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楼是一个很怪异的存在,据说整个白鹭没有他们不掺和的生意,无论是烟酒茶糖还是杀人掠货,都能横一杠,更诡异的是这样的传闻:他们的买卖即便不合法也是合理的,比如白道向来对小户优惠,**向来只杀披着君子皮的奸人。想当年苏晚和李萧跑商的时候对听风楼小小的研究了一下,不止一点点的诧异,在白鹭的盛世太平年间怎么能容许这种组织的存在,现在看来如果这是那汐的一处暗势力就完全能说的清了,敛财顺道积累民心。
影带苏晚进去的时候,大厅零零散散坐着一些科打诨的男男女女,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甚是悠闲。
首先睥见影的是一个面容清秀,不过十三四岁书生模样的少年,大叫着“二哥”就从座位上跳起来,轻灵一跃飞过桌子,落到影面前就是一个熊抱,那激动样,就差给他再来个口水洗礼了。
“二哥,你回来啦!”
影笑微微点点头,伸手拍拍矮他大半个头的少年,“小夜,长个了。”
书生夜呵呵一笑,现出天然无害的羞涩,“等过一两年,怎么也该和二哥一般高吧。”
这时其他人也都纷纷同影打招呼,基本上就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大家都想死他了之类的话。
苏晚听着听着忽然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很不合时宜,毕竟,偶尔有那么几句直指“那女人”的话还是怨念颇深的。她下意识的往影身后又挪了几步,希望大家对其的无视进行到底,反正她是来找光的,又不是来找骂的。
可惜,众目睽睽之下不被发现的几率是零。
被问起的苏晚顿时苦哈哈,看着影不知如何回答,“苏晚”两个字在这里显然是不受待见的。影会心一笑,只说是四少潜来的信使便不再多语,拉着她往楼上走去。
光正在三楼一间类似于书房的地方负手而立凭窗眺望。见来人是影和苏晚,面若冰霜的脸上连礼仪的微笑都懒得装了。来之前影曾说,十八年来,小规模的失踪是有的,但从不会这样让谁都找不到,简而言之,那汐碰见苏晚这个女人总会干出点出格的事让大家抹抹汗。所以现在光的反应在苏晚能接受的范畴,刚好,她也觉得现在的形势下,强颜欢笑是极有难度的一件事。
“那汐易容成那然此时正在天牢。”苏晚将情况言明,等待光的反应,可他只蹙了蹙眉,有几分嗤之以鼻的回答:“那种地方困不住他。”
苏晚咬唇,“为了帮那然争取时间,那汐答应在里面至少耗上五天。”心中却不无愤愤,若是能困得住那汐她会让他去冒险?光是当她苏晚白痴还是当那汐是白痴?
光怔了一下,将目光投向站在苏晚身后的影。
苏晚孤身一人从听雨楼出来时,七魂丢了六魄,很没神,直至险些撞翻了街上摊位,惹来人家一通埋怨,才恍然意识到现在没时间容她这般发呆,深吸口气,强打起神,加快了脚步。她现在能做的事就是把罗婉儿那货镇住,好让欧阳白腾出手来调兵遣将。
苏晚一路疾走,脑中翻腾着很多事,隐隐觉得此刻很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刚进了宅院门,就听见一声接一声瓷器坠地的脆响,苏晚勾勾唇角,若罗婉儿只有这点能耐,单凭她当家主母的身份便能压得她说不出话不是么?
故而,欧阳白领她到屋门口的时候,苏晚挺抬头端立的姿势很有几分气势。苏晚一直不喜欢这么正儿八经的站着,奈何,她罗婉儿少说也高出自己半个头,这样怎么着都能增加一点海拔。
“罗家教养出来的小姐都这般俗无礼?”苏晚扳着脸,想了好半天也不知说什么话能让罗婉儿瞬间冷静下来。虽然这句问的莫名其妙,但有了点效果,欧阳白收了她一个眼神,当即退的无影无踪。
罗婉儿怔忡,手中尚举着一个未落下的花瓶,似是半晌才认出门口的人是谁,冷冷笑道:“大嫂看不顺眼?”
苏晚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抬步进去,“任谁都看不顺眼。”继而自顾找张椅子坐下,将一边战战兢兢的小婢尽数训了一通。几个女婢哆嗦够了,赶紧收拾起满地狼籍。
罗婉儿随手一摆,手中花瓶终以完蛋告终。
苏晚真相告诉她,要摔就去摔那汐书房里的那些玩意,摔点不值钱得次品有什么过瘾的?
罗婉儿继续冷笑,“可惜啊,大嫂再看不顺眼也不能替相公休了我不是?”
苏晚顺手拿起杯盏,“怎的连口水都没的喝?难不成四少养了群死人么?”
罗婉儿有些跟不上苏晚的思路,缓了缓神,命人泡茶。而苏晚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废话一直延续到天黑,好像罗婉儿说什么都跟她无关,而她说什么,即便是问句,也似乎并不需要她回答。
直到苏晚拍屁股走人的时候,罗婉儿也不知道她来此处耗这半天所示为何。
小婢见苏晚走了,神经再度紧张,碎步上前小心翼翼的问:“四少,要用膳么?”
罗婉儿一愣神,这才想起自己发飙的缘由,立时吼道:“告诉欧阳白,再不找到那汐,我马上回娘家!!”
苏晚回到自家院子的时候,几个侍卫充当丫头的角色正笨拙的上晚饭。她本想挥挥手说自己没胃口,想到还有李翔在就把话免了。一个人坐在屋中抱着小狐狸干等消息,七月流火,蝉鸣隐隐约约依旧让她不安的心更加焦灼。忍不住就想在房间里走几圈排解,然,效果甚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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