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得直咬嘴唇。
她自己倒也罢了,答应过琳达的啊,怎么能看着她死?
她摇摇头:“你想要什么结果呢?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还不行么?”
他靠着头枕,侧眸看她:“可是你还没答应。”
她深吸口气,“……算我求你,回去吧。”
认低服软了,还不行么?
他却目不转睛:“就这么求我?”
她真想跟他吼,还要她怎样呢?如果换了16岁时候的她,不跟他吵死才怪。现在的她都肯这样了,他还不知足?
可是……还是长大了吧,所以这些话还是忍住了没说。
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说那些话,只能痛快了嘴,却于事无补。
不是她想要的。
她深吸口气,从副驾驶上挪起身子来,主动凑过去,闭上眼……吻了吻他额头。
“回去吧,还要小心开车,多睡一会儿。”
他睁大了眼,紧紧盯着这样的她。
她这样……还叫他怎么走?
尽管只是一个落在额头的吻,跟长辈似的,可是她知不知道,这样的她反倒让他一百倍、一万倍地动情?
他深深吸气,伸手托住了她手肘。
她被他牵动着,下意识爬上他膝头。他嘶哑地叹息了一声,抱紧了她,两人再深深地吻住。
他在她耳边呢喃:“我打算把这个停车位买下来……就算你不让我进门,我就睡在车里。”
“你别这样!”她小心地躲闪他的热情。
他又多吻了几次,吻够了才松开唇,“那就答应我,每个星期至少有一次允许我进门。”
她张嘴。还能这么赖皮?
“如果不答应,我天亮就来买车位。决定权,在你手上。”---题外话---【早上8点前后第二更哈~】
☆、165、爸,为什么要这样(2更)
他说主动权在她手上……可是,主动权真的在她手上么?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转变呢?呵,如果她当年能早早预见到,那就好了。这世上的事啊,最虐的就是永远无法预知未来。谁能知道恰恰就是最幸福的时刻,往往却也早就埋下了悲伤的伏笔?
那晚她回去枯坐在熹微的晨光里,用力地笑着,迎接曾经的回忆。
就是在那半年里,两个人的心贴近,可是还在捉迷藏一般不问归期的时间段。
临近期末,那是高中的毕业啊,高中毕业季有大把的活动要参加,另外还要为大学准备太多的零零碎碎,她自己忙到人仰马翻……就也同样明白,他也是要到期末考试,也一定忙到天昏地暗。
排名第一的法学院,在同样来自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的天才学霸中间,想要夺得高分该是一件多难的事。她都明白,所以她就板起脸来不准他再回来夥。
她说她自己忙,忙死了,没时间再分神做其它的事。
他当然不会被她骗到,抵着她的额头笑着掐她,说她是“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可是现实的压力还是开始显示威力,他回来的间隔开始拉长。从最初的两个星期回来一次,开始拉长成三个星期。
她虽然嘴硬,却也还是忍不住在那样的周末夜晚回到家去。哪怕只是望着窗外的天空,呆坐整晚,可是心却也是满足的。
如果她知道她那些突然回家的周末夜晚会撞见后来的事……那她也许就不会再那么做了。
那个她本来说不回家去的周末晚上,当她悄然一个人开门上楼,走到主卧门前的时候,却听见里面有动静。
那种动静……天,如果再早几个月,也许她还不敢确定。可是那个时候已经跟汤燕犀有过亲密的她,又如何还分辨不出来?!
她惊得宛如一盆冷水被兜头泼下,就那么站在主卧门口,怎么都挪不动脚。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爸还是有了女人!
可是……难道不能去别的房间么?比如说一楼的客卧,或者是去酒店啊!为什么就在主卧里,那里曾是她母亲的位置,是她母亲一手装修和布置出来的!
她疯了,既想上前去砸门,当面质问父亲;可是……还是只能生生忍住。
只为了维护父亲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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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紧两拳,腿脚僵硬地杵回房间。她直挺挺坐在床边,将房门开了一条缝,等着那边的动静。
她为了维护爸的尊严而忍住了没有上去砸门……那她回来了,爸会不会也好歹有一点心灵感应?
终于,主卧那边安静下来。她霍地抬头,紧紧盯住门缝。
爸该开门出来了吧?爸看见她在家,会跟她至少说一声“对不起”吧?
还有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她要亲眼看清楚她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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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主卧的房门竟然迟迟没有打开。
难道爸竟然终究是……没有发现她回来了么?
她等不了了,攥着拳头走出去,贴近主卧门。
她竟然听见有人在哭。不是大声的宣泄,而是那种细细碎碎的,能将人的心都绞碎了的那种饮泣。
这样破碎的声音,天杀的,她听不出来究竟是谁!
夜色好静,静得让她隔着门板也终于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是爸,那样低沉而疼痛的声音,温柔委婉地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你,情不自禁。”
她惊住。
她的父亲,一向温文尔雅,仿佛总如一潭深水一样的父亲,竟然也会对一个女人“情不自禁”?那些年他对妈是温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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