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然挣扎着,一手奋力地拉扯着苏潜的手,一手拽下套颈的绳子,怒喝:“苏潜!你疯了吗?!”
这一声怒喝让被这变故惊呆了的叶子回了神,立刻过来拉扯苏潜,“老师!老师!你松手!”
办公室里不小的动静惹来了隔壁的同时,看到这种情况都是一愣,然后立刻有人上前来,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苏潜拉开,涂然捂着脖子低头猛咳。
被人拉出办公室的苏潜已经恢复了他平常和气的样子,抬起腿想走进办公室,立刻被人拽住,生怕他一激动再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举动。
涂然咳了半天缓过气来,拨开围着自己的人群,对着走廊的苏潜招手,意思让他过来。
苏潜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还没等站稳就被突然起身的涂然一拳打到了肚子上,苏潜往后退了一步,扶着门框站稳。
“五顿海鲜。”涂然揉着自己的脖子,说。
苏潜笑着点头,“可以,再加十次烤串。”右手隐蔽地揉揉自己的肚子。
涂然也笑了,向苏潜伸出一只手。苏潜向前走一步,也伸手,两掌相对,“啪”一声响,成交!
周围的人都是好几脸懵逼地看向二人,不知道他俩这是作的什么妖。
“没事没事,我俩闹着玩呢。”苏潜对着众人赔笑,“涂然陪我做个实验,没提前说。惊到大家,真是不好意思,等改天空闲我请大家吃饭。”苏潜知道自己理亏,立刻对着众人赔礼道歉。
其他人看到当事人的涂然都不在乎,别的人也不好剁手什么,还是一个老警员说了两句,让他们下次收敛点。
苏潜点头送走围观群众,将门关好。
☆、24|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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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潜送走了围观群众关好门,立刻弓着身子一手捂着肚子,“我靠!疼死老子了,差点把早饭给吐出来!”
对于苏潜的吐槽,涂然也不客气,“麻蛋,你也快要勒死我了,我这脖子,要疼死了。”
涂然借了叶子的化妆镜查看自己的脖子,抱怨着。他才是那个受害的好不好!
苏潜看一眼涂然脖子上的红痕,听他说话也带了些喑哑,心里也觉得十分对不起涂然,“那再加一次水疗,作为精神损失费。”然后担忧地问涂然,“好像真的红了,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涂然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摆手说不用,然后才疑惑地看向苏潜,“我说你今天发什么疯啊?幸亏你后来松了力道,不然我要拔枪了。”
“我只问你,刚才我对你那样的时候,”苏潜比了一个勒颈的姿势,“你的反应和心理是什么样的?”
涂然想了一会,才回答:“挣扎,第一反应就是挣扎。然后就是觉得你疯了,对你这种行为的不理解。”
“没错!任何人被人勒住了脖子,肯定都要挣扎,可是我们在吕薇甜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反抗痕迹。”苏潜伸出胳膊送到涂然眼前给他看他刚刚挣扎时挠出来的血印子。
“可是没有反抗的痕迹只能说明没有约束伤啊,无法证明没有反抗过。”一直默默听话的叶子提出不同意见,“之前看电视剧,也有人用胳膊勒住受害人的项部就能勒死人的。”
“o!”苏潜用右手打了一个响指,“我在尸检的时候发现死者颈部和项部有轻微皮肤变色现象,面积不小,当时没细想,现在想想,不是绳索勒颈时留下的痕迹,而是像叶子说的那样,用胳膊勒住,也许受害人当时只是被勒晕过去了,后来才被凶手用绳索勒死。”
“也就是说,凶手一开始是没有带作案工具进入作案现场的,而工具,是就地取材。”
三个人说的太投入,没发现门不知何时被推开,邢队长和许熙然都站在门外,脸色十分难看。也不知两人听了多久了。
“邢队长!许队长!”三个人立刻站起来向两位队长敬礼。
原本在思考案子的邢队长被他们打断思路不高兴,立刻想起来刚才听说的事,“我刚才听说,苏法医刚才要勒死涂痕检?你疯了吧你!做实验也没有拿自己同事做试验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苏潜理亏,老老实实站着听邢队长训话,邢队长训了一会儿,看他低着头一副“我错了我会改”的样子,最后罚他写两千字检讨交上来才算结束,“别以为你们科长不在,你们就可以称霸王!”
这是把他们三个人当成了老虎不在家就调皮捣蛋的猴子了。
低眉顺眼地听邢队长训话结束,苏潜这才说出他自己的想法,“队长,既然凶手有可能就地取材,那不如我们再去检查一次吧,说不定有什么遗漏。”说着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许熙然,“让宋浅跟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异常,毕竟记忆可能会有偏差。”
邢队长没说话,转头看许熙然,“许队长以为如何?”
许熙然沉吟着,大脑飞速运转,宋浅早上才来过,听说和苏潜在对面的早餐店谈了许久,一回来就出现了“发疯杀人”事件,现在又提出让宋浅跟着复检,他们之间有什么猫腻?他们是不是知道了?
此刻不是多想的时候,面对着几个人的不同的目光,许熙然点头答应。
于是,才开车离开警局所在街区不到二十分钟,宋浅的电话又响了。看着手机来电显示的“许蔚然哥哥”五个字,宋浅迟疑很久,才接听起来。
许熙然虽然很想问一些诸如“吃了吗”这样的家常话,然而在众目睽睽下只能公事公办,把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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