨文广,既分不出胜负,天色已是不早,待明日再战!”
杨文广心中挂念母亲,岂肯如此轻易放她离去,大喝一声:“妖婆休走,看枪!”喊话的当下,那长枪又朝着阿侬的要害猛刺过去。
阿侬见他不依不饶,便也不客气,忽然将手上的招魂幡一翻,那幡旗竟卷住了杨文广的枪杆。一时间,两人兵器交缠,都已使不出招式来了。
杨文广心下大喜,道声:“找死!”手上猛得用力,想把阿侬从青牛的背上拉扯下来。他正愁战不下阿侬,此时两人角力,他料想自己一堂堂七尺男儿,怎么样也敌得过那一老太婆吧!
阿侬却无心与他角力,只见他一拍青牛,道:“走!”那青牛竟埋头跑了起来。马的力气自然比不上牛,更何况这是一头扳角青牛,据说曾是上古神将的坐骑,更是力大无穷。杨文广连人带马,都被这青牛拉在后面,甩也甩不脱,跟又跟不住。
杨文广心下暗忖:“不行!照此下去,必定被她拖死无疑!”他忽然双脚又是一蹬,身体离开马背飞跃而起,竟朝着阿侬猛扑过来。他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将阿侬从牛背上扯下来。
阿侬见他扑来,微微一低头,叫声:“倒!”杨文广忽的感到一阵目眩,像是万道金光直射他的眼睛。他不由感到眩晕,身体似着了mí_yào一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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