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正想着约姜琪带着姜璃出来走走,却从安王府传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项翊在他去安王府探望第四日晚上,再次遇到刺杀。
所幸安王妃考虑项翊浑身是伤不寻常出现,便在项翊暂住的院子加派了侍卫防守,此次遇刺项翊虽然十分凶险,好在并无性命危险。
但在京都,在安王府,西夏王府先世子仅存的骨血竟然再次遇刺,这委实不能不让人多想。况且刚刚好是在项二公子探望他确认身份的第三日晚。
大部分人都会认为,项五公子是西夏王先世子仅存的骨血,他的存在唯一能威胁到的也就是西夏王现世子和项二公子的地位了,这不能太明显。
八卦的人总是喜欢阴谋论的,尤其是这种王公世家的争权秘闻,没有阴谋也能造出各种曲折离奇的阴谋故事,更何况这是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事情。
当然稍微有些头脑的愿意深想一层的,这明目张胆的在安王府刺杀刚刚出现的先世子庶子,可实在不像是什么高明的行为。这西夏王现任世子,或者现世子的儿子,这个项二公子,不会这么傻吧?
项墨当然不会这么傻。
他此时正在酒楼静静的听着自己下属的回报,想着这事情的蹊跷。
“你是说那些人的功夫诡异,倒似西域那边的路子?”他沉吟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捉了下虫~
第40章 噩梦桃花
“是,属下和他们打斗时,特意做了试探,虽然他们有意掩饰,但有些武功根底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可惜属下一时不慎让抓到的人都咬毒自尽了,未能抓到活口审问,还请公子恕罪。”初七单膝跪地请罪道。
项墨摇头,道:“不怪你,那些都是死士,不会让你们抓到活口的。你下去吧,继续留意那边的动静。”
“是,属下告退。”初七无声的退下,很快便扮作酒楼的客人离去。
西域,项墨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希望不是他猜想的那个可能。
而项翊这里,经过了一宿的折腾,他已经昏睡,这次他并不是假扮,而是真受了重伤,又受到了惊吓。那些刺客绝不是韩忱派了来做样子的,他能感觉到那些人下手的毫无顾忌和毒辣,他们的确是想他死。
因着太医吩咐项翊失血过多需要休养,来探望他的项老王妃等人都移去了屋外的花厅里。
想着在自已的家里,她那侄孙都受到了如此重的刺杀,可以想见过去六年他是过的什么日子!自己表姐和侄子就剩下这么一点骨血,竟然就在自己眼前差点被刺而亡。
想到这里,项老王妃简直是悲痛交加又怒火攻心,她毫不怀疑的认定这必然是项墨的手笔,这京里除了项墨,还能有谁想她的侄孙死?
此时的她,完全忘记了项墨其实也是她的嫡亲侄孙。
因着刺杀一事,安王妃赵氏特意吩咐了安王爷的亲卫又调了一些侍卫过来保护项翊。
赵氏自然也知道外面的八卦传闻,心里对项翊的暂住并不乐意,可是安王爷又不在,项老王妃现在简直把那项翊看成了眼珠子,她也不能这时候就把人给踢出去,便命人传信给了宫中的表妹阮皇贵妃,让她帮忙试探老皇帝的口气,到底要怎么安排这个项五公子。
阮皇贵妃收到传信,细细思量了一下,当晚就在皇帝过来时,一边扶着他到软榻上坐下,一边笑着道:“陛下,您看项五公子这事,您再不出手,我那表姐安王妃都快愁死了。您又把安王爷给弄走了,我那表姐,现在可是焦头烂额呢。”
这么些年,她跟皇帝说话时都尽量简单直白,并不太过隐藏自己的心思但又懂得分寸,也因此,景帝对她素来多了几分像对待小辈般的纵容。
景帝坐到软榻上,喝了一杯皇贵妃亲自泡的养生茶,才笑着慢慢道:“这事,朕总要看看,试试水,才好下决定。”
皇贵妃微微笑了笑,道:“陛下做什么自然是有道理的,只不过我看项二公子倒还磊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
景帝笑着拍了拍皇贵妃的手,神情宽和优容,点头道:“不过是一个庶孙,有什么值得项二在安王府动手杀人的。不过是有人想搅浑这水,渔翁得利罢了。”
出手利落,毫不留情,直取性命。若项五真的被杀了,就算明眼人觉得应该不是项二,但总会惹上一丝嫌疑,让人对他猜忌。
安王府的项老王妃又不是个讲理的,项五真死了,安王府势必要和项二起嫌隙。
西夏王府那边必也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
“那这事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委实蹊跷,太医也说,伤得极重,若偏上一分,也就没命了。”皇贵妃疑惑道。遇刺这事,真是有些出人意料的,景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北辽三王子就要进京,我怀疑有北辽的人先行潜入了京都。现在边界不稳,北辽国在西夏那边也是蠢蠢欲动。怕是他们想引起西夏王府的内斗。”
皇贵妃一惊,不禁出声道:“若如此?”
“放心,朕自不会如他们的意。”
景帝靠在榻背上,用手指缓缓敲了敲桌子,慢慢道,“朕已加派了人手暗中保护项五,待安王回来,就更加不用担心了。你且让你表姐宽点心,过几日安王就回府了。且待西夏王回了信,朕就派人把项五送回西夏。项五有什么心思也好,都翻不出花样了。”
皇贵妃见他面有疲色,便也不再开口继续说这事,只唤了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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