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晚饭的时候靳鸣终于看到了齐笠,心里想的是:去特么的放长线钓大鱼,老子不想忍了,一刻都不想忍了!装得好累,天天在嘴巴边晃荡却吃不到,真的很难受啊!
齐笠接触到他的视线一僵,感觉姐夫看他的眼神和平时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就是能看出......平静下掩藏不住的炙热,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安静,烫人得可怕。
靳鸣看小朋友躲闪的视线和垂下的眼帘,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有猜测了。这就更不能忍了,他得找个机会,认认真真的跟他说清楚,不能让他多想。
旅店的老板和老板娘一如既往的热情,不断的说着话,连同厨房的伙计一起,这段饭吃得跟往常一样热闹,没有人注意到靳鸣和齐笠之间的怪异气氛。
吃完了饭,天就黑了,没电,齐笠再怎么别扭也得跟有蜡烛的靳鸣回房间去了,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发生点什么,齐笠就病倒了。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靳鸣,他本来还想跟齐笠说点什么的,可是靠近齐笠仔细一看,他的脸颊都在发红可是脸色在发白:“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他心里很担心,动作自然而然的就伸手去摸小朋友的额头了。
齐笠的心里一万个别扭,想躲开,可是靳鸣的动作特别坚定,他后退反而被他的另一只手按住了肩膀,他抬起头看靳鸣,发现他表情有些严肃的盯着他:“别闹,你好像发烧了。”
齐笠是真的发烧了,今天在旅舍大厅吹的那几个小时的风让他病倒了。当时从房间里出来得匆忙,他根本没有带外套,后来吹了冷风之后觉得冷了,可还是不愿意回去拿,他的身体一向健康,想着吹吹凉风可能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就打几个喷嚏而已,可没有想到,他就这样生病了!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了?齐笠躺在床上浑身发软,觉得自己呼出去的气都在发烫。明明刚刚还跟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子了?
靳鸣跪在地上正在翻着箱子找温度计。他出门一向准备齐全,很快的就拿出温度计让齐笠夹在腋下。
“怎么回事?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的吗?”涉及心爱之人,靳鸣的心里是忍不住的着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大了。
齐笠无话可说,他之前还真的是没什么感觉,迟钝到他这个份上确实是没谁了,太久没有生病了,生病的感觉都忘得差不多了。
之前还古怪暧昧的气氛,因为齐笠忽如其来的生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靳鸣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担心他,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去想表白什么的了。五分钟一到,靳鸣接过齐笠手里的温度计,对着烛光一看,好嘛,三十八度九了!
“你是不是傻?”靳鸣忍了忍,还是骂了一句,这位还真是小朋友啊,连自己都快高烧了都不知道这么迟钝的吗?自己都不心疼自己,到底谁心疼啊!
齐笠之前紧绷的情绪完全放松下来了,也就更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不舒服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很冷,明明裹紧了棉被,还是觉得很冷。
靳鸣拿出安乃近和一瓶矿泉水:“来,先吃药。”他就只带了这个和布洛芬颗粒,只能先试一试这个了。齐笠乖巧接过吃下去了,还想多喝几口,被靳鸣阻止住了。
“我去厨房看看,能不能给你弄点姜茶来,我们喝热的,容易发汗。”说完接过水,拿了块干净的小毛巾,浸s-hi,然后把它敷在齐笠的额头上,顿时齐笠因为生病心里的那股燥热就好了很多。
“等我十分钟,马上就好。”
齐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他是很久没有生病了,也,很久没有人这么着急的关心过他了。
靳鸣在厨房打着手电筒用煤气帮齐笠煮着姜茶,热心的老板娘还提供红糖,说这个很有用,上次他老公发烧热乎乎的喝了一大碗,发了汗就好了,靳鸣谢过放了点进去。
“这附近有诊所或者医院吗?”靳鸣怕不能退烧,那就糟糕了。
老板娘看他着急的样子有些好笑:“没事的,一般吃了药都能退烧的,不用担心。”谁还没发过烧呢?
靳鸣皱着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来,盯着已经烧得沸腾的水一脸苦海深仇,老板娘拿他没办法:“要是还不退烧的话我让我老公送你们去市里的医院,很快的,就二十分钟车程,这下子放心了吧?”
靳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大暴雨,人生地不熟的,还真是有点难办。
老板娘见他一副放下心的样子笑了:“先生,你对你弟弟还真好。”
靳鸣愣了愣,把烧好的姜茶装进一个大碗里,离开经过老板娘的身边的时候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他不是我的弟弟。”
他是我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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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鸣留下这句话之后轻飘飘走了,留下老板娘一个人原地懵逼,那位小弟弟不是叫他姐夫的吗?不是弟弟是什么?
齐笠在房间的床上迷迷糊糊,觉得自己睡着了,好像又没有睡着,嘴唇干燥,呼吸灼热,喉咙干涩,缺氧又缺水,难受极了,而且还浑身发冷,把自己裹得跟蚕蛹一样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靳鸣把红糖姜茶端进去,把齐笠拉起来靠在床头,齐笠喝完之后觉得身体好受了一点。喝完之后,重新躺下,还是觉得冷,靳鸣看他嘴唇发白的小可怜样子干脆就掀起被子跟他躺进一个被窝,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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