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枢机掠发轻笑,“原来,又是拿那何姓女做文章啊。她是我杀的,皇后,要待如何?”
商承弼转过头,晋枢机咬着唇,“怎么,杀一个你的女人,不可以吗?”
商承弼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对地上跪着的那两个人道,“叫能说话的来跟我说话。”
晋枢机不自觉地低下头,那老者和花豆生互相望了一眼,叩首不言。
商承弼目光冷,“既然没有能出来说话的,不要挡着路!”他突然起身,一把将晋枢机拽进怀里,“走吧。”
晋枢机打了一个激灵,商承弼一吻他脸颊,顺手裹住了他挺翘的臀,贴着他耳朵道,“待会再收拾你!”
“我——”重新坐回马车上,晋枢机突然不敢再靠商承弼了。桃儿很识相地窝在马车另一头,将一双绿盈盈的眼睛藏在爪子里,“我不会眼睁睁看你被欺负,我会闭上眼睛的。”
商承弼等吴应龙回报已经处理了那几个人,才将晋枢机扯进怀里,顺手就将他翻过来,在他臀上拍了一巴掌,“你啊,真不让朕省心。”
晋枢机突然就委屈了,将下巴搭在他腿上,“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些损德的事,我一个人在里生存,容易吗?”
“啪!”商承弼一巴掌拍在他臀上,“你还有理了?怎么说也是朕的骨——”
晋枢机向前靠了靠,嘟着嘴,“疼了。”
商承弼无奈,将他身子整个拉过来,扬起了手,晋枢机叫道,“别打!”
商承弼看他,“怎么了?”
晋枢机仰起脸,“我就不信,你真不知道。”
商承弼长长叹了口气,“那个女的事,皇后说是你做的,你说是皇后做的。朕懒得料理,就算了。没想到她今天又来扯旧账——”
“哼”,晋枢机冷哼一声,“我要真想收拾一个女,还能让人看见她的尸首吗?”
商承弼不置可否,“是吗?”
晋枢机道,“皇后无子,她大概也明白,你不会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了。那个女,就是于皇后安排的。否则,怎么就那么巧。”
商承弼道,“这个朕知道。”
晋枢机道,“后来,不知皇后怎么想的,突然就又要害她,还要诬陷我。”
商承弼道,“朕也不糊涂。不是你做的,你说一声不就成了。”
晋枢机用手指绞着发丝,“我当时正跟你怄气,也起了脾气。更何况,她诬赖我,你一句话也没有为我说。”
商承弼顺着他长发,“当时,还有要借重于家的地方。可是,朕也并没有偏信她一面之辞。”
晋枢机道,“当年她吵吵着我害那个女滑胎,带了一群人来兴师问罪,明里暗里说是我做的,你不止没有安慰我,还连着几天都去了她里,我心里不舒服,正好那女也不辨是非,我一时错手杀了她,不过是和你怄气。现在她倒来翻我的旧账,我还没有同她翻她谋害皇嗣的旧账呢。”
商承弼一巴掌拍在他臀上,“当年的事,朕叫人去查过,那女当初怀孕用了法子,所以那胎注定是保不住的。皇后不是突然要害她,而是想谋了她肚子里的胎儿嫁祸给你,没想到,让你发现了。”
晋枢机撑起身子,“你既然全都知道,还能容她这么多年!”
商承弼掐了一把他脸,“朕当年登基,于家多有助力,难道,就因为一个女治她的罪吗?更何况,不是你做的,你就该避着那个女远远的,却一定要用那么毒辣的手段杀她,还叫人看出那是你的独门武功——”
晋枢机撑着头,“我就想试试,你究竟舍不舍得为了一个女杀我。”
商承弼扬起巴掌连着拍了好几下,“你究竟为什么杀她,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像防着皇后一样防着你。重华,当年,你对朕,朕对你,都不是完全真心,如今这些年,你也该知道朕的心思,有些事,有些话,该说的,就全都对朕说了吧。”
晋枢机突然一凛,他会这么说,就代表很多事,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晋枢机咬着唇沉默,商承弼拍拍他臀,“朕也不逼你,这次,就是想同你四处走走,别太放在心里了。”
“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了你不能原谅的事,你还会不会后悔,曾经爱过我?”晋枢机问。
商承弼很久没有说话,直到晋枢机从他腿上撑起来,“你为什么要做让朕不能原谅的事?”
晋枢机靠着僵硬的马车车厢壁,“皇上何妨当我没问过。”
商承弼拍拍自己的腿,“重华,朕有时候很怕,怕你会做出一些,我不能原谅的事。”
晋枢机一直没有说话,商承弼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捅破了那层薄如蝉翼的信任,他和他就再也回不到从前,哪怕从前也没有什么可供瞻仰和凭吊的信赖。
吴应龙敲着马车的车门,商承弼皱了皱眉,晋枢机低低道,“对不起。”
商承弼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可以说了。”
晋枢机握住了他的手,“驾骖——”
商承弼一把甩开他,“这次又是谁?”他推开了马车那道雕花的毫无意义的门。
吴应龙道,“皇后娘娘请皇上回京。”
商承弼的声音似乎让那些风情楚楚荡漾在和风里的柳条都凝固在了时间里,吴应龙道,“皇后娘娘报,贵妃娘娘抱恙。”
“朕才离京多久,你们好快的手!”商承弼夺过吴应龙手中的马鞭,一鞭抽向并排两骑健的骏马,“回!”
“不是我做的。”晋枢机低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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