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胡康,胡康的心智坚定,见到此情此景,见到无数的锦衣卫在此逞凶,见到所有的门生如死狗一般被这些恶徒摧残,他一时膺愤,忍不住大放厥词。
郝风楼注意到了他,一步步走向胡康,看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大儒名士。
立即有个校尉凑上来,在郝风楼的耳畔耳语:“大人,这是书院的博士,姓胡,在书院极有声望,乃是翰林侍讲胡广的兄长”
书院里头的一些重要人物的底细早被摸了个清楚。
郝风楼听到素有声望四字,陡然就明白,强攻之时稳住阵脚,打退锦衣卫的人,怕就是此人了。
郝风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触及到额头上的伤口时,仍能传出那种火辣辣的痛感,他看着胡康,笑了:“胡博士好,事到如今,胡博士还想靠嘴皮子来无谓顽抗吗”
胡博士昂起头:“你待如何”
郝风楼没有再答话,直接上前,一把抓住胡博士的散乱的头发,扬起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啪啪几声,几巴掌甩在胡博士的脸上。
胡博士满口是血,怒到了极点,夹杂不清的大吼:“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郝风楼笑了,道:“你惹到我这乱臣贼子了”
第一章送到,被人骂得好惨,比口腔溃烂时还痛心,老虎是知错能改的好孩子,以后一定重新做人;那啥,知错能改的孩子有月票奖励不。
第二百三十六章:诛杀
胡康被打懵了。
他痛得咬牙切齿,固然他指使人用石头砸人的时候,并不会觉得别人会吃痛,可是当郝风楼赏了他几个耳刮子,顿时令他恼羞成怒之余,又带着几分畏惧。
郝风楼狰狞地扯住他的头发,直接将他拖走。
这一路,胡康的头皮生痛,嗷嗷大叫,有几个生员见了,奋不顾身的想要去拦截,却被其他的校尉一脚踹翻在地。
一队队的校尉各司其职,过不多久,便将朱昌搜了出来。
郝风楼则是将胡康拖到了大门外头,外头自是聚满了人。
胡康几乎是瘫在地上,大叫道:“郝风楼,我乃有功名的读书人”
郝风楼冷笑道:“王子犯发与庶民罪同,更何况是一个读书人,你藏污纳垢,袭击亲军,罪无可赦,以为拿一个读书人的身份就可以来做挡箭牌吗本官屡次三番给你机会,你非但不知醒悟,反而怂恿人对抗亲军,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如此胆大妄为,可还知道这王法二字怎么写吗”
郝风楼按住了腰间的刀柄,道:“你直说了罢,这件事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你若是肯说便饶你一命,否则我便宰了你”
胡康的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这种事,他自然是抵死都不能认账,几乎没有犹豫,直截了当的道:“并无人指使,老夫只是基于义愤”
郝风楼的脸色木然不动,语气去依然冰冷:“是吗基于义愤你看,本官的耐心也是有限,最后再问你一次,到底是何人指使你”
胡康忍不住道:“我的兄弟在翰林中公干,有的门生,有一个在兵”
郝风楼的目中掠过了一丝杀机。从他下令开炮的那一刻。他已经无法回头了,他既没有心情也没有多大的兴致去和这姓胡的软磨硬缠,留给他的时间确实已经不多。他冷冷一笑道:“那我奉送一句话给你,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算是白读了。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你的那些雕虫小技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郝风楼已经没有兴趣再问下去,按住刀柄的手狠狠一抽,拔刀,双手握住,狠狠下刺。
漫天的血雨洒落出来,胡康抽搐。眼中掠过不可置信,到死他都不明白,眼前这个千户到底有什么胆子胆敢拿火炮来轰书院,有什么胆子敢对自己动手。
胡康的身子疯狂摆动。最后像是抽空了一般,一下子倒在血泊之中。
那些外头看热闹的人,原本议论纷纷,纷纷斥责这些锦衣卫胆大包天,可是突然一下子。所有人安静了,几乎是所有人都是木然不动。
国子监的监生,京师中的好事者,甚至是各家府邸打探消息仆役。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圆圆的,谁也没有动弹一下。
随后。他们看到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押着一个个人出来,为首的一个正是朱昌,此时的朱昌,乌纱帽已被人摘下,很是狼狈,双脚软了,几乎是被人架着出来的。
还有几个生员,都是在锦衣卫杀进去时依旧试图顽抗之人,早就被打得面目全非,颧骨高高肿起,鼻血横流,早就没了此前的蛮横。
几个百户上前道:“大人,人都拿了。”
郝风楼颌首点头,道:“送去诏狱,告诉那儿的人,日夜拷打,本官怀疑他们牵涉谋反,这件事非同小可,定要水落石出不可。”
只是想要押走,却没这样容易,须知方才炮响之后,先是有人抱头鼠窜,可也有不少人聚过来瞧热闹,如今这里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围满了人。
郝风楼倒是一身轻松,目光扫视着这些人,大喝道:“锦衣卫办事,统统滚开”
寂静之后,随即整个街道大乱,无数人抱头鼠窜,一下子功夫,整个街道便已清空了。
“大人”周司吏忧心重重的上前,若说其他人都只是奉命行事,并没有太多的警觉,可是周司吏却晓得其中的厉害,无论如何,在天子脚下开炮,无视孔夫子,直接冲进去对生员打杀,这都是要命的事,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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