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闭了闭眼:“我没想什么啊!”
她只是想想霍淡如的话,想想……爸已经快来的幸福而已。
汤燕犀焦急又小心地上下打量安澄:“真的?没想用这瓷片——斩断什么?”
安澄被他这么冷不丁一句都给气乐了,“哦,你还以为我会用这瓷片割腕自杀啊?可是我凭什么啊?我活得好好的,有什么事儿这么想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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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他没头没脑地长舒
了口气,这才松了手。
仿佛才觉着疼,抱着脚踝,微微咧了咧嘴。
安澄瞟他一眼:“霍阿姨已经睡着了,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你现在上去看看她,我叫救护车。你要是不放心走的话,那我叫我爸过来。”
“不用了。”他平静下来,又是平素那个宠辱不惊的冷面律师。
“你那伤口得有专业人士给你处理!”安澄反倒更急。
“你就行。”他抬眼望过来,目光里毫不掩饰殷切。
安澄的脸不可救药地发热:“我……我不敢!”
她不是晕血,也不是怕看伤口。只是……伤者是他,她下不去手。
“嘁,”他轻笑起来:“不用你动手,有你陪着我就行。”
“你自己弄?”安澄的声音都颤起来了。
“哦,我自己弄。”他故意重复她的话。
“那怎么行?!”安澄更慌了:“说不定里面有碎片,得扒拉开皮肉进去找!”
他的目光向她兜头罩下来,平静而柔软:“……我不怕。”
“可是我怕!”安澄几乎要跳起来。
他静静地凝视她,目光比夜色更加幽深。
安澄张口嘴,刚喘了一口气。他便已经捉住她的手,将她拉向他,然后就落下唇来,深深地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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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里,不知时间流逝为何物。
她被他不知吻了多久,顾不得这里是霍淡如的家,更顾不得窗外还有不断窥探的人。
直到,她的手迷乱里不小心碰到了手边的瓷片,指尖被瓷片割疼,她才回想起来他脚上的伤!
她忙低呼一声推开他。
“你,你脚底的伤!别耽搁了,小心感染。”
他却垂首望住她指尖。
一线细细的血。其实不严重,只是轻微的割伤而已。
他却捉起她的手,径直放进了他唇里……
伤口不痛了,可是却点燃了一把烈火。火苗钻进伤口去,沿着她的血和肉一直贯穿到头顶!
安澄全身绷紧,连脚趾都勾起来。
她的嗓音都揉进陌生的酥软,本想呵斥,可是听起来却变成了曼声的吟哦
“……不、不要啊~”
汤燕犀几乎一把就攥紧了她的腰,修长的指尖便控制不住想要下探。
安澄这才猛地清醒过来,红着脸死死按住他手指:“别闹了。快去处理伤口,我没跟你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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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犀还是先上去看看母亲。不过起身来却先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坐着别动,等我回来收拾。”
安澄“哦”了一声。
心说,就你脚都那样了,还怎么叫你收拾?
他却又蹲回来,两眼锁住她的眼睛:“答应我。”
安澄唇角抽了抽。
他便发了狠:“又不听话!”
安澄只好翻了翻眼皮:“你快去吧。”
他这才站起来,手叉进裤袋,悠闲地瞥她:“关键有些人实在是不适合做家务,做了都不如不做。比方说用干纸巾揩地这种事,经过一次就够了。”
安澄的脸轰然地红起来。
说起来也让她郁卒,她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儿笨手笨脚不会做饭,也不善于收拾屋子;可人家一个身娇肉贵、从小都不用自己做家务的公子哥儿却什么都会……
“我知道了。还不快去?!”她要恼了。
他这才勾起唇角:“我给你画圈儿了,你留坐在原地别动。我回来要是发现你挪动了,你看我怎么罚你……”
安澄的脸就止不住地更热,只能使劲冲他翻白眼儿:“毛猴儿,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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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安澄才回过神来细想他之前那么紧张是为什么。
其实他真不用那么紧张,她才不会傻到自己冒冒失失去收拾那些瓷片。
她也怕滑倒。
想到这儿,忽然一个直觉毫无预警地就刺穿了她的脑海!
——难道,他知道了?
☆、418、麟儿可待(2更)
简老公的案子前期调查取证还没结束,兰斯先在亚洲被军方给逮捕了。罪名是刺探军方机密。
消息传来,贾西贝满意地勾了勾唇。
她和兰斯两人竞争,她说要帮兰斯调查军方在亚洲合作的私人公司是哪一家。兰斯被逼急了,这才失于冒进,叫军方找到借口羁押。
活该。
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对于她贾西贝来说只是上位的踏板,所以她曾经乐于与他假凤虚凰。可是这个男人现在却敢公开跟她竞争,那他就该死了。
五分钟后,汤燕犀叫她开会逼。
贾西贝满意地上楼,走到汤燕犀办公室门口才将微笑给憋回去。
接下来这个案子,注定由她和汤燕犀两个人单独来办了。
本来就该如此,兰斯就是个多余的。
孰料汤燕犀只简短吩咐她:“跟军方的官司不好打,兰斯就是前车之鉴。所以你现在关于此案的所有调查都停下来,我要你立即退出此案。此案接下来的事情由我自己一个人跟进。”
贾西贝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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