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维咬了咬嘴唇:“我、我怕您反悔。”
谈衡:“什么?”继而更愤怒了:“我看起来像是言而无信的人吗!”
“不是,我……我是怕您忘了。”尹维顺利说出一句话后,往后就出乎意料地顺当了:“您什么都不要,我也不能替您赚钱,就算您以后忘了,我、我也……”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嗫嚅:“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谈衡:“我不是带你见过经纪人了么!你没当过艺人吗,以后经纪人会负责你的一切,跟我还有什么关系!而且咱俩合约里怎么写的?我去一些社交场合会偶尔带上你,又怎么会忘了?”
尹维低声道歉:“我就是心里不踏实。”
谈衡哭笑不得:“怎么,难道你还嫌老子没睡了你不成!我告诉你,我可没兴趣出轨,你……等会,我接个电话。”
来电显示是来自谈家老宅的座机,谈衡一接起来,另一头竟然是白烈。
“白叔?怎么了,我爸没事吧?”
白烈却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跟小绎还好吧?”
谈衡一怔,随即就想到白烈可能是看了新闻,连忙解释道:“我们没事,新闻乱写的。那就是一个借住的朋友,小绎也知道这件事的。”
挂断电话后,谈衡没好气地瞪了尹维一眼:“看看你给我惹的麻烦!”说完他烦躁地摆了摆手:“算了,下不为例,我走了。”
出了楼门,被冷风一吹,谈衡灵机一动,却是突然想到了一桩事:媒体曝光也许是个好主意;这么一来,既能让白烈注意到尹维,又不会惊动谈岳,一举两得。只不过,这回他得先同蒋绎打好招呼。
☆、第二十八章
从尹维那里离开,谈衡深觉自己了了一桩心事,走路都轻快了不少。他推开家门的时候甚至还哼着歌,结果冷不防听见蒋绎的声音:“什么事这么高兴?”
谈衡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说回家炖上汤过去接你呢。”
蒋绎轻声道:“不用了,我车修回来了。你下午去哪了?”
谈衡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早就准备了天衣无缝的说辞,因而对答如流:“去谈点事,就是珞海那个齐英白,记得吧?”
蒋绎点点头:“记得。珞海离风秀不远吧?”
蒋绎的情绪其实不太好,但是十小时的漫长旅途加上马不停蹄的一整天工作,让他脸上的疲态遮掩了一切。所以谈衡没看到,他只看见蒋绎的脸色是略显病态的苍白,不自觉地流露着一丝脆弱;衬衫却依然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愈发显得禁欲。
让人真想一把撕开,听听扣子洒一地的声音。
谈衡这么想着,还真就付诸行动了。
他上前一步,冷不防把蒋绎抄起来扛在肩膀上,另一只手还没忘拎起他扔在一边的箱子。谈衡就像打了j-i血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一脚踹开卧室门。
蒋绎怎么都没料到自己酝酿了一下午的兴师问罪还没等开始就这么胎死腹中了,不按常理出牌的谈衡把他的箱子往地上一扔,发出很大声的闷响。蒋绎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挣扎一边怒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谈衡 y- in 、笑了两声:“别急嘛,放,我这就放。”说着他将按在蒋绎腰上的手往下挪了挪,暧昧地在他屁股上捏了两把:“心疼死我了,连这都瘦了。”
蒋绎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一股脑涌到了脸上,简直羞愤欲死。他狠狠一膝盖顶在谈衡肋骨上,可惜那个体位不太好用力,谈衡在肾上腺素蓬勃分泌的状态下痛觉又很迟钝,以至于那一下大约只起到了一个欲拒还迎的效果,谈衡反倒更兴奋了。他一下把蒋绎摔在床上,饿狼一般地扑了上去。
蒋绎被他摔得天旋地转,等他缓过神来,谈衡已经开始动手撕他衬衫了。是的,撕,谈衡刚才在楼下第一眼看见蒋绎时这个欲、望就特别迫切,忍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简直就像要了他的命。
蒋绎的衬衫扣子崩了一地,他气得踹了谈衡一脚,却被人抓住脚踝,顺势挤进了腿间。谈衡一口啃上他裸露的形状美好的锁骨,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蒋绎修长笔直的腿,间隙还含混地嘟囔着:“想死我了 。”
蒋绎挣也挣不脱,打也打不过,想要骂两句还被谈衡不合时宜地堵住了嘴。最要命的是,他让谈衡三两下摸得起了反应,腰不争气地软了一半。
谈衡在这种时候一向敏锐得不像个人类,他赶紧抓住机会,得寸进尺,攻城掠地,最后尽根末入。
谈正下班的时候发现谈衡和蒋绎都已经不在公司了,于是特地在外头多耽搁了一会,给他们夫夫留下充分的时间和空间。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坐着没俩人的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回到家,心情还略微有点激动。
可是走到楼下,谈正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谈衡家黑灯瞎火的,好像根本没人。难道蒋绎直接上风秀抓j,i,an,在那边大打出手一直耽搁到现在?谈正想象了一下觉得这场景有点难以接受:他其实不太相信谈衡真敢出轨。
他只是心意难平罢了:谈衡都能包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三流艺人,却凭什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谈正上了楼,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客厅里果然漆黑一片,他小心地打开玄关的灯,却发现蒋绎和谈衡的鞋都在。
可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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