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身体还算健康,没有特别大的毛病,两人放了心。
第二天,殷裴楠又开始忙起来,要去县衙的粮仓去帮助检查区分新旧谷子。
虽说之前他放了话,掺杂旧品种谷子冒充新谷子的不卖给他们新种子,不过还是有人怀着侥幸心理想浑水摸鱼。
殷裴楠看着眼前箩筐里的谷子,说道:“这位阿伯,您这担谷子只能按照旧品种谷子算了。”
那阿伯急道:“哎,我这可都是今年夏天新收上来的,是新品种的啊,怎么能按照旧品种的算呢?”
殷裴楠下巴一抬,说道:“您这里面掺了差不多一成的旧谷子。”
那阿伯瞪眼道:“胡说,你看看,这些谷子可都是一样的啊,哪里掺了旧谷子了。你让大家来看看,我哪里掺了旧谷子了?”
其他人一听,都围了上来看。
这旧谷子和新品种谷子差别其实不算大,不把两种摆在一起仔细看的话,一般人可能看不太出来。
周围的人也真没发现。
“真掺了吗?好像差不多。”
“看不太出来,哎跟我家的也差不多啊。”
“……”
周围开始嘈杂起来,殷裴楠伸手往箩筐里一c-h-a,然后从箩筐中间抓出来一抓谷子,又从面上随便爪了一把,摊开给大家看。
“大家可以看看啊,咱们新品种的谷子要比旧谷子稍微细长一些。现在,我右手这个是面上的谷子,确实是新品种的谷子,然后大家可以看看我左手这边的,能看出来差别吗?”
那个阿伯看了看,硬着脖子道:“这不一样吗?没区别。”
其他人仔细看了看,没说话。有些是不愿意得罪人,有些是真没看出来。
旁边的差役不怕,他看出来,便说道:“左边这个谷子大小不一,不整齐,应该是掺了旧谷子。”
周围人议论纷纷起来。那个阿伯还想辩解,被旁边他老婆给拽住了。
殷裴楠抬脚站到旁边的椅子上,扬声跟来交皇粮的农户们说道:“乡亲们,我们之所以要区分新品种谷子和旧品种谷子,是因为,官府要把这些新品种的谷子当做谷种,运到其他的地方去给其他人种,好让其他地区的人也能多种出粮食来,让大家都吃饱饭的。”
“要是这种掺了旧谷子的谷种运过去卖给了别人,大家想想,那些买了这种谷种的农户该有多失望?大家再想想,要是我们昌隆粮铺也卖给大家这种掺了旧谷种的谷种,大家愿意吗?”
“不愿意!”
“这不是缺德嘛!”
“就是,我们要新品种的。”
“……”
殷裴楠把手里的谷子扔回箩筐里,双手往下一压,让大家安静。
他又说道:“对,大家都不想。我们昌隆粮铺不会卖不纯的谷种给大家,所以,我希望大家也不要在新谷子里掺旧谷子。不然,新旧谷种掺杂,会影响品种的纯度,也会影响产量的。像这一担里面的新谷子,就不能当做谷种推给别人了,浪费了。希望大家回去后跟你们村里的人都说一下,不要掺旧谷子,我能看出来的。”
众人闻言,都议论起来,换位思考后,都很认同殷裴楠说的话,有些人对那个阿伯就指指点点起来。
那个阿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得把谷子挑到了旧谷子那边入仓。
小c-h-a曲过后,继续又是好几天的检查。
好在除了第一天有三四起这样掺旧谷子的事情后,后面几天都没再发生了。其实有旧谷子的人也不多,毕竟很多人都还吃不饱饭呢,哪里还有那么多余粮。
旧谷子入旧谷子的仓库,新谷子入新谷子的仓库,一切忙碌而有序。
整个六月下旬到七月下旬,新平县里人头攒动,每天都能看到很多农户,交皇粮的,换购谷种的,还有不少等不及亲自从外地赶来买谷种的……
忙忙碌碌又一个月,谷种这事终于搞定了。
那几个预定推广的县,都派了人过来,换的换,买的买,把谷种都拉走了。
剩余的,就是昌隆粮铺这边,还有些零售的,每天断断续续还有人过来购买。
这件大事完成,刘大人和殷裴楠他们松了口气,不过知府大人和郭大人还没能轻松下来,他们又一人一个县的,到其他县去督办谷种推行工作了。
七月底的时候,京城朱府的人来昌隆粮铺买腐竹和咸鸭蛋。
这次朱府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晚了一个月,按照之前说的,他们该在六月的时候就来。
殷裴楠他们也没问,反正按照合约上的价格办事,给他们准备好要求的量就行。
这次来的不是朱凡山,换了个人,据他说是朱府大总管的儿子。
殷裴楠他们心知肚明,肯定是因为朱凡山还卧病在床没好。
不过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个朱府大总管的儿子居然对他们很是客气,没有丝毫之前朱凡山那种臭架子,对他们很是礼貌,脸上都是笑容,用语也都很客气。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殷裴楠他们对朱府已经没什么好感,也不愿多跟朱府的人多牵扯,就公事公办,没跟这个大总管的儿子多热情,只希望他早点办完事赶紧走人。
那人估计也是看出来了,也并没有多留,完成交易后第二天就拉着货走了。
又过了一个来月,九月上旬的时候,殷裴楠他们终于知道那个大总管的儿子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客气了。
这天,他们接到了来自宫里的封赏,还是皇帝身边伺候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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