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识,在混乱中塞到了我的口袋里,用魔法这并不是难事。
他站起了身,饶有兴味地俯视着我。他的表情告诉我我猜错了,那么还要往前吗?再往前我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纳吉尼突然窜出来吓了我一跳,汤姆隔着人群看了我一眼,然后……一个冒冒失失的学生撞了我一把。
难道是那个学生?我觉着背后发冷,那个学生和这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他知道我的身份吗?他究竟是什么人?
“下次我会让人直接通知你的,看来字条在你这里没法发挥作用。”
“……你到底是谁?”
“一个不会伤害你的人,”他向我伸出一只手,“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如果你愿意相信我。”
纳吉尼出声阻挠我,但我还是将手搭了上去。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幻影移行,我感觉身体在挤压,周边的环境也在扭曲旋转,几年之后我会用“在古灵阁里坐过山车”这样的比喻来形容幻影移行带给我的感受,但这是我只会说,恶心、想吐。一阵天旋地转后,我终于接触到了地面,我踉跄着站稳。这时候我真想找个地方干呕,但一想眼前还有一个人,我就忍住了呕吐感。我不能在别人面前丢脸,绝对不能。
“表现不错。一般来说第一次幻影移行的人都会很狼狈,更何况你才这么大。”
“所以……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
我晕头转向的,缓了一会才打量起他将我带来的地方,我被他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山坡上,夏日里青草繁盛,遍地都是无名的野花,远处几棵粗壮的参天大树随风摇摆。天上阴云密布,空气中传来了雨水与泥土的气味,难得的风吹走了夏日的烦闷,也让我的心情逐渐冷却下来。我一只手伸进口袋握紧魔杖,虽然如果他真的想做什么——我肯定逃脱不了。
这太危险了。就像纳吉尼说的那样,这太危险了。
“你现在在霍格沃茨上学?”
“马上就要二年级了。”
“你住在孤儿院?”
“是的。”
他像聊家常一样和我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毫不在乎我的警惕。最后阴云不负期望地挤出了水滴,雨点浸染了碧绿色的山坡,他这才结束了闲聊:“海尔曼——如果你遇上了什么麻烦,就给海尔曼家写信,你的猫头鹰会知道送往哪里。”
海尔曼?
“我不是你的家人,只是和你的家族有过接触。知道你的存在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有些事情不应当由我来说,一切由你的家族决断。”
他不等我满脑子的疑问便要转身离开,我慌张地抓住了他的袖子:“海尔曼是什么?我的家族?我的母亲在那吗?我在梦里梦到过她,后来她在一片森林里倒下了,那是她吗?她还活着吗?”
从我们一开始交谈起,这个男人的脸色就没有变过,他一直都保持着淡漠的神色,仿佛这一切都不是他所关心的。然而在我说出这些话之后,本来背对着我的他缓缓转过身,神情复杂难以捉摸,他的语气沉重:“你说……梦?”
“从我记事以来就在不断重复同一个梦,我的父母站在孤儿院门口说要带我走,这几天我又梦到她倒在森林里,森林里有很多人,还有些人戴着面具。”
“听着,艾莉丝,”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这件事情,不要再让别人知道。谁都不能知道,保护好你自己。”
所以我的梦果然不简单吗?这是很危险的东西吗?
我无从得知这一切。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孤儿院的床上。第二天我给他口中所说的海尔曼写了信,这应该是一个家族的名字,总之我把信任都交付给了我的猫头鹰。她来回飞了一个星期,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在中途迷路或者差点被人捉去烤了,这只漂亮的小姑娘啄了啄我的手指表示我对她不信任而感到的不满。
但是海尔曼并没有给我回信,这让我怀疑起自己是否寄过信件,或者那个男人其实一直住在耍我,总之,一定是其中哪个环节出了错。
一天又一天,海尔曼仍然没有给我发来信件。我开始怀疑这就是场恶作剧,我并不应该去相信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但是谁又会费这么大力气来做这个恶作剧呢?
我不断做出推论,又不断地推翻自己的想法。我心烦意乱,晚上是无休无止的梦境,白天也没了看书的心思。这真是一场煎熬。如果那个男人的目的是折磨我,那他很成功地做到了。
还好有纳吉尼陪伴着我。那天交谈完后她也被扔了昏迷咒,并不清楚是怎么回来的。在她面前我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把那份焦虑表现出来。她偶尔也会询问我,我也就含糊其辞打发了过去。
海尔曼的信件我始终没有盼来,一个暑假、一年、几年后,我都没有收到回信。最后这场对话被我丢到了记忆的角落里,蒙上了灰尘,唯有那句“谁都不能知道,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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