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家伙秀气的打了个哈欠,陈志军还没说话呢,陈志党不舍地催着他哥把侄女抱回去睡。
陈志党很喜欢六六,第一回见面就包了个厚厚的红包,而后每回进城都不忘给六六带礼物,不是布料就是小玩具。
陈志军两口子不是没劝过他不用给六六买太多的东西,他的那点钱自己留着花用,陈志党听是听了,不过仍旧照卖不误,简直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完全没听进去放在心上。
只要他得了闲,就围着六六转,但要他上手抱,他怕自己不知轻重不敢抱,倒是几次陈志军不忍心弟弟眼巴巴瞅着,指导他怎么抱小孩,事后陈志军懊悔不已,因为陈志党学会了抱孩子,家里又多了个跟他抢六六的人。
六六过完满月,村里的年味越发的浓郁,陈志军也越发忙碌,有了陈志党的帮忙,他们俩分头去收货,或者一个去收货,一个去送货,又有家里的小卖店,忙是忙了点,可日进账可观呢。
闺女的诞生,让陈志军越发的有干劲了,现在不光是收鸡收鸡蛋,什么鸭啊菜的,只要新鲜,他全要了。
他跟陈国强学了个习惯,每晚睡前叔叔当天的进账,“我现在是有闺女的了,得给闺女攒下嫁妆钱。”六六一个月多一点,这位新晋的父亲就开始“深谋远虑”,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全程黑着脸,好像被人欠了他钱似的,可见心里是极度不情愿闺女嫁人。
想到这,苏英华不免好笑,闺女毛都没长齐呢,孩子她爸就咬牙切齿地恨上了“未来女婿”,连陈国强跟陈志党也跟着凑热闹,她不由地有些同情以后想娶六六的人。
但她一想到闺女要嫁,她的心情也忍不住失落。
陈志军回来好一会了,不过他刚才外面回来,一身的寒气,不敢立马进屋,就在门口站了会,直到身子暖和起来,这才开门进来,一进屋就见媳妇拿着针,一会儿笑,一会儿摇头,笑着问,“怎么了?六六睡了?”他探头朝床上瞅了瞅闺女,“六六啥时候睡下的?是不是该醒了?”这几天忙,出门的时候闺女在睡觉,回来的时候扔在睡。
陈志军按耐不住对闺女的思念,走了过去弯下身,凑过去亲了亲,只是早上出门急忘了刮胡子,胡渣子扎到六六白嫩嫩的脸蛋,睡得正香的小家伙皱着眉哼哼唧唧了两下,他才遗憾地放过闺女。
轻轻拍打闺女让她继续睡觉后,陈志军在媳妇的身旁坐下,“你又在绣花?不是已经做好了吗?”他不悦地说,刚出月子就开始折腾自己,便是平日,这针线活也的少做,没看那陈阿婆的眼睛已经瞧不清东西了。
“这是最后一个了,我保证绣好这个枕套就不绣了。”见陈志军动手要抢,忙高抬起手避开,放到身后,笑着道:“哪有结婚送人一个喜枕,好事成双,既然要送了,就送一对。”陈爱玲快结婚了,她没啥好送的,决定亲自绣点东西,被套太大耗时间,手帕之类的又太小,最后想了想还是绣枕套。怀孕期间紧赶慢赶也只绣好一个,这不另一只还在手上没完工呢。
陈志军一向拿媳妇没办法,只能规定她每天做针线不得超过两个小时,每隔半个小时候起来歇了歇。
知道丈夫的心意,苏英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是不会拿自己身子开玩笑的,而且枕套就差几片叶子了,以她的速度不用两个小时就能绣好,不想在绣活上多谈,另起话题问:“大队长开会说什么?”陈志军刚回来就被叫去开大会了,她得照顾六六,没去。
“分地的事,上头下了文件,明年开春后就不集体干了。”媳妇听话,陈志军的心情好上几分,“爸他们还在大队呢,那边吵得厉害,我就先回来了。”这还是委婉的说法,开会现场已经打了好几波,实在是乱糟糟的,他看着心烦,索性回家瞅瞅宝贝闺女。
苏英华霍地望了过去,“真的要分?不会又跟年初一样,到最后依旧不分。”分地的消息,一年来就没断过,可每回都说要分要分的,后来都不了了之。
“这回假不了,文件都到队里了,我看过。”陈志军端起一边的搪瓷杯喝了口水,眉头一皱,“以后少喝冷水。家里还有多少钱?”每天都数钱,大致有多少心里有个数,不过具体数额却没概念。
苏英华不假思索地报了个数,钱是她在管,家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除去买车的钱,还有五百多。”
陈志军觉得骑着自行车收货送货补方便,一次只能带一点,以前量少没什么,可现在货多了,小小的自行车不方便,打算买辆车。
对着这种事,苏英华跟陈国强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他的提议,钱,苏英华早早地准备好,只是这几天事多,没空去买车。
“我问过大队长,咱家门前的那块地一年的承包费是五十元,我想……”陈志军细细地给苏英华解释,听的苏英华连连点头。
第二天,陈志军就带着钱去找陈大队长说要承包地,开口就说要包三十年,只是手里头的钱不够,先付第一年的,明年年底前把剩下的一次缴清。
其实不买车的话一次付清,手里头的钱也够了,但他车要买,地也要包,还要建仓库,哪哪都要钱,想来想去,还是先欠队里,他相信不出一年就能还清。
陈大队长犹豫了会,便同意了,他也想的明白,昨晚开会的效果不尽人意,虽然最后靠着自己大队长的身份把事情给压了下去,但他心里清楚,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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