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贵,可子汐不喜欢夕阳,所以他们住在位于苏黎世湖旁的公寓里——子汐喜欢公寓,狭小的空间容易让她有安全感。
沿着苏黎世湖的湖堤漫步,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银杏落了一地金黄的枯叶,甚至湖面上还有几只天鹅优雅高傲地晒着暖烘烘的太阳,远处点点白帆给原本就优美至极的景致再添唯美。
苏黎世的现代建筑极其有特色,与老街相交辉映,走在融合着现代与古典气息的街道上,周围的一切都尽然有序,耳畔充斥的是实用的德语,落金黄的叶铺满石头铺成的街道。不远处一位妈妈一时心血来潮,往自己正在地上爬的女儿身上撒落叶,爸爸在一边微笑地看着母女俩。
子汐笑着看着这一幕,心里被某种情绪涨得满满的,子皇始终自然得将子汐圈在臂弯里。
“我以前就觉得中国人特烦,生个孩子还有坐月子,甚至还好几个月不准洗头。”子皇想到故土生孩子的风俗,失笑。“你看这外国人,刚生完孩子照跑照跳,也没见他们落下什么病根。”
“我们那边的家长慎重嘛。”子汐也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人在苏黎世,生孩子这方面完全随了外国人——几个月不洗头,天哪,她完全不敢想象。
“坐着。”漫无目的地走了十来分钟,子皇牵着子汐在湖旁的椅子上坐下。虽然对中国人坐月子的习俗嗤之以鼻,但他还是把自己昂贵的外套脱下垫在椅子上后才准子汐坐下。
兄妹俩静静地看着湖景。空气甘甜,有枯叶的香气;风轻轻的,有湖水的香气;阳光暖暖的……
子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和子皇,即使在法国那段时间他们兄妹很亲密,但像此刻这样心平气和、心无旁骛地坐在一起发呆还是第一次。
“汐……”
“恩?”感觉颊边的碎发被人轻轻拨开。
“对不起……”
“傻瓜。”她笑。额角被轻轻印上一吻。
他也笑,笑出声,轻轻的,低沉有力。
“子汐你看,蓝子汐,我们俩好像长得有点像。”他侧脸端详她。
“胡扯,我长得像我妈妈。”
“真的,我长得像我爸爸。”他学她的语气。“咱俩的五官,分开一点都不像,可是组合在一起,仔细看还真有点神似。”
“咱俩,是兄妹嘛。”子汐像哄小孩子一般摸摸子皇的头。
嘴角轻轻扯动了下,他握住她的手,将她圈在胸前。“汐,对不起……”
“傻瓜。”她还是这么说,可是眼角却突然湿湿的。
“子汐,蓝子汐,要幸福,要很幸福,连同我和元哲的,一起幸福。”子皇痛苦地闭上眼,轻声在子汐耳畔说,甚至忍不住哽咽。
“嗯。”子汐下巴开在子皇肩上,回抱他,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黑发,无声地安抚。
下意识地,他们都略过了那个人的名字。子汐知道自己还在抗拒,是的,一定还是爱他的,可是,也一定慢慢不爱了——她敢想这个人了,敢去碰触和他有关的事物了,看着nina一定会想起他,可是每多看一次nina,她的心就渐渐不再感觉疼痛了。
“我可以的,我一定会幸福的。”她安抚她的哥哥。
虽然知道他们兄妹有话要说,但是对于他们出去整整一个下午,亚瑟还是略有不满。这个没分寸的诸子皇,不知道子汐现在还是需要多多休息吗?
他沿着湖堤找来,入眼的画面却突然让他忘记了所有的不快,甚至有些微微的鼻酸。
苏黎世薰衣草色的夜空下,夕阳在湖面洒下一层光怪陆离的光影,一对兄妹相依坐在湖边,背影萧瑟孤独。妹妹的头靠在哥哥肩上,手臂捂在哥哥臂弯中取暖;哥哥心满意足得被依赖,傍晚的风有点冷,圈着妹妹肩膀的手冻得发青,可还是不敢惊动分毫——是鼻酸,这样的画面让亚瑟觉得心疼,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只有四个字:相依为命。
子汐一直没有承认自己已经在潜意识里完全接受亚瑟这个小情圣在她生命中的地位,可是,她的身体先于意志屈服了。
不是干柴烈火,没有恼人的诱惑——一次雪山度假,崖顶的城堡,除了看不到影子仆人之外只有他们两人。室外风雪飘摇,室内暖意融融,他们品着特级的vodka,或许是因为那种与世隔绝的神秘感,还是酒精的作用,抑或是气氛太好,或者单纯只是臭小子精虫冲脑,总之那一刻臭小子俯身吻了靠在他肩上看雪的她,她没有拒绝,然后越吻越深,然后一切就发生了。
八年后再一次在亚瑟怀里醒来。
八年前他还未满十六岁,但却已经高大到能将她包覆在怀里。
八年后的今天,他的怀抱温暖、厚实,带着让人安详的气息。
这就是她下半生依靠的怀抱?
这么这么让人感觉安全的拥抱。
她在他怀里转身,有一下每一下得轻抚着他的胸膛,细细地感受手底下强而有力的心跳——属于她的拥抱。
纤指缓缓下滑,来到肌肉纠结的腹部,左腹凌厉的图腾纹身半掩在被下,性感诱惑。这是他的图腾,也是他给她的生命烙下的图腾,他们之间的牵扯始于那一夜,始于这个图腾。
“妖精。”他眯着稀松的睡眼,将她作怪的小手包覆住,捧到嘴边细细得吻着。
“妖精?谁?”子汐浅笑。
“你说呢?是谁当年诱拐了纯情的我?是谁在八年后在我快忘记的时候又巴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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