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护着长生和锦姝。
长生一面严加防范,一面总有一种隐忧,她觉得如果明清如此恨明澈,以他的品行,肯定要把气撒到锦姝身上,明净总不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们,还得自己多加小心才是。不知不觉,她已经有了带锦姝离开谢家的心思,只是她该靠什么来养活她?天下之大,何处是她们的容身之所?
无论长生怎么开导,锦姝察觉到这个家别人都回来了,只有自己的父亲没有回来,虽然不再问长生,也不再提及父亲,却越来越郁郁寡欢了。
有一天晚上,长生被一阵轻轻抽泣声惊醒,却发现是身旁的锦姝,伸手摸去,却摸到了满手的泪水,一急之下起身点亮烛火,小锦姝索性用被子蒙住了头。
长生无奈,该说的该劝的都已说尽,如今明清和明净回来了,明澈一无踪影二无消息,再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相信,除非明澈站在她面前。她还是隔着被子抱住她劝说:“姑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们不提你的爹爹了,我说了你也不会再相信,只能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姑姑都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锦姝闻言揭开被子,抱着长生依然哭起来,长生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半晌无言,心情无比地沉重。
明净终于打听到了生母和通房丫头豆黄的下落,果真是被他的挚交好友买去妥善安置在别院里,说是买去为奴,其实什么也不用做,一日三餐都有人服侍,倒是半点苦也没受。母子相见自是激动万份,明净很感激豆黄这段时间一直陪伴母亲并细心地照顾她,他担心谢家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大祸临头,也不愿意生母回来受老夫人的气,所以这件事只告诉长生一人,依旧留下姨娘和豆黄由朋友照顾,等以后生活安稳下来再说。
这个春节在极为沉闷的气氛中过去了,好在因为明清回来了,老夫人的心情还不错,过年应有的礼节都没失,只是谢家福祸未定,也不和任何亲友来往,气氛还是无比沉闷,所有人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霉头。
这天又阴又冷,长生带着锦姝边烤火连看书,有人来报说老夫人让她带姝儿过去,说是姑奶奶来了,想见锦姝。
长生倒吃了一惊,裴谢两家现在是新皇的眼中钉肉中刺,两家又有姻亲关系,他虽然暂时没有动裴家,也算是放了谢家一马,但是到底打算置裴谢两家于何种地步,谁也不得知。谢家尚是待罪之身,虽然放出狱,却从未下旨说赦了谢家,在这种情况下,万不可有半点把柄让人抓住,说不定谢明珠来访会被人抓住大做文章,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来拜年?难道她已得到确切消皇上打算放过裴谢两家?
和锦姝略做收拾来到老夫人住得地方,谢明珠正与老夫人和林心慧泪痕未干地说着什么,明清与明净也在座。
她的丈夫儿女均无踪影,看来一个人来的,穿着打扮虽然仍是华贵,却已没了往日的派头,显得很低调她看见长生和锦姝,无论内心如何,表面上却很激动地说:“姝儿!长生姑娘!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们了!”
老夫人嫌她说话不吉利,责备了几句,她却抹着眼泪拉长生和锦姝坐下,长生细看之下,见她果真憔悴了许多,虽是过年,衣着打扮也素净得多,想起以往她回娘家时的排场,顿有恍若隔世的感觉,相对而坐,却不知说什么好。
谢明珠用过中饭就匆匆走了,老夫人见了女儿虽然高兴,但内心却是惴惴不安的,生怕被人借机生事乱告状引起皇上的猜忌,如今的裴谢两家日子都不好过。
还好,新年过后第一次朝政,居然无人弹颏此事,老夫人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深知朝中尽是就高踩低之人,莫不揣摩着新皇的心意行事说话,若新皇不肯放过裴谢两家,肯定有势利之人借着女儿过年给亲娘拜年这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大做文章,好让新皇抓住机会让谢家永世不得翻身。
如今无人再找裴谢两家的茬,是不是意味皇上肯放谢家和裴家一马了?事已至此,老夫人已经不奢望新皇上返还谢家的财产和官爵,只要能在这间宅子耕读传家再不有大祸临头,让子孙有一碗安稳饭吃就行了,何况这里祭祀田宅园子不少,虽不至于如往日锦衣玉食奴婢成群,但足以让这一家人衣食无忧,若儿孙争气,以后自然会再振兴门庭。
至于那个不知下落不知生死的明澈,只要不给谢家带来麻烦就好,他爱回来不回来,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刚好这份家业由明清继承。他若真回来了,现在这一份家业都是他置办下的,又是过继到自己名下的庶长子,顶着嫡长子的名份,肯定要与明清争家主的位子,弄不好将来明清还得仰仗他的鼻息过活。
庶子明净,不过是个跟班和帮衬罢了。至于锦姝,大不了再养几年多少添一份嫁妆推出谢家门,要不是这宅子和田产是明澈置下的,要不是谢家正在风尖浪口上经不起半点波折,老夫人真想现在就把她们打发出这个门,在她看来,谢明澈一家,已经成了谢家的祸根,有他们在,谁知还会给谢家带来什么麻烦。(,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第255章、明澈音讯
年无声无息地过去了,谢家连爆竹也很少放,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般的日子已不敢奢望,唯一想要唯有平安二字。
老夫人一直没有放弃打听明澈的消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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