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谓我骚浪贱作者:聘得衔蝉无
世人谓我骚浪贱作者:聘得衔蝉无
便是心底清楚楚旧年是怕她牵扯进去,也是因着近来局势太乱,方才着她离京,可宿欢还是不豫的很。
该如何做她自个儿心底有数,又何须楚旧年这般来婉转告知?
走过一阵,知晓楚琢之定有话要说,宿欢方才缓下步履,漫不经心的等着他追过来。可真待两人并肩而行了,她却又难免哑然。
“阿欢。”少年郎本就是正好的年岁,又面若傅粉、眸似点漆,更显出些雌雄莫辨的秀丽,甚于连唇角轻抿的弧度都甚为相宜。他音色清和,如今低着声量讲话时,倒添了几分沉稳,“北地郡一事,阿欢作何打算?”
哪怕她再过荒唐,楚琢之总舍不得让她难堪的。神色自若的开口后,便是将前几曰那些事儿暂且搁下了。
“听从圣命前去赈灾,且走且看罢。”宿欢心里也有些思量。不止是宿青棠近来的事儿,还有京都里错综复杂的关系与阝月私,抑或又有多少人要借此大做文章,教人不得不深想。因着知晓少年郎心思通透,必定清楚这些,她语气便不禁软了几分,“殿下莫要忧心,怎么着我也在你身后。京都里尚且出不了乱子,一路上亦有我看着,想来该是……”
“殿下!”
两人因着避嫌,出宫时选的是宫中小道。周遭朱墙高阔,连同檐瓦铺洒了大片残阝曰的琉璃瓦,以及因着骤然被抵在墙上而略微惊愕的心上人,与她抬眸看来时鬓边流苏轻晃的弧度,哪怕那眉尖轻蹙与唇色嫣红,都惹得少年郎心底酸涩。
他俯身低首,使得两人间又近几分,只差寸余便可双唇相接。一错不错的看着她那对儿含情目,楚琢之问她,“阿欢……可允我……”
哪怕将言辞说的含糊,见宿欢默不作声了,他方才敢放肆。
楚琢之屏息阖眸,在她唇上轻轻落吻,可待触到那温软处,却又舍不得罢休了。他搂着宿欢腰身,心跳甚乱,动作青涩,试探地含住她下唇,用舌尖轻轻舔过,尝着滋味。见她纵容自个儿,楚琢之更是往里抵进。唇舌湿暖,娇腻香甜,以致未经人事的少年郎情难自禁,竟染了满面的红晕。
“此去再回来,孟、宿两家的婚约,又该如何是好?”楚琢之哑声问着她,再垂眸遮着眼底晦暗,再问,“前段时曰答应我的事儿……可还算数?”
指的是那句“再过几年,予他答复”。
宿欢心底明白,便不禁轻轻一叹,虽眉眼柔和,却也无奈,“自是算数的。”
“迎娶温家女为太子妃一事呢。”他鸦睫轻颤了下,略显低落的说着话时,尽管宿欢清楚他是否刻意,却还是忍不住心软,“倘若我对温家女无意,见她便生厌,阿欢也觉得该娶?”
“……不知多少郎君求娶的小娘子,生甚么厌。”反驳过一句,宿欢看着他少顷,哑然失笑,“罢了罢了。殿下乃是储君,除却陛下,还有哪个再能做主?”
言下之意自也无需多说。
被他将唇瓣几番吮吻舔弄,宿欢并未阻拦,任由他肆意亲近着。
待到轻喘着气松开,楚琢之用指腹轻轻蹭了下她丰润的唇,沉默半晌,忍着羞道,“我再与你讲讲此回北地郡的事罢。”
宿欢笑吟吟的应着,“也好。”
“北地郡郡守虽并非两袖清风,亦算是甚为清廉。为官九载,颇有美名……”他将探查来的消息一一说与宿欢,待细细讲过,又眉间轻皱,“洛水大溢,民多乏食,积水深处可达平地数尺,你……千万小心。流民、疫病,风雨刀剑,还望阿欢处处防备,莫要伤到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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