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湫一千一万个不想与楚英沾上关系,却还偏偏和他成了实打实的本家!要知道,楚英就是个流氓脾气,完全不讲什么情义,和楚英打过交道的人,女人都和他好了,男人都被他杀了。
楚湫:“……我不。”
但事情总归还是有转机的。
在这修仙诸派之外,还有座玉然山。
玉然是山,也是一支隐世者的流派,它不踏及尘世,长久以来独居山中修行,其功法诡谲且清远,非常神秘。玉然山和邺都三门保持着平衡,甚至是一种合作关系,彼此不相干扰。
并且三门贵族中每一代长房子弟,长到十四五岁,都会被送到玉然山修习五年,继而回本门行加冠礼。然而作者这里交代的非常草率,个中缘由楚湫并不太了解。
玉然山多老头子,多匾。
在书里,这块神秘之地,当然最终被男主角收入囊中,玉然山有个护山阵法,楚英的破阵之道就是把山中的匾全部砸碎,砸的第一块就是一个偏殿中的“青水白河”。
暴力拆除。
真是酷毙了。
不愧是男主角,非常嚣张,非常霸气。
虽然如此,但楚英攻上玉然山,是在很后面的部分了。楚英是在邺都风养台崭露头角,继而一步一步大杀四方,至于玉然山,离得着实有点远。
而楚英作为楚家身份低下的无名小辈,早年自然是没有资格上玉然山修行的。这楚英在里,从小到大一副吊儿郎当,放肆不羁的x_i,ng子,还有点那种贱兮兮的腔调,对什么酒馆老板娘做低伏小是常有的事。少年时期就混迹市井,四处游荡,满嘴村话,很算是一个有名的无业青年。
这位无业青年后来的发家史楚湫暂时不去想,他只知道,有江湖处必有人,照这样推算下来,唯一能避开楚英的方法,就是上玉然山。
虽然他知道,玉然山上的都是邺都三门这一代的本家子弟,换言之,也就是下一代的掌权者,和他们牵扯上实在后患无穷。然而既然都是要在浑水里求生存,楚湫宁愿选个清净点的浑水。
脑子嘎哒嘎哒转了半天,楚湫大概得出了这么个思路: 楚英危险——远离——玉然山暂时安全——留在玉然山。
他长出了一口气,瘫在椅子里,勉强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楚湫今年算上虚岁满打满算不过十六岁,他凭借着孤儿院里摸爬滚打多年的可怜的一点早熟,来盘算着自己未来的道路。
此刻,他格外想喝汽水。
楚湫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作为不受宠的,脾气又这么顽劣的小儿子,楚茯居然也会被他父亲楚成临带上玉然山,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楚成临称得上聪颖的儿子那么多,哪里轮得到他。
此刻楚茯变成了他,长相也不像原来那样,这就说明书里有些东西大概是变了,谁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呢。
不过既然来了,还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反正不能再被赶回去。
楚湫想起来当日烧伤,他昏睡了三日。清醒后侍女好像告知他,在被抬回来的第一天,楚成临就派人来带过话和东西。
但那时楚湫正是又惊又怒的时候,再加上自暴自弃心灰意冷了许久,直到现在才回想起来,算算日子,要近一个月了。
楚成临的东西被他晾了一个月,他也被楚成临晾了一个月。
一个月,没有任何人来过,他对外界世界一无所知,楚湫慢慢回过味来,有点心惊。
他赶忙打开房门,喊来侍女:“楚成……不,我,我父亲,他给我带了什么话?”
侍女闻言有点惊讶:“小公子……您可是回转过来了?”
“是,回转了回转了。”楚湫此刻有些着急,原地还轻轻跳了两下。“我脑子现在很好……你快说……我父亲带了什么?”
侍女端着托盘,打量着楚湫的神色,慢慢行了一礼:“公子稍等,奴这就去取来。”
“阁主说,公子醒来,需闭门自省。”侍女端上一个漆盘。“但公子醒来后就患了疯病,阁主便没有再派人来。”
楚湫低头看着那漆盘。
里面静静摆着一根柳条。
03
柳条的绿色已经褪下去,黄透了。被空气蒸发了水分,变得又干又硬。
“……什么意思?”楚湫有些困惑,去问那侍女。
侍女继续恭恭敬敬跪着,只把头更往下压了一点:“奴不敢随意揣测。”从窗框里的阳光照在她脖颈上,生生的白。
楚湫瞧了她一会,有些丧气地说:“那你下去吧。”
这个院子像个密不透风的空间,这里的人也都防得滴水不漏。楚湫感到一阵深深的压抑与窒息。
他那一晚没有睡,端详着托盘里的柳条,苦思冥想。
邺都三门,世家大族,最重礼,一个个都高高端着姿态,眼神像是在云端里睥睨尘世的蝼蚁。楚湫是个心思挺直的人,实在看不透这帮人j-i,ng肚子里的弯弯绕绕。
屋子里的光线昏暗下去,只剩一盏烛火在黑暗里飘摇,接着烛火燃尽,晨光熹微着透过窗框朦胧照进来。
楚湫抱着头有些痛苦的蹲下来,腿一软,干脆仰倒着躺在地上。
天花板上挂着的宫灯的穗子,有些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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