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边,陈嘉收起手机,薛馥梦对他说:“今天辛苦你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陈嘉见薛鸿飞已经睡着了,这里也不需要他,就说:“行,那我先回去,晚上我哥哥可能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块儿过来替你,给你们带饭过来。”他笑了一下,带了点儿顽皮的味道,“要是哥哥回来得晚,就得委屈你们吃我做的暗黑料理了。”
薛馥梦被他逗笑:“有时候觉得是个大人了,有时候又觉得你还是小孩儿呢。”没等陈嘉说话,薛馥梦又换了副严肃面孔,压低了声音:“我猜这星期的活动被取消了。一连出了两起命案,他们肯定要谨慎起来。”
陈嘉脸色也凝重起来,看薛馥梦半晌,叹了口气,摆摆手走了。
所谓的“定力磨炼”是以冥想为开始。
就萧钺的观察,修诚这个教会的很多活动都和禁欲俱乐部有共通之处。在场的十几人,包括修诚,果然都是资深禁欲者,冥想的钟声敲响后,整个室内顿时寂静无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萧钺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渐渐也沉下心来,进入忘我的入定状态。
空气中似乎飘来淡淡的玫瑰花香,萧钺觉得分外熟悉,又分外的……躁动。
陈嘉含着玫瑰花瓣的两片嘴唇简直是世间最诱人的东西,引得他前去品尝。
萧钺张嘴,将露在那两片嘴唇外的半片花瓣、以及陈嘉的下唇都含住,陈嘉轻吟了一声。
他答应了陈嘉,今天的吻要用上舌头,于是他便用舌尖轻舔陈嘉的下唇,陈嘉被他舔得情不自禁地启开双唇,萧钺的舌尖在他下唇逡巡许久,然后轻轻一卷,整片花瓣都落入他的口中。
陈嘉侧坐在他大腿上,手搂着他的脖子,似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和他分开嘴唇,红着脸小声说:“哥哥,这个玫瑰不能吃的。”
萧钺笑着将花瓣从嘴里拿出来随手丢到地上,低哑的声音里满是情愫:“那片花瓣不能吃,这片呢?”话音未落,陈嘉的嘴唇再次被他含进嘴里。
“嗯?这片呢?能吃吗?”萧钺吃着陈嘉饱满的嘴唇,一边舔/弄,一边不懈地问着。
陈嘉脸红的快比上那玫瑰花了,萧钺越舔越用力,每舔一下就问一句:“能不能?”
陈嘉身子微微发颤,被他逼得不行了才含糊地“嗯”了一声,刚一张嘴,就被萧钺找到机会,开始扫荡他的口腔内部。陈嘉被他的舌头弄得哼哼唧唧,捏着一把带着鼻音的声音连连地喊:“哥哥……哥哥……哥哥……”
萧钺的唇舌从陈嘉的唇舌移向他的耳朵,叼着陈嘉的耳唇动情地喊了一声:“嘉嘉……”
两人吻了好久才分开,相互搂抱着平息。萧钺的身体快憋得爆炸了,陈嘉早就察觉,一只手……
沉溺其中的萧钺突然觉出不对,他猛得睁开眼,双手同时用力一推,一个女声“啊”一声低呼,跌到地上。
萧钺迅猛地站起来,对坐于上首的修诚怒目而视。
修诚似看不懂他的愤怒,脸上的欣慰和欣赏过于强烈,都到了热切的地步,他甚至站起身、对着萧钺鼓起掌来:“了不起,太了不起了,只用了不到五秒就冲破了爱欲魔障。”
五秒……幸好只有五秒。
萧钺胸脯剧烈起伏,身体里那股躁动还未消除,他转身看向四周,有几对男女已经旁若无人地做了起来,其余的人有的还是冥想的姿势,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沦陷的陶醉。他们身上都攀附了一名年轻女子,不用细看就知道她在做什么。
萧钺厌恶地转开脸,对修诚说:“对不起,我要告辞了。”
修诚脸上还带着笑,“我送你出去。”
萧钺一个字都不想和他多说,不等他抬脚,自己率先往门外走。
只是临出门前,萧钺突然又觉得不对,顿住了脚,在屋里仔细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异香。他体内那股不正常的躁动还在延续,头脑也有些昏沉……萧钺突然意识到,这香里有违/禁/药物。
他回首看向那些迷醉沉沦的人们,那些刚刚还衣冠楚楚、善于自制的人们,如今都丑态百出——不,不只是香里面,可能那些水、那些点心里都有……
修诚从后面跟上来,朝刚刚被萧钺推开的那名女子招了下手:“过来,向萧副教授道歉。”
女子只穿着轻薄暴露的纱质衣物,闻言立刻向萧钺走来。
萧钺厌恶地皱眉撇开眼:“不用。”
女子还是在萧钺面前跪下,像日本人行礼那般跪着向他弯下腰去。
“我说了……”萧钺突然顿住,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后背,如有实质般定在那女人的背上——
半透的衣服下面……赫然是一枚乌黑色六芒星纹身,烙印在两片肩胛骨中央。
第113章 是欺骗吗?
陈嘉正窝在沙发上玩儿手机, 听见门口的动静后立刻跳下来往玄关跑,一边兴冲冲地喊:“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嗯。”萧钺淡淡地应了一声。
陈嘉立刻听出他兴致不高,看见萧钺一手扶着墙,低着头换鞋, 没有用手,是拿一只脚的脚尖踩着另一只鞋的鞋跟, 把鞋踩下来。
陈嘉第一次见萧钺这么没形象地脱鞋,微微躬着背、低着头, 脸色都隐藏在y-in影里, 所有肢体语言都显得很疲累。
“哥, 我帮你。”陈嘉立刻跑过去, 毫不在意地在萧钺面前直接蹲下身拿过他的拖鞋, 另一只脚握住他的脚腕让他抬起脚来, 帮他把拖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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