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向右拐去,已经能看见地铁站了,蒋弼之加快了语速:“回到刚才的话题。陈星,我尽量用客观的眼光来看你,我认为你的未来并不局限在某个酒店的某一层。”
陈星没有吱声,但蒋弼之知道他在听。
“喜欢看书吗?”
陈星对着窗户“嗯”了一声。
“那我认为有个职业很适合你。”
车子靠在路边停下,陈星转过头来,“什么职业?”
“elier,可以称为‘侍酒师’。”
蒋弼之向他介绍这个在国内尚属稀缺的职业,最后说:“如果你想向这个方向发展,我可以帮你。”
陈星踌躇地问道:“像帮薛志那样吗?”
“不是。”蒋弼之斩钉截铁地说道:“是教你,引导你学习。”当然还有,对于陈星来说或许是最重要的,帮他支付高额的学费。但是介于陈星的性格以及两人目前的关系,他没有提钱的事,而只是温和地笑了一下,车里的气氛陡然松弛下来,“还可以提供各类酒水的试饮。”
就是这么一句平常的话,又让陈星莫名其妙红了脸。
他确实一直在听蒋弼之说话,并且听得心中五味杂陈,他最后还是认真地说道:“谢谢蒋先生。”
从来没有人为他如此j-i,ng心打算过,也从没有人为他如此认真筹谋过。他向来都是一只随波逐流的孤舟,偶尔撞上礁石,偶尔被卷进暴风眼,眼前这个男人却为自己点亮了灯塔,指明了方向。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陈星想,自己都感激他一辈子。
蒋弼之是那种特别善于审时度势——更恰当的说法就是见缝c-h-a针、摸杆往上爬——的人,他从兜里摸出那条卷成一卷的斜纹领带,笑道:“这是你的领带?”
陈星知道他又要来那一手,一把将领带抢过来。
“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不能不系领带,既然你主动把领带拿走了,就请你帮我系上吧。”蒋弼之逗他,并不指望他答应,只是单纯想看他害羞又气急败坏的模样。。
陈星静静看他片刻,却真的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给他系领带。他坐直了身子,睫毛微垂,手指灵活地在蒋弼之的喉结下动作,指尖偶尔会碰上蒋弼之的颈间的皮肤。
“还有一件事没有跟您正式道过谢,就是上次在天水,您把我带下山那次……”
蒋弼之突然叹了口气,陈星不解地抬起眼帘,就感觉后腰被一条坚硬有力的手臂勒住了。
他早有防备,身子只向蒋弼之那边歪了一点便堪称冷静地用拳头抵住蒋弼之的胸膛。
蒋弼之依然比他高一些,视线从上而下地俯视着他,因这距离而显得格外亲昵,“你跟我说这个,我就很想吻你。”
他不但这样说,似乎还真打算这样做,上身朝陈星缓缓地压过去,两人的脸越挨越近,可以呼吸到对方的呼吸,问到彼此身上的香味——一个是冷冽高贵的香水,一个是清新淳朴的香皂。
陈星难以抑制地后仰,腰身却被那条铁臂箍得死死的,但他又没有十分抗拒,让蒋弼之也有些拿不准了,将嘴唇堪堪停在陈星的嘴唇前。
“你刚才问,我这个阶级的人,是不是没有办不成的事。我现在回答你,有。就像现在,我只敢停在这个位置,即使我非常、非常想再往前一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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