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脸都肿红,恨恨的说:“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根本就不是个人!”但凡把我当人,怎么可能跟我开这样的玩笑,说白了,就是拿我寻开心,至于我的死活,他哪里会管。
彭震原本还想反驳来着,可看我样子实在惨,到嘴边的话又变了,“你别气,我给你洗澡好不好?”
“你快点滚出去!”谁要他给洗澡,他能放过我,我就烧高香了。
偏这人是属驴的,打着不走,牵着倒退,我让他走,他就不。抱着我进了浴缸,仔仔细细的给我洗澡,先开始还满脸歉意很温柔的样子,可是洗着洗着就变了性质。
“想不想在这再来一次?”他贼心不死。
我万念俱灰,随便吧,反正我说了也不算。
结果.......他就真的又来了一次。
出卫生间,我还是被他抱出来的,在水里有阻力,更费体力,我已经彻底腿软的站不起来了。
抱我上床,彭震给我吹头发。
我闭着眼睛,根本不睁眼,累是一方面,不想看他是另一方面。
“还生气呢?我刚才把你伺候的那么美,你叫的那么欢,怎么气还没消?”他拿着吹风机嘀嘀咕咕。
我听着呼呼呼的风声睡着了。
“真是属猪的,下午睡了一下午,起来连饭都没吃,又睡?”彭震吹完了头发,摇醒我,不让我睡。
人在疲惫的时候最讨厌被打扰,我也是这样,而且现在的情况是,让我疲惫的人是彭震。打扰我的人还是彭震,我简直觉得无处可逃。
“就不能让我歇会儿吗?啊!”我坐在床上崩溃大哭。
刚才呛进脑子里的水,这会儿真想全哭出来,我恨不能给彭震磕头了,“彭五爷,彭老总,彭神仙,我求求你。让我安静会儿行不行?我求你了!”
再没有过这样凄惨的时候,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真的,能别跟我说话么,能别理我么。
“不行!”彭震比我还理直气壮,“你不累啊,晚饭还没吃呢?”
我眼前发黑。
怎么不累,我快要累死了。不止身体累,心更累。
我额头埋在被褥中,真的觉得旧社会被三座大山压迫的劳苦人民恐怕都比我快活。可又有什么办法,我要是不去做饭,这位少爷能活活折磨死我。
“行行行,我去做饭还不行!我去!”我给自己?劲儿,想爬起来去做饭。
彭震一把将我抱住,“谁让你做了,你腿软的站都站不住,你忘了!”
我抬头看天花板,真的哭都没有眼泪。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不让我睡觉,要吃饭。我去做,又不让做。
有没有这样折磨人的啊。
彭震抱着我,特别豪气的说,“你等着,我给德顺楼打电话。让他们送点好东西来。我今天都被你掏空了,得好好补补。”
我彻底一口气没倒上来,呛的又咳嗽。
“你这身体也太差了,赶明儿跟着我一起健身去。”
爱说什么说什么,我根本不理他。
事实证明,有钱能使鬼推磨,就这么三更半夜的,彭震还真让德顺楼给送了一趟外卖。正好电视里正在转播球赛,彭震看着球赛吃夜宵,别提多惬意。
我就纳闷,“这都后半夜了,德顺楼的厨子不下班啊?”
彭震往我嘴里塞了块羊肉,跋扈非常的说:“我彭老五要吃,就是厨子已经洗了屁股上床临门一脚,也得给我乖乖的偃旗息?,进厨房做饭!”
这男人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说话就没有正经的时候,我彻底闭嘴不说了,跟着他看球赛。
我这种不懂球的完全就是看热闹,尤其是看到最后失败的那种队伍的队员满脸泪水的挥别的时候,悲从中来跟着电视里的人一起掉眼泪。
彭震弄了温毛巾来,毫不温柔的盖在我脸上,骂道:“你怎么猫儿尿这么多!”
我整张脸都在毛巾里,他手劲儿大。毛巾摩擦在脸上,微微的疼。
今天这一天,我都不记得自己哭了多少次了。从小我妈就教育我要做刚强铁汉,不该哭的时候一滴眼泪也不要掉。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秉持着这个观念,很少哭。
可万事都有意外,彭震就是我的意外,碰到他,我的泪腺像是开了闸,根本控制不住。一桩桩一件件,哪有一件不值得哭的事情。
吃完饭,我松口气,总算能歇着了。
“不行,刚吃完就睡,对消化不好,就你那个小身板,别明天又病了!”彭震拉着我,“走,跟我出去散散步。”
大半夜的去哪儿散步,遇鬼还差不多!
可我拗不过他,只能跟着彭震一起顶着夜风在楼下逛了一圈,他这才满意,放我回去睡觉。
有些事,还真是说不得,好的不灵坏的灵,邪门的很。
第二天,我重感冒发高烧。
能不病吗?我自己都觉得该!太应该了!就我这两天被彭震折腾的,生出什么毛病来,都是正常的。
我?子彻底不通,头疼欲裂。
彭震气的在窗前直转悠,看的我脑袋更晕。
家庭医生被彭震大呼小叫一通吓唬,还以为是生了什么绝症呢。来一看我的情况,松了一大口气说:“就是寻常的感冒,养一个星期就好了,放松心情,别太压抑。”
“胡扯!普通感冒能高烧四十度?你当我是傻子!”彭震心情不好,口气冲的很。
医生大概是早已经习惯彭震这样了,不动怒,反而好言好语的说:“林小姐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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