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其实不喜欢听演讲,要不是她被困雨中,估计她早就掉头走了。所以和厉子珩在一起后,她总是忍不住想,应该感谢那场雨吧,若不是它,她也不会认识厉子珩。
林舒永远记得那一天,她站在学校大礼堂的檐下,一边看着外面的如泼瓢大雨,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身后传来热身后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她扭过头去,目光掠过云云观众,落在前方的台上。其实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可是就是这个动作,才有了当时那惊鸿一瞥。
远远的,林舒盯着那抹人影。
如墨的短发,颀长的身姿,白色衬衫,微卷的袖口,衣着简单毫不灿烂名贵,然而那容颜却似斑斓人间美景浓缩,俊逸的微笑,矜贵如玉树琼花,仿佛世上所有光华都凝化于一身,瞬间惊艳了凡尘的眼。
他口才极好,旁征博引,又诙谐幽默,满礼堂的莘莘学子听得津津有味。说到动情之处,他会将眉微微上挑,精致如剔羽,那唇弧度美妙,像是经过天神之手精心描绘,然而这些都还不是极致,最最夺人呼吸的还是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在那双浓密长睫之下的眼眸微转时,天地间便只剩下那墨玉般的光辉。
这样的人,难怪如此受人追逐喜爱。礼堂在座的,男生佩服他的学识才华,女生爱慕他的俊美儒雅,而站在礼堂出口处的林舒,则惊诧他如明月般的流彩逼人,风雨停驻此刻,时光仿佛静止,世上唯剩下这一眼千年的静静凝望。
不过,那时候的林舒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台上那位万众景仰的美男子会成为自己的男朋友。
☆、11 沉重成疾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林舒呼出一口浊气,抬脚走进雨里。
下雨天,人们脸上难免会多出几分匆忙之色,唯有林舒脚步缓慢,偏偏还没打伞。雨珠沾满了她的发丝,浸湿了她的衣衫,偶尔有人擦肩而过,都会扭头奇怪的看她一眼。林舒垂眸苦笑,知道那眼神里的深意,在他们看来,她应该要不是被人欺负了就是失恋了……
或许是因为淋了雨的缘故,回到别墅林舒便觉得有些不舒服,浑身没有力气,脑袋里像是有颗铅球在来回滚动……就这么着她居然还有心情挖苦自己,莫非自己这回终于是抑郁而疾了?
也好,如果真是病了,那她就不用再想如何去写厉子珩专访的事了,这阵子她不仅身累,心更累,正好想好好休息一下。
强忍着不适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很快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晚上,虞宛城回到江南名坻,别墅里黑暗一片,安静的仿佛没有一丝生气。
因为没有女人热情的迎接,虞宛城眸光当即就黯了下去,大厅里没有人,他径直上了二楼的卧室。
一打开门,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床上那抹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上。
他阔步走过去。
她向来容易惊醒,可是今天对他的脚步声却反常的没有反应,这无疑叫虞宛城皱起了眉头。
直到他来到床畔,借着床头灯,可以看到她此刻微微蹙着秀眉,鬓角的发丝被汗湿了,黏在脸颊上。唇瓣干涸苍白,双颊却泛着异样的红晕,虽然睡着了,可是显然睡的并不安稳,十分的难受。
“林舒!……舒舒……”
没有反应,虞宛城弯下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摸向她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让他脸色骤然一沉。
她在发烧!
这个女人!自己在生病居然都不知道,要是他不回来,她是不是打算被烧死!
“林舒,快醒醒!”
见她依旧没有反应,虞宛城索性将她抱起来,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在启动车子之前,他播出一个电话。
“喂,在干嘛?……我十五分钟后到医院,你赶紧过来!”
挂断电话,黑色的世爵顿时如疾风一般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医院
虞宛城坐在床畔,看着床上正输着点滴的女人,平日总是冷峻摄人的眸子,因为流露出来的关切而多出了几分温柔。
输液后的她烧已经渐渐退下了,只是依然没有醒,睡容恬静安稳。
高烧四十度,现在回想起来,他都有些心有余悸。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虞宛城回过头去,如黑曜般的眸子瞥向身穿白大褂的易守云,很快又面无表情地转了回来。
这无疑惹恼了易守云,自己大半夜的被他从睡梦中叫起来,然后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这家伙倒好,不仅不道谢,反倒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过河拆桥也不带这样的!
“虞宛城,我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做重色轻友了!”
“你是医生,救死扶伤不是你的职责吗?”虞宛城唇边弯起一抹弧度,对易守云的不满依旧无视。
“可是我是心脑科权威,你居然叫我来看发烧这样的小病,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一点?”
易守云,虞宛城发小,红三代,医学界的天才。别看他年纪轻轻的却已经是医学博士,在国外进修医学五年,前不久他新发表的一篇学术论文更是震惊了整个医学界。因为医术精湛,美国纽约一家大医院不惜重金聘请他做主治医生,却被他婉拒。半个月他回到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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