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恍惚，神情冷漠。
“昨夜，去了何处？彬儿？”
姚彬未答，神色未变。
“听不见为父的话吗？嗯？”姚正寻加重了语气，已是有了些许愠气。
“父亲，孩儿，昨夜，见了澄儿。”
“孩儿，都知道了。”
姚彬低垂着的头猛地抬起，直视姚正寻，仿佛要在自己父亲的眼睛中寻找探寻真相。这一刻，姚彬像极了自己的父亲，目光犀利，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志在必得。
“哦，她还活着？”姚正寻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避重就轻，未见慌张。
“父亲，杨家大难，是不是与您有干系？”
“荒唐！”姚正寻震怒挥袖。
“当年杨家蒙难，逍骑营在何处？父亲，又在何处？”
姚正寻只姚彬这一独子，今后自己这位子，也是要交予他的。这些年，自己一直在追查杨澄禾的下落。斩草不除根，日夜难寐。
虽说今日自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那杨涛起却阴魂不散。沙国人说起杨涛起，依然呼其镇国大将军，自己为沙国兢兢业业，也只不过是永远躲在杨涛起身后沾功勋的结义兄弟!
现如今听得自己的儿子字字句句地逼问，也是怒从中来。
不错，自己是给那帮贼寇敞了大门，但那杨府人的血，自己可不曾沾上一星半点。怪只怪杨涛起对自己处处压制，怪只怪杨涛起不识时务，怪只怪杨涛起，杀了不该杀的人！
“陈年旧事，何必再提！为父问心无愧！”
姚彬见父亲怒不可遏的样子，心里更加坚定。
“若父亲不愿说，孩儿自己查便是！”
“你敢！”姚正寻挥拳砸在那木桌上，木桌应声而裂。
姚彬重重跪下，拜了拜，不发一语，毫无恋栈地离了营帐。
“来人，跟着少主子。”
“还有，查一下昨晚少主子去了何处，见了何人，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第 15 章
安季融昨儿个被刺了十指，效果确实显著。一早睁眼的时候，便比昨日清晰了不少，只是泛白的症状还有些残余，旁人看着，还像个瞎子！
澄禾一早便领了命，去厨房内端了些早膳，便去了主帐。
安季融坐起来的时候，澄禾刚刚踏进营帐。端着满满当当四种小食，澄禾看了这一路，早就哗啦啦流口水了。
见安季融眼睛还是那泛白呆愣的样，也不多加客气，拿了块糕点就往嘴里塞。
沙国国土大半是那温柔水乡，绵延沃土，是以沙国人面貌多清秀文隽。所食所饮也偏清淡。
玉国多山，还是那高山，最是偏寒。因而玉国人大都挺拔，五官棱角更明显。饮食起居也更豪迈些。
澄禾昨儿个偷吃了安季融的午膳，很是念念不忘。
安季融听了军医的嘱咐，拿了床边备好的温水敷了眼，澄禾只当这人还没有恢复。搬了个张矮凳自己坐了下来，时不时拿上一块，有些则用了块布包裹了起来，塞进怀里。
陈典那呆子，一准喜欢。
安季融敷罢了眼，未等澄禾搀扶便自己走去了饭桌。
一见这四碟早膳零零落落只剩下了些许，那重新恢复光明的喜悦又被冲淡了不少。面色不悦。
“这御厨，就做了这么些？”安季融是知道宫中规矩的，这御厨做膳分量只多不少，吃肯定是够的，摆盘也不似今日这般不堪。
澄禾语塞，这人恢复能力倒也快，现如今精精神神的。
“那个，军医说他实在是馋的很，拿了些去---”
安季融总不至于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痛下杀手吧。
拿了筷子便准备去夹，见筷子顶端又有些个湿漉漉的，迟疑了会“这筷子—”
“这筷子，属下刚刚拿热水烫了下，消消毒，嘿嘿消消毒。”还好自己机智。
只是等军医过来查看安季融病情时，安季融没来由地说了句：“军医若喜欢那些个膳食，本将军可命御厨依样做一份送去医帐。”弄的军医一头雾水，只得连连称是。
早上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澄禾本想替自己离开军营的事，但安季融吃罢了早饭便召集了一干将领商议战事，将澄禾屏退了去。
安季融眼睛逐渐恢复，自己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澄禾内心高兴，本来自己就不是玉国人，阴差阳错之下才到了这边，如若不是遭遇了一些突发事故，没准这回儿就已经提了姚正寻的人头了。
如今军中人看待澄禾的眼色也不一样了。安季融的命都是澄禾救回来的，高看一眼也是应当。
澄禾走回火头军营地的时候也是颇享受这番瞩目。心情大好。
要是告诉那呆子他可以回家了，他一准高兴。澄禾心里暗想，又不禁加快了脚步。
这会儿火头军倒也不忙，如今战事没有之前那么吃紧，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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