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知道,主子在等皇上,等皇上踏入偏殿,就算是一句简单的话语也好。
这天晚上,注定是不平静的。
天际泛白,江池的眼睛通红,一夜未睡的江池满脸憔悴,站起来的瞬间,脑袋有一瞬间的黑暗,虚晃了一下,江池的手撑在桌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等了一整夜,盼了一整夜,终究是一场空。
江池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忽而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声在空旷的寝殿内回荡,江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满脸是泪,江池紧握成拳,“小庆子,我要沐浴。”他要找翟煦求一个结果。
沐浴完毕,江池望着放在床上的长袍,目光锁定在那身月牙白的长袍上,江池眸底闪烁着细碎水光,“就这件月牙白锦袍。”
陈庆伺候江池换好衣衫,长发梳起,江池的头发长长了很多现今已能用簪子固定住。
铜镜中的江池,眼角还带着一丝红,睫毛纤长挺翘,像是把小刷子般在眼睑处垂下一层淡淡的y-in影,j-i,ng致的眉眼满是锐利,鼻梁高挺,薄唇绯红,细看可以看见那抹淡淡的咬痕。
指腹擦过唇,江池面色淡然,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朝着龙珏殿迈步前去。
徐立望见江池时,眸底一闪而逝的惊慌,时刻注意的江池没有漏掉。
“徐公公,皇上可在殿内。”江池的声音很轻,带着一夜未睡的倦意与嘶哑,嗓音有点粗粝,像是从喉咙里带出来般,勉强的传递出来。
第49章:绝望之境
徐立心里有点慌,皇上对这位主子的在意程度是有目共睹的,但是,那位在殿内待了一夜也是众所周知的,徐立敛下心神,拦住了江池,“公子,你暂且不能入殿。”
“为何不能?”江池的神色冰冷,清澈的眸底在顷刻间化为寒潭,冷冽的气息包裹全身,江池内心翻涌,灼热的温度充斥胸腔,似乎要将他燃为灰烬般,脑子在一瞬间乱的厉害,江池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徐立,松手。”
被江池连名带姓的喊着,徐立有一瞬间的怔愣,江池趁此间隙,冲入了殿内。
徐立盯着江池的背影,无端的叹了口气,真应了那句话,好事多磨。
龙珏殿内很安静,只有他轻微的脚步声,江池心跳如鼓,一步一步的朝着龙榻前去,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心尖上,伴随着淡而隐秘的疼痛。
在瞥见那份明黄颜色的瞬间,江池的步伐顿住,心在刹那间一片寒冰。
龙榻之上,一如往日里翟煦躺在床上的模样,臂弯微弯,俊脸宁静平和,睡着的翟煦很安静,乖巧的像个孩子,原本属于他的怀抱,埋在他臂弯里的人,换了。
那张与他七分相似的脸,似是察觉到他的注视,苏岩松开搭在翟煦腰间的手,缓缓的撑了起来,内衫半露,圆润白皙的肩膀,修长的天鹅颈,j-i,ng致的锁骨满是鲜红的暧昧印记,江池后退一步,脚一软,差点跪坐在地。
苏岩整理好内衫,从龙榻上走下来,淡淡微笑着,摆放着的胜利者姿势,轻而易举的让江池一败涂地。
“江池,摆正自己的位置,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
“你霸占了阿煦那么长时间,是时候还给我了。”
苏岩语气很淡,却仿若一根根利刺狠狠c-h-a入江池心脏,血骷髅里不断的有血液渗出,江池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的龙珏殿,他强装的坚强与锐利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江池脑子里充斥着翟煦与苏岩躺在龙榻上的场景,痛苦,复杂,悲伤,绝望在一夕之间占据江池的内心,漫无目的的步伐,江池只觉得一股子悲哀涌了上来。
可笑,可怜,可悲。
苏岩换好了衣服,看见躺在床上的翟煦,近乎着迷的摩挲着翟煦的俊脸轮廓,在翟煦唇角落下一吻,苏岩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落在翟煦鼻尖,缓缓出了龙珏殿。
徐立矗立在殿门口,苏岩淡淡瞥了他一眼。
“徐立,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苏岩离开,徐立快速进了殿内,望见坐在龙榻上神色迷茫的皇上。
“出了何事?”
徐立将方才发生的事说的清楚,翟煦走下来,一脚揣在徐立身上,这一脚翟煦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徐立趴在地上,压下喉间的腥甜。
“皇上饶命,奴才罪该万死。”
“你确实该死。”翟煦y-in冷的瞥向徐立,徐立全身都在颤,“滚出去。”
偏殿
陈庆满脸焦虑的守着江池,从御膳房拿来的白粥、糕点、清淡的菜肴摆放在江池身侧。
“主子,求您吃点东西,您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再这般下去,只怕您的身体熬不住。”
江池脸上一片木然,陈庆舀起白粥,江池呆板的张开嘴,像是提线木偶般的吃下了白粥,陈庆心中一喜,喂了半碗,便再也喂不进去了。
“小庆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江池的脊背挺得笔直,无神的眸子掠过陈庆,往日里仿若一汪清水般灵动的眸子变得呆滞而木讷,陈庆收拾好餐盘,出了殿。
寝殿内只剩下江池一人,窗户是关上的,殿门也是紧闭的,那一刹那间,逼仄的孤独感尽数涌来,江池捂住脸,热泪从指缝中渗透出来,滴落下来。
胸口隐匿的传递无法言喻的痛楚,渐渐逼近,越来越窄,江池捂住胸口,喉间涌上一抹腥甜,江池难受的撑着桌子站起身,眼前的视线有点模糊,不知是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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