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有那种心思,我就说了不成,可是你和舅母非逼着我答应,好象我不答应就天理难容似的,我被逼无奈才答应只要你姐夫愿意就随你。可你姐夫根本就不愿意,而你弄得不可收场拦路求我们收留,却是以什么身份?
若是妾,这不是害你姐夫落个强纳民妻为妾吗?这是万万不可的,他会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的!若是以亲戚的身份,你这么一个大姑娘,我不经长辈同意私自带你走,我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明净也吃惊地问:“当初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是说要给我纳妾的事吗?我什么时候说要纳表妹为妾?你们不是要害死我吗?”
长生转过头愧疚地说:“这件说起来都是我考虑不周,只想着亲戚情份,却没有想到相公的前途,好在还没有造成什么后果,相公别急,晚上我慢慢与你说道!”
又转头对金花说:“金花,不是姐姐不念情份,我真的不能带你走,无论是以什么身份都不行!”
金花不是个笨人,她已经听明白了,她要给明净做妾的已经不可能了,且不说明净能不能看中她,关键是他若纳了自己,被人告发强纳民妻为妾,这是要毁他一生的前程呀,若真是那样,他这一辈子还不恨死自己?
自己要么就回家忍受污言秽语,要么就以亲戚的身份跟着她,把身家性命和前程全部交到表姐手里,无论如何是无法回头了。
她顿时如霜打的鲜花一样瑟缩下来,含着泪却坚定地说:“妹妹绝不能害姐夫没了前程,当然不会以做妾的身份。若姐姐肯带我走,我就只是你的表妹,姐姐放心,不要你承担什么责任,说实六十,我是被家里赶出来的,以后生死由己,不会有人追究你的责任!”
明净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满地小声嘟囔:“这还赖上了!”声音很小,但因为离得近环境又够安静,金花还是听得清清楚,脸色顿时更加苍白,却不敢有私毫表示,只哀泣着看着长生不语。
长生不忍地看看金花,又为难地看看明净,厚着脸皮扯扯明净的衣袖:“这个嘛,相公,你看表妹现在已经落到如此地步,多少跟你也有关系,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外婆的面子上,让她跟我们走吧,要不然她有个三长两短,外婆年纪大了可怎么受得了?”
明净板起脸:“别求我!我自顾不暇,哪有能力救亲戚?我说娘子,你好歹也为你的相公想想吧,总不能只想着亲戚呀?你已经嫁了人,知道不知道?”
长生受了打击,无奈地看着金花摇头,金花一看慌了,如果不能跟她们走,自己就真没有活路了,她上前抓住长生的手苦苦哀求:“表姐,求求你了,求你再跟姐夫说说,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放心吧,我一定安分守己,一切都听从你们的安排,绝不会给你和姐夫添任何麻烦,哪怕是做丫头我也认了,只求你们带我走,以后的一切全凭你们做主?今日若不能走,你们走后我立即碰死在这块石头上!”
长生不忍地看看金花,又祈求地看看明净:“相公,就算表妹不是自家亲戚,也不能眼看着她死呀,而且表妹都说了不会给你和我添一点麻烦的,就是做丫头都行,你就当救一条小猫小狗好了!”
明净气乎乎一屁股坐在石头:“救小猫小狗?我们自己都无处容身,就是连小猫小狗也养不起呀!何况她比小猫小狗麻烦多了!”
金花的眼泪刷地一下子又下来了,却不敢言语,生怕惹怒明净和长生,只是可怜巴巴的直落泪。她从小到大何曾被人如此轻贱过?虽是村姑但也从小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长大,所以看见长生嫁得好才生了心思,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一心想打动明净,明净却厌烦她到这种地步。
一丝悔意拥上了王金花的心头,可是想到只要去了京城,谢家很快就重获富贵,日子就是再苦也比在家时强上千百倍,到那时今日所受的苦算什么?等衣锦还乡后,那些曾经讥讽嘲笑过她的人只有仰视的份儿。
长生知道表妹并未死心,也知道她并不坏,只不过一直在家没见过什么世面,又娇惯着一帆风顺地长大,所以自负浮躁骄纵,虚荣心强,不想吃苦只想享福,颇有井底之蛙之嫌,但她聪明能干,性情活泼有主见,心地不坏,也不是一无是处。
这次做出这些事,虽有她自己虚荣心太强的原因,但主要还是受了舅母的教唆,她毕竟年少,还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说不定受些磨难能变得懂事起来,这也是愿意带走她的原因之一。
就故意劝明净:“你别这么说嘛,我们现在日子虽难过,但好歹也要想办法先带走表妹再说,她被退了亲,又被人编排成那样,在这里怎么待的下去?我们总不能眼看着她断了生路呀?表妹也说了,她不是说了一切都听从我们的安排,绝不会添任何麻烦,就做丫头都行,我们就帮她一次吧!”
明净哼了一声,又狠狠瞪了长生一眼,似是在怪她无原则的心软,然后转过头冷冷地看着金花:“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金花一看有了希望,哪里管人家说她是小猫小狗,赶紧赌咒发誓:“我一定处处听从姐姐姐夫的安排,再苦再累也不会抱怨,我绝无半分假话,否则天打五雷轰!”
毒誓都发了,明净无论信不信,都装作信的样子:“暂且信你一次,若有欺骗,以后半点情面也无。那你可识字?”
金花难堪地摇摇头,长生陪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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