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的话灵儿心中一阵疑惑,他去过医馆?可是郎中说没见过他啊!许是这郎中人老了记性也差了所以说没看见他!
灵儿暗自猜测着并没有多想,更没有想到他会亲眼看到她和墨庄在一起。只是在犹豫着要怎样回答他,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去见了墨庄他一定会误会的,想起墨庄那个莫名的吻,心头不由的开始慌乱起来,是以她顿了一下,谎声道:“我等了你半天,有些着急所以便出了医馆去娘亲那里寻你!”
她不知的是因为自己的一次谎言,已经让他对她的误解更深,更重。
这番话让丑奴的身子为之一僵,黑眸中闪过一丝痛色,那排山倒海压向心头的苦涩,一点一点的蔓延了全身。他强忍着心头的刺痛,猛的低下头欲吻向她的朱唇。
阵阵酒味扑鼻而来,刺激着灵儿的神经,胃中的不适愈发明显,忆起那干呕的感觉,使得她很是抵触,是以她匆匆侧开头,推拒着男人的身体,急忙出声,想要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兰陵,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的举动让男人霎时顿住了动作,心头泛起一片凉意。他一把松开揽住她纤腰的手臂,匆忙转过身,不待她将话说完,急急打断,“夜深了,快睡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灵儿满心的欢喜被男人的话堵了回去,心头涌起一阵气愤,她猛然侧过身和男人背对而卧,之后便不在言语。
困意再次侵袭而来,灵儿缓缓合上眼眸,渐渐进入了梦乡。
均匀细微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室内响起,传到了男人的耳中,他缓缓转过身子,单手支头,透过暗哑的光线,细细凝视着睡颜恬美的女子,眼神充满痛楚,他就这样紧紧盯着她,一夜无眠!
清晨,灵儿渐渐苏醒过来,睁开水眸,看了看身侧空空如也的床榻,心头空落落一片,她从榻上缓缓坐起,抬眼扫视室内一圈,发现木桌上放着早饭,此时还泛着热气,她梳洗完毕,用过饭食,抬步走出了房间。
今日的天气有些阴沉,一层浓浓的雾霭笼罩在后山,四周呈现白茫茫一片。如薄纱般的秋霜淡打枝头,地间枯黄的草叶上泛着点点的霜露,透过迷蒙的雾气望去,透彻着些许伤感的意味。
女子站在屋外,寻索着男人的身影,透过薄雾望去,终于发现了他忙碌的身影,她举步便要走向男人,这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灵儿诧异的回首查看,只见一位面生的中年男人阔步迎面走了过来。
他走到灵儿面前站定,出声道:“你是白姑娘吧?”
“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灵儿疑惑的问道。
“哦,我是白夫人雇的脚夫,她让我过来给白姑娘传话,说是让你过去一趟。”
灵儿虽是疑惑母亲为何会雇脚夫过来传话,但也没多想,只是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她自荷包取出几枚铜板放到了那人手中。
中年男子话已带到收好铜板,转身离开了后山。
灵儿回首看了看不远处的丑奴,发现此刻他正在望着自己,眼神交汇,他渐渐错开了眸光,继续忙碌。
女子心头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气愤和幽怨,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对她不理不睬,视而不见?本来满心的期待在此时被男人冷漠的神情,冲淡的意兴阑珊。她再次咽回欲说出口的话语,忿忿收回视线,转身走出了后山,向母亲的住处而去。
在灵儿走后片刻,丑奴看着她的身影,心头莫名的发慌,是以放下手中的活,追随她而去。
丑奴一直跟在灵儿的身后,发现她向着伍金枝的住处而去,一颗悬着的心缓缓放下,就在临近伍金枝住所之时,刚巧胡立迎面走了过来。
胡立满心的诡计,早就料到丑奴自昨日看见的那一幕定会对白灵儿心存隔阂,是以才会叫伍金枝找来一位陌生的男人过去传话,介于探究的心理,丑奴定会跟在她身后尾随,现在自己适时出现,刚好推延住他,等伍金枝那边安排好一切,这天衣无缝的计谋就算完成了,不但可以除去白灵儿腹中的胎儿,亦可以离间他二人的感情。
胡立暗自奸笑抬手拦住男人的去路,和他闲聊起最近后山之事。
丑奴看了看灵儿远去的身影,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答着。
到了伍金枝的住处,灵儿莲步踏入了大门,慢慢向室内走去。
刚刚踏入室内,迎面飘来一阵浓烈的药味,灵儿微微颦眉,曼步走到伍金枝面前轻声唤道:“娘亲您在熬什么?”
伍金枝一直心神不宁的坐在椅上煎药,听见声音猛然一惊,待转首看见灵儿之时,脸上露出一阵慌色,“呃……娘亲在给你煎保……保胎药。”
她站起身一边言语不利索的答道,一边颤着手将药罐中的汤药缓缓倒入瓷碗中,随后慢慢端起递到女子面前,眼神闪烁不定,“乖,趁热喝!”
灵儿并没有发现伍金枝的异样,暗自想到,原来娘亲叫她过来是为了让她喝药,可是娘亲是怎么知道她有孕的呢?她也是昨日刚刚才知晓的,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啊!
“您是怎么知道的?”灵儿观察着伍金枝的表情,轻声问道。
这话问的伍金枝一愣,随后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手心冒汗,她怎么知道的?糟了!她该如何回答?
“哦……娘,娘也是猜的,毕竟……毕竟娘是过来人嘛,近日见你的气色不佳,还有你食欲不振的样子……”她信口胡诌着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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