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之间实力悬殊过大,所以结果并无例外。
容寒虽是输了,但却也并不意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罢了。
毕竟,他的对手是名震天下的镇国大将军,有多少高手折损于他手下已经数不清,他不是第一也不是唯一,并不值得意外和介怀。
从开始到现在这就基本上是一场没有悬念的竞武。
陈巘收了枪,目光与容寒平视,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云淡风轻:“你武功不差。”
容寒知道自己输了之后,索性将那支断掉的长枪随手一扔,倒是洒脱,道:“大将军武学登峰造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王佩服。”
这些只是场面上的客套话罢了,容寒有几分真心他不清楚,但陈巘也并不当真。
一场小小的插曲便这样告一段落,只是他们这边才刚一结束,那端蓁蓁就忙不迭的冲过来,对着陈巘嚷嚷:“爹爹,你刚才使的这套枪法叫什么,我想学你快教我!”
陈巘却是不答应,拍了拍女儿的头,宠溺道:“女孩子家家的学这些做什么,你娘又该说你没个样子了。”
清嘉一直觉得女儿家学这些舞枪弄棒的活计不像样子还危险,所以一直不乐意陈巘教她,后来在蓁蓁的软磨硬泡之下也才勉强让她学了些防身用的暗器和拳脚。
但这已经是她能够忍耐的极致了。
陈巘素来疼爱女儿那自然是有求必应,但清嘉若是不许那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
于是蓁蓁不乐意了,噘嘴:“爹爹偏心,哥哥要学什么您都悉心教导,到了我这里这样不许那样不让,真是一点也不公平,我不依!”
蓁蓁开始撒娇起来,她知道父亲最吃她这一套了。
陈巘倒也并不为难,只管将问题抛给她自己便是:“你自己去问你娘同意否,若是她点头,那无论什么爹爹都教你。”
总之,不可以让清嘉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蓁蓁听了不免泄气:“娘她才不会答应我呢!上一次还是您偷偷摸摸教的我,这次怎么就不行了!?”
只是她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陈巘就想起了那一次自己独自在书房睡了整整一个月的日子,想想还真是苦不堪言。
此刻培宁也上前来,见蓁蓁满心不乐意的样子也是笑了,语气温柔的不能再温柔了倒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蓁蓁确实也安静了下来。
容寒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们一行人状似亲密的互动,蓁蓁看向陈巘的眼中满是孺慕之情,再望向培宁的眸中尽是温情。
不知为何,他竟是觉得这一幕很是刺眼。
再回去的路上,他的亲信问他:“王为何要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
虽说现在还未引起对方的注意,但容寒这样行事,难免让别人提前摸清楚了自己的底细,这样一来,着实并非明智之举。
所以他才对此抱有疑惑,最开始容寒提出要求的时候他无力阻止,但事后自然还是要问个明白以求安心的。
但容寒却是略显疲惫的闭上了安静,刚才的那一场切磋几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现在他着实无心向其他人解释些什么。
只留下了一句:本王自有分寸。
亲信见他兴致不高,只当他因为比武输了感到失落,当下便不再多言,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这一刻,容寒心中所想的便是:
我不在意是不是会暴露自己,但我真的很想你将目光更多的放在我这里。
为什么明明知道是萍水相逢的缘分,但若真的要直面分离但却还是这般难舍难弃?
容寒不免想起了昨天那一刻,他们两人静静的待在无人的荒山之中,守着一处时明时灭的篝火,说这些平日之中永远不会说的话,经历着这一辈子很可能再也无法重现的生活。
乱了,一切已经乱了。
……
日子再度恢复平静,容寒和息尊使者都准备辞行,只是不想在个时候却息尊使者却突然于驿馆之中暴毙而亡。
此事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朝堂震荡。
毕竟上一次容寒在栖霞山遇袭的事情还未查清楚,眼下又有随行使者暴毙,这样就已经说明了对方应是冲着容寒来。
不管是威胁亦或是警告。
看来,这真是要有大事要发生了。
事情发生的第二日,容寒面见培宁,要求严朝方面立马彻查此事。
但尽管如此,他们回国的行程是注定要延期了。
蓁蓁自从经历了在栖霞山失踪之后,清嘉就该开始要求她少出门为好。
再说她已经十五岁了,及笄之后还是不要整日在外面跑着的好。
蓁蓁本不想答应,但一想到那一天一夜母亲的担惊受怕,于是也就在府里安分两天再说。
尽管如此,但这并不代表蓁蓁的消息就不灵通,相反,朝中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但却从不感兴趣。
但是不知为何,在知道容寒因为此事延期回国之后,她的心中竟油然而生一种淡淡的欣喜。
这样的感觉在之前从未有过,隐隐的兴奋,蓁蓁自己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天刚刚看完一卷书,蓁蓁推开窗户,正巧看见外面团花似锦,彩蝶纷飞。
无端的她竟是想起了那一日,分别在即,容寒对她说的那句:“你说我们在此一别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再见面了。”
那个时候她不懂他语气之间淡淡的惆怅,但此刻却莫名想起却突然似乎能够明白他那个时候的心情了。
原来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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