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允回屋取了工具,内心暗怀期待地进了南风的屋。
他实在好奇,这里面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真——一切从简,黑白灰搭配起来虽然高档,但也实在冷淡地不像话,屋内唯一看起来有温度的就是沙发上那只棕色还咧着牙奸笑的饼干抱枕了。
一瞬间他有些怀疑,在这样的坏境里,也能说出那些令人如痴如醉的情话?
“要很久吗?”南风打开冰箱拿出可乐问道。
邹允摇了摇头,“你喜欢喝这个?”
“嗯,碳酸迸在手上的那一刻,最让人舒服。”南风转身看着他:“你要不要?”
“有酒吗?”
“没有。”
“那来一罐可乐。”
南风拿着可乐来到他身边,亲眼看着他喝完一半,眼神形如监工:喝也喝了就快干活吧。
邹允心领神会,在她的屋子里这里看看那里敲敲,很快就把厨房和客厅的通风管纠正到位,虽然他知道传声到隔壁的并不是这两个地方,他在故意拖延时间。
“好了?”她想下逐客令了。
“还没有,你房间,还有浴室,……不方便?”
南风想了想,似乎是在判断他的意图,过了一会儿才说:“没有的事,就在那边,你进去修吧,别乱……”
她本来想说不要乱翻东西就好,但是看到他脸上那因为忙活而沾上的脏灰一下子没办法说下去,禁锢在这个空间太久,真是连最基本的人情味都要忘记了。
邹允依言进了她的房间,这个女人强迫症不轻,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被收拾的很整齐,除了书桌上那一台稍微歪了一点还在待机状态的笔记本电脑。
无意窥探她的隐私,只是看到这些陈设和摆放,特别是床前的白色棉拖鞋,邹允忽然想,这双拖鞋好像和他那双黑色的有些配,如果放在一起,看起来应该会很和谐。
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再怎么孤零零,抵过去了心里也就轻了,可是当看到这世上原来还有人也像当时那样的活着,便再怎么也无法忍受。
明明可以,如果可以,怎么可以。
那种孤独再加上寂寞的感觉,足以腐蚀所有心肺。
邹允深呼吸着缓了一下,一言不发地继续干活,也不知道这屋子装修的时候请的是什么邪门歪道七窍不通的师傅,几根大管子交叉着在高墙角上乱成一坨,简直侮辱智商。
但他倒是能推测出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是在什么位置聊的天了。
南风在外面等待着时间过去,她不跟进去的原因很简单,房间太小,任何因为“拥挤”发生的“意外”,她都是能避则避。
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电的是陪聊里的“常客”。
南风微微咬了下唇,因为这个来电感到有些烦躁,不等它再震动第二下就立刻划了拒听。
“还没好吗?”她走到房门口看到邹允把椅子放到桌子上,一个人踩得很高在天花板上弄着那些管子。
邹允抹了把额头的汗:“你这突然出声吓着我摔倒了怎么办。”
“送医院。”
“我要是真摔了,我就把你这屋当病房,躺上十天半个月,天天要你伺候我。”
“那样的话,我会直接搬走。”
“……”
邹允从椅子上跳下来,真是没情趣的女人,明明在电话里她可不是这样的。
“房间弄好了,还有浴室的。”
“那你快点。”
“你确定要在一个男人面前说快一点?”邹允放下工具,就着椅子坐下:“我可是举了半天的手肩膀都能酸死了,你让我先休息一下。”
“我现在怀疑你是故意在拖时间,天都要黑了。”
“对,我不仅在拖时间,我还在你房间里装了摄像头,以后每天晚上都能看见你睡觉的样子,比光听声音要好多了。”
“我会报警。”
“你等等……”邹允用优越的海拔将南风堵到墙角:“相信我,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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