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亦是,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心底总是有一种离开即失去的担忧。
两个人都明白不过是短暂的分开几日,却不知为何如生离死别般交融……
一夜无话,再不舍,第二天廖瑾瑜还是登上了飞往c市的班机。
天气已经很热了,尤其这几天,c市的天总是闷闷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像是要下大雨,却一直连一个雨点都蹦跶过。走在大街上,虽然没有太阳的炙烤,却也会汗流浃背。
敦煌集团的办公楼冷气开得恰到好处,温度适宜。米澈推开徐沐微办公室的门,一股烟味袭进鼻孔,她(他)不悦的皱了皱眉。
徐沐微坐在办公桌后,她已经褪下了那一身耀眼的红妆,合体剪裁的白衬衫,裹着她消瘦的上半身,领口打开处,精美的锁骨若隐若现。
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望着窗外低沉的天空发呆,并没有注意到烟灰已经燃出老长的一截。米澈没有说话,径直走到皮质的沙发那叉着腿坐下,双臂打开放在靠背上,一瞬不瞬的盯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她。
手上的烟已经燃尽,徐沐微的手轻抖一下,那长长的烟灰落满桌面,她才收回视线,将手里的烟头按在一旁的水晶烟缸里。
“怎么,他死了,你还挺难过?”米澈一脸的戏谑,不羁的语调轻轻吐出。
徐沐微面无表情,抬了抬低垂的眼眸并没有看她,抓过桌上的烟盒,晃了晃,已经空了,手指轻轻一捏,那精致的小纸盒顿时变了形,随手一丢,扔到了一旁,拉开身旁的抽屉,又拿出一盒,撕开封口,抽出一支,视线扫过桌面,找着打火机。
米澈从沙发上蹿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办公桌前,按住她握着香烟的手,
“别抽了,你看看你的手指都熏黄了,这是抽了多少?”
“你少管!”徐沐微甩开她的手,执着的将手里的烟点燃。
“好!我不管你,抽吧!不怕死,你就继续抽!”
“早死早转世!但愿来生变猪变狗,哪怕变一只蚊子,也比做人好过!”
“呵呵,你这是要殉情么?生死相随!真是天大的笑话!”米澈不屑的冷笑。
徐沐微抬起眼,眼神却冷如寒冰,“警方不是傻子,你以为你手段高明,他们就破不了案吗?”
“警方可不是你,天马行空的随便发挥你的想象力!”米澈得意的伸出一个手指,朝徐沐微点了点!
“回你的香港吧!别待在我这里了!”徐沐微看向米澈,放柔了些声音。
米澈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身体前倾,抵着办工桌,伸出一只手捏着徐沐微尖尖的下巴,
“怎么,他死了,是不是觉得有机会和小鲜肉在一起了!”
徐沐微任由她捏着,不反抗也不回答,两只眼睛直视着米澈。
“别以为我不知道,在酒吧的那天你是故意喝多的,但是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你的意识并没有完全醉去!你是故意的,对吗?”
徐沐微扯开嘴角,妖娆的笑了一下,“彼此,彼此,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你在我的咖啡里放了泻药,让我坐在马桶上起不来,没办法跟我老公一起参加酒会。你早就计划好了,杀了他,然后嫁祸给盛希杰,对吗?”
“呵,那个男人该死!小鲜肉是不走运,谁让他非要在那个时候跟他起冲突,天助我罢了!”
“米澈,你帮过我很多,我很感谢你!我徐沐微就是一架空了驱壳,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走吧,从此淡出c市,淡出我的人生吧!”
“你想让我淡出,我就得淡出吗?走,一定要走的,但是,要你跟我一起!”
“不可能!”
“舍不得那个小鲜肉?”
“我说不是,你未必信!但是,我一样会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与他人无关!”
“好,我信!”米澈收直了身体,眼睛望向窗外,一个闷雷响过,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正如此刻她眼中冒出的冷冽寒光。
徐沐微在雷声响起的时候,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这闷了多日的雨该下了吧?看来,又是一场狂风暴雨,那天晕倒在雨中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这几天,何玖珊倒是真的没怎么寂寞。除了考试的时候要去学校,基本上每天都待在家里跟廖瑾姝和她的三军仪仗队厮混,玩的不亦乐乎。
那张照片,在廖瑾瑜走了之后,她又琢磨很久,也不再认为是那个宝宝。那座神秘的古宅、那个别墅,还有那群听命的医生,都彰显着主人身份的金贵。放她回国的保镖,还有老阿妈口中的主人一定是身家不菲,她想那个所谓的主人应该很想要孩子却自己生不出吧,才会找一个她这样的人代孕,又怎么可能会用过时的襁褓来包裹新出生的孩子。可是这照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又是谁寄来的?
想不出所以,她也只好放弃。照片夹在某本书里,渐渐的也就忘却了。
某天黄昏,等着开饭的姐妹两人无聊,蹲在院子里的草坪前看蚂蚁搬家,加菲和他的两个小弟卧在树荫下犯懒,元宝更是四脚朝天的躺在台阶上,懒的不要不要的。
突然,加菲站直了身子,喉咙里发出呜呜两声低吼,然后迅速的奔向别墅的大门口,那两个小家伙也跟了上去,就连元宝也一个翻身,蹿了起来,丝毫没有因为肥硕而让它的身体缺少灵活。
何玖珊一愣,小瑾姝也紧张的抬起了头,大门挡住加菲三个的去路,它竖着尾巴,隔着栅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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