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征:[攀岩。]
友挚:[以前没有攀过岩,求问怎么破?]
石征:[……]
石征:[穿越。]
穿回去重头再活一次的意思吗?友挚:[……]
友挚:[那到时候是你给我们上课吗?]
石征:[是。]
友挚转了转眼珠:[如果到时候我做的不好,拖大家的后腿,你会不会骂我啊?]
过了有半分钟,石征:[不会。]
友挚刚要高兴,那边紧接着又发来一条:[我会直接把你踢出去。]
友挚卒。
然后,她怒起:[我是女的!女的!女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石征:[恩。]
不甘心,友挚再接再厉:[你这么对待一位女士,有没有觉得不妥?]
石征:[没有。]
友挚开始磨牙。
石征:[救援不分男女。]
这……算不算是在和她解释?
撂了手机,友挚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心里忽然有些乱糟糟。
过得两日,就是周末。
救援队的实训课安排在周六下午一点,地点是在城区一间约十米高的旧厂房内。
按照规定,参加培训的学员需自备攀岩鞋、粉袋、日包、饮用水。出门前,友挚再次检查了自己的随身背包。
确认无误后,她自行搭乘的士前往训练地点。
友挚到达的时候,已有队员在做基础热身。
这座旧厂房只是原身,救援队租下后直接将其改造成了三层仓库,除了放置部分救援设备外,这里还是一个小型的训练基地,供队员们平时做训练之用。
同时这里还是红旗救援队的队部。
友挚先是习惯性的在人群里搜索石征的身影。
见他被几位队友围在人工岩壁前,似乎在讨论什么问题,友挚打算也凑过去听听。
刚迈步,冷不丁从斜剌里跑出来一个徐飞挡住了她的去路。
友挚以为他有事要说,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人张嘴,只磕磕巴巴,把一张黑脸憋得通红。
友挚问:“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啊。”
徐飞搓了搓两只手,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听说……我听说你有男朋友了?”
友挚皱眉:“你听谁说的?”
“就大前天晚上,老马路那家私房菜馆……他们撞见你和男朋友一起去吃饭了。”徐飞有些心虚,黑黑壮壮的大小伙子说话的时候也不敢正眼去瞧友挚。
“他们?”友挚抓住话柄,“他们是谁?”
意识到自己刚才这么说有些出卖朋友的嫌疑,徐飞急起,无奈他口拙,最后干脆把脖子一梗:“哎呀,你先别管是谁!就说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友挚瞥他一眼,不紧不慢道:“这和你有关系么?”
徐飞磕巴道:“有、有关系。”
友挚问:“有什么关系?”
“就是、就是……我……因为……”徐飞磕巴的更厉害了,特别是被友挚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瞧着,他觉得自己紧张的脑门直冒汗,这比火线帽十公斤负重穿越还让人紧张。
其实就算徐飞不说,他的心思友挚也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但她现在关注的重点可不是这个。
那晚在饭店门口碰见的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是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都有谁相信?
思及此,友挚看向不远处的石征。然后,她截住了徐飞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你们队长,他该不会也这么想的吧?”
“啊?”徐飞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我们队长想什么?”
友挚指了指自己:“男朋友啊。”
徐飞愣了有几秒钟,总算回过神:“应该……应该是吧。”
唉,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友挚叹息着摇了摇头,同时伸手,无比慈爱的拍了拍徐飞的肩膀:“乖!听姐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说完,潇洒离去。
只留下一个徐飞目瞪口呆立在原地。
第十五章
这期培训课主要是做攀岩和速降的练习。
在完成简单的队列训练和自由热身后,作为主教练的石征吹响了集结的哨声,这标志着今天的实训项目正式开启。
包括志愿者、预备队员在内的15名培训学员共分成三组进行。每组成员攀登时可自行选择搭档,以及需要采取的保护支点的相对位置。
在此之前,石征向大家提出了几个问题:“有学员问我,做救援为什么要学习攀岩?这也正是我想要问大家的,有没有人可以来说一说?”
底下立刻有人玩笑道:“因为总有爬山的驴友穿美特斯邦威。”
大家:“什么意思?”
那人:“不走寻常路呀。”
众人当即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切——”就你懂得多咯。
鄙视归鄙视,但大家都了:就因为一些驴友不走寻常路,结果遇险了被困在山中。这种时候,就是考验我们救援人员技术是否过关的时候了。
另有一位女队员接口:“那我也有话要说——为什么要学习攀岩?因为我们不是莴苣姑娘,我们没有长头发。”
众人:“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位女队员掐着嗓子扮作娃娃音:“莴苣,莴苣,快把你的头发放下来,我要爬上去。”
默默围观的友挚一口盐汽水险些喷出来。
这位女队员一看就是个好妈妈,平时肯定没少给孩子讲睡前故事啊喂。
可惜队里多是五大三粗的爷们,不谙童话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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