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侍卫忙都应道:“是,公公与二爷说正事,岂是我们能听的,便离得有些远,等冲进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宇文信被几人的一唱一和气得双眼越发的红,心里虽有些信了崔公公的话,他就算为了到宇文修面前卖乖,也巴不得自己尽快死掉,但到底还抱了几分残存的希望,嘶声向崔公公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我就不信,我的命,还没你们几个奴才的值钱的,我倒要看看,我若真有个什么好歹,宇文修保得住保不住你们!”
说完,咬牙一狠心把脖子迎着刀刃往前一送,立时一阵尖锐的疼痛,随即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很快他的脖颈和锁骨间,便黏腻腻的不舒服起来。
宇文信强忍住疼痛,看向崔公公厉声道:“怎么样,要不要立刻带我去见父王!若你还不识相,就等着给我陪葬罢!”
崔公公攥紧了拳头,面上却仍带着笑,道:“二爷您本就羞愧难当,又听得王爷要将您远远的送走,您不但救不了自己的母亲,以后还自身都是泥菩萨,不知道明天在哪里,一时绝望之下自尽了,也是人之常情,王爷一定不会怪罪我们的,便王爷要怪罪,如今他对大爷可是言听计从,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捧到大爷面前,你说大爷开了口,王爷能不给这个面子吗?所以,你就别为我们这些奴才担心了,要动手就快点,奴才还等着回去向王爷复命呢。”
他竟真一点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不害怕自己死在他面前……宇文信死死盯着崔公公的脸看了一回,纵再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也不得不承认了。
然后便悲哀的意识到,崔公公也好,两个侍卫也好,都只是主子手里的傀儡,所以他们不会像父王那样,看见自己受伤流血,看见自己极有可能会死在他面前的样子,怎么着也会心软几分,如果他不自己放下刀,他们真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可他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只会亲者痛仇者快,死了也白死?
宇文信一时陷入了天人交战中,神情都有些恍惚起来。
崔公公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忙冲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便忙身形如电的扑上前,一个夺刀,一个抓人,很快便将眼前的困局给解了。
崔公公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厉声吩咐两个侍卫:“你们两个,从现在起,寸步不离的守着二爷,直到二爷被送走那一刻,若是敢再让二爷有个什么好歹,你们两个也别活了!”
两个侍卫一个正制着宇文信,便由另一个抱拳恭声应道:“公公放心,绝不会再出任何岔子了。”
崔公公“嗯”了一声,看向颈间仍血流不止,脸色灰败的宇文信道:“二爷,奴才早说了,让你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你偏不信,如今可不就吃亏了。对了,顺天府黄大人已将杨氏的案子判决了,杨氏也痛快的画了押按了手印,已定了下个月月初行凌迟之型,所以你是救不了杨氏的,不过,若你乖乖听王爷的话,配合一些,指不定王爷会心软,让黄大人改判杨氏其他刑罚呢?虽也免不得了一死,好歹死前不至于那般痛苦,也能落个全尸不是?您自己看着办罢!”
说了一大通,见宇文信都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知道他这会儿身心都受了重创,要指望他安排带的东西和人,怕是不可能了,只得吩咐两个侍卫:“你们两个,马上给二爷上金疮药、包扎伤口,若实在严重,还得打发人立刻请个大夫来。”
又指了一个粗使婆子:“你把院子剩下的所有人都给咱家叫来,咱家有话说。”早些把事情了了,也好让王爷早些开怀起来,比较主子高兴了,下人的日子才好过。
侍卫之一与粗使婆子之一便取金疮药的取金疮药,召人的召人去了。
却是侍卫的脚程更快,先一步取了药回来,与宇文信洒上后,很快便止住了血,这才发现,宇文信的伤口虽有些长,却并不深,只要包扎得当不沾水,几日便能结痂。
崔公公听得松一口气,适逢粗使婆子将宇文信院里如今仅剩的十几个下人,连同宇文信仅剩的两个不得用的小厮也一定召齐了,他便站到台阶上,说起话来:“二爷不日就要出发去漠北了,你们当中,有哪些愿意跟着去服侍二爷的?”
谁都知道漠北苦寒,二爷去那里也不是享福的,甚至有生之年都别想再回盛京了,若这种情况下,还愿意跟了去服侍的,自然忠心可嘉,那就值得一用了,也算是二爷不幸中的万幸。
只可惜崔公公失望了,他一连问了三遍,都没人主动站出来,说愿意跟了去漠北服侍宇文信的,人人脸上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崔公公就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些仅剩的下人,显然都是家里没什么门路,素日在二爷面前也不得用的,不然早找路子调出去了,哪还会留至如今,既素日不得用,自然也就别指望他们能有多忠心,若强迫他们跟了去,他们不尽心尽力的服侍,倒还不如不让他们去,这种事,他们自己愿意才是首要的。
可二爷自己院里的人都不愿意跟去了,其他院里其他行当的人自然更不愿意了,难道现自外面买人跟去吗,现买来
喜欢摄政王的心尖毒后请大家收藏:(m.txt88.win),Txt88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