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挚闹他:“稀罕!某人也学会自夸了。”
石征没理她,继续刚才的话题:“就拿咱俩来说吧,初到一个陌生环境,这里咱们谁都不认识,万一出了事,我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带着你,这就不行。因为我得先考虑你的安全,我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去冒险。”
友挚这家伙,你说她听话只听一半,她专拣自己想听的那部分听。这会儿听到石征说什么“自己的女人”这样的字眼,瞧把她给得瑟的,一个劲的装傻充愣问石征:“你的女人?你女人谁啊?”
石征斜她一眼:“亲都亲了,摸也摸了,你说谁啊?”
友挚嘟哝了句:“这不是还没到最后一步吗。”
石征慢条斯理道:“行啊,改天给你补上。”
友挚眉毛一挑:“谁稀罕!”
那眼波流转的样子,激得石征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我稀罕。
还好他意志坚定,抵住了诱惑。最后敛了敛心神,言归正传道:“面泡好了,过来吃吧。”
友挚踢踢踏踏走到沙发椅边坐下,一个用力过猛——硌到了脚底的水泡,疼得她“哎哟”一声叫起。
石征就差把两条剑眉给拧成麻花,“知道疼了?疼就好好坐着。”他把其中一碗面条推到友挚桌前,“你先把面吃了。吃完,我帮你挑水泡,挑完就不疼了。”
一面说着,一面把塑料小叉子递给她,之后又给她剥了俩颗卤蛋,火腿肠因为友挚嫌弃太面就没吃,结果全进了石征的肚里。
吃完饭,石征收拾了垃圾,然后洗干净手就过来给友挚挑脚上的水泡。
友挚把脚搁他腿上晃啊晃的,等着他给那根缝衣针消毒,视线一转扫到了他先前从车上取下的黑色行李包。
于是,友挚好奇道:“你这包里都装了啥?”
石征头也没抬,正仔仔细细拿棉棒蘸湿酒精给针消毒。“没啥,就一些换洗衣服,牙膏牙刷之类的。”他说。
友挚一下就联想到了此时正穿在她身上的那条白色内/裤。
她给自己催眠:我啥也没穿!啥也没穿……
“你带这些干嘛?”友挚问。
“我不知道这次救灾要多少天。所以临出门前收拾了点东西带着,以防万一。”说到此处,石征特意抬头瞥了她一眼,“这不是就派上用场了么。”
友挚:“……”
我啥也没穿!啥也没穿!!
这时,石征已经给针消完毒。
冷不丁,友挚脚掌被刺了下,又刚好在那块痒痒肉上,一时间又痒又疼又麻,个中滋味实在销/魂。
偏他的手跟钳子似的抓着她不放:“别动。”
石征仔细看了看血泡,忽地皱起眉头。
友挚察觉出了异样:“怎么了?”
石征道了句:“针有点细。”
友挚搞不明白针细跟处理水泡又有什么关系?刚要张口询问,却见石征长臂一伸。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友挚就感到自己鬓角发际线的位置陡然一痛。
友挚“啊——”一声叫起,“你干什么呀?”
石征答道:“借你几根头发使使。”
友挚定睛看去,果见他指间捏着几根细长的头发丝。她不由好奇道:“你要我头发干嘛?”
石征一面熟练的将头发丝穿过缝衣针的针眼,一面答道:“给你挑水泡啊。”
友挚不解:“用头发丝怎么挑水泡?”
石征不答。
只见他把穿了头发丝的缝衣针,连同剩下那几根头发丝一起泡进医用酒精里消毒。几秒钟后,他将针取出。
紧接着,友挚的脚底就是一痛。
又是那块痒痒肉,又是那种又麻又痒又痛的销/魂滋味。比起上一针,这次尤甚。
直到缓过劲来,友挚抱怨道:“你说说你这人!下手之前就不能知会我一声?”
石征瞥她一眼:“知会你啥?”
友挚道:“好歹让我也有个心理准备啊。”
正说着话,石征捏起她的脚又是一针刺下,“有心理准备就不疼了?”他抬眼看她,“那你现在还疼吗?”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友挚撒娇:“疼。我好疼啊。”比出一个西施捧心状,“哎哟哎哟,我快疼死了。”
石征忍住嘴角抽抽的冲动:“真疼啊?”自己动作已经放得够轻,就怕弄疼了她。
友挚“恩”一声,那样子别提多委屈。
石征拿她没辙,只得哄她:“忍着点。还有最后两个水泡,挑完就好了。”
说归说,到该下手的时候他还是一点没有手软。
要说多疼,那倒不至于。友挚之所以会这样说,其实也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
到后来,友挚的注意力渐渐就被石征手里的动作给吸引。
只见他把穿好头发丝的缝衣针从血泡中间对穿过去,然后把留在外面的那部分头发两端系到一起,打了个结。
友挚十分好奇。
石征给她解释:“这针太细了,扎过的泡虽然血水流出来了,但是那针眼很快又会被新的积液给堵住。所以,我得用头发丝把里头的血水导出来,这样做既能让血水顺着头发丝尽快流出,又能保证血泡不破,大大减少了感染发炎的概率。”
经他这么一解释,友挚豁然开朗。
“看不出来,你还懂这个?”友挚将他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不过,这种冷知识你是打哪儿学来的?”
石征道:“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长途行/军,脚经常会磨出血泡。每次,我们老班长就是用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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