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走了,病房里的气氛倒是轻松了些,我扭身对彭震说:“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你没必要跟着熬夜。”
到底也是心疼他,想着他明天还要去公司,在这里陪着我熬夜,明天可怎么熬的下去。
彭震根本不搭理我,扭头看着一边的墙,样子有些傲娇,当然也是很幼稚。我知道他还在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不高兴,心里好笑,可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我没办法信心满满的跟他宣誓,说我此生无论生死都要跟着他。
那样的话太武断了不是吗?谁能保证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对爱情,对婚姻,在骨子里其实已经报以非常的悲观。
从我母亲到我自己,似乎爱情婚姻从来都是靠不住的东西。
谁能预见到未来?敢说一句此志不渝。
许横比我有经验的多,她出了病房还一阵儿,回来的时候抬了一张行军床,然而二话不说就让我上去睡,“你睡后半夜,我守着。明天早上你起来换我,不能两个人都这么熬着,要不然最后大家都得垮。”
许横说的我也知道是对的,看护病人这个事情,最忌就是守着的人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到时候跟着病人一起倒下了,那这事情就完全乱的主次。
我瞅瞅彭震,他这么站着,我怎么睡啊。
彭震大步出去,早回来的时候也抬了一张行军床,然后沉?的睡下了。
许横揪着我,“赶紧的,你早些休息,明天也好早些换我。我下午在家里睡的好,这会儿还不困。”
我想了想,这事情还真是不好推脱,而且跟许横,我也不用耍那些客气。
躺下睡,两张行军床能各多大一点的距离,背对着彭震睡,我总觉得他在盯着我看,那种身后被人窥视的感觉,实在不好。索性转过去,面对他,看着他真的睁着眼睛盯着我看,无奈的叹口气,拉了他的手过来。
他这才肯好好的闭上眼睛睡觉。
许横远远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毛。
事实上在医院里,想要睡个踏实觉那是没可能的,早上很早护士就开始查房,我自然不能睡下去。我醒的时候,彭震已经站的笔直了,我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可是看他,也知道眼下自己想来是很憔悴的。
这种吃不好睡不好的日子,最是熬人。
醒来没多久,病房里就来了护士查房,然后就是来了陪护,彭震安排的,昨晚是第一晚不放心交给陪护的人来守着,今天情况都稳定下来了,就可以找人来帮忙了。
陪护带了不少汤汤水水来当早饭,我没睡好吃不下,许横倒是饿的厉害,呼噜呼噜的吃了不少。
彭震的秘书直接是捧着换的衣服来医院接的彭震,换了衣服,他直接去公司。不过他把许竖给留在这里了。话说的特别清楚,“你给我看好了林枷,她要是出一点问题,你就永远别回我这里。”
这话完全可以反着听。
那就是说如果我没有一点问题的话,许竖就能重新回到彭震身边工作。许竖眼睛马上亮起来,那种兴奋简直就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自从上次彭震发脾气把他们都驱离之后,许竖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
按说有过跟着彭震的经验,而且这些年接触的人也多,人脉也广,再找一份工作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可许竖在心里上就是接受不了。
可以说是彭震给了他一切,甚至是改变了他的命运。
在彭震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实在做不到置之不理,甚至跟其他的几个兄弟商量了一下,他们现在不需要彭震发工资,自动自发的帮彭震做事情,只不过不在彭震身边,能做的事情也有限,不过就是帮着收集资料,还有监视那几个对彭震不是很友好的股东到底最近有没有什么小动作。不要伤害到彭震就好。
如果能有机会让他回到彭震身边,他无论如何都愿意。
急忙点头说:“彭总你放心,我一定寸步不离的盯着她。”当牢头当的特别甘心情愿。
许横在一旁吃的混沌翻白眼。
彭震走后,许横就骂许竖,“你就不能有点骨气,怎么就那么喜欢在他身边啊,我看他脾气不怎么好,到底是怎么笼络住你的心的?”
就算许横心里明白许竖对彭震的感激,可是明白是明白,看到是看到,看着许竖在彭震面前点头哈腰的,她这个姐姐,自然不爽。
许竖才不理她这么多,而是盯着地上的行军床看了半天问,“昨晚你们就让彭总睡这个?”
许横反问,“不睡这个难道睡地上?”
许竖冷了脸,“这季贺同也太抠了,就不能定个有陪护间的病房,弄这么寒酸,这是做给谁看呢。”
我心念一动。我之前住院过几次,每一次都是很奢华的病房,别说是陪护床,甚至连厨房都是配备好的,相比起来,这个病房是有些简陋了。
许横在这方面倒是懂的多,“人家是公务员懂不懂,又不是你们彭总,住那种病房,他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沉?着。
看着依旧昏昏欲睡的母亲。
许横扭头问我,“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问完她还狠狠的瞪了许竖一眼,“你别说话,你要是还有良心,就闭嘴!”
许竖果然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许横问我什么,“什么?”
许横伸手戳戳我的脑门,她熬了一夜,脾气是特别的暴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现在身边的那位什么事情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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